韦君元睡了个好觉,直到日上三竿才悠悠醒转。睁眼后他动了动身体,并未觉得多疼痛或疲惫,体内如今有了灵力的支撑,欲望也得到释放,倒是神清气爽起来。他知道自己错过了早课,坐起来看看外面天光,他估摸自己应该也错过了燕家父子的离去。
解开贴身的小褂,韦君元低头审视了锁骨和胸口处的吻痕,原以为长厚实的面皮还是泛起了羞臊的红。抬手捧住肿痛的双ru揉了揉,他发现一边ru晕上竟还印着个清晰无比的牙印,羞中又带上了怒,不过怒得有限,因为昨夜滋味太过美妙,当时真没觉出疼痛来。
运转灵力在体内走了一小周天,他下床洗漱。
那条被燕随风随手扔掉的脏手帕还躺在地上,韦君元盯着手帕看了看,感觉燕随风此行就好似他的名字,来也如风去也如风,并未像以前那样怨气冲天、纠缠不休,反倒让他有些回味。
用天火将手帕焚尽,韦君元穿戴整齐后推开房门走了出去。
今天是个晴天,外面阳光很好,院内的积雪已被勤劳的师弟们清扫得干干净净,韦君元踩在青石板上,一路步伐轻快地出离北殿,去往西殿。
蔺书宽不在房中,韦君元找来一名弟子问了才在炼丹室内寻到了他。
“蔺师兄可是最近清闲,想起来炼丹了?”韦君元摆出预备与之谈笑一番的架势,冲着他的背影语气轻松地开了口。
蔺书宽正从炉子里向外挑拣丹药,闻言回头向他露出一点苦笑:“清闲谈不上,我这就要跟随师尊出门去了。”
韦君元差点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要下山?”
难怪他会惊讶,这蔺书宽自打入了云霄宫就鲜少下山,除去韦君元的师傅槿仪真人,师门中就数这位蔺师兄最耐得住寂寞。
把几粒黄澄澄的药丸盛在托盘中,蔺书宽把它们放到一旁桌上晾散热气,回身很认真地答道:“没错,掌门派师尊下山监督除魔一事,我也要跟着他一同去。”
韦君元想起昨夜燕随风的话,顿时明了:“掌门答应安平侯的要求了?”
蔺书宽点点头:“你也知道这件事?”
韦君元面色如常道:“昨日正巧遇到燕随风,便与他攀谈了两句,据说西南地区也出现了魔息?”
蔺书宽用一根长筷子在盘子里拨了拨丹药:“正是,如今妖怪、魔、人三方联手,事情怕是有些难办。”
韦君元深表赞同:“妖怪倒还容易对付,魔族才是最为难缠。”然后他又想起堰城里那一群蒙面的道士:“那个叫逯言的人,师兄可知道是什么来头?”
“你是说逯言道人吗,我也不了解,听师尊说,这人似乎与掌门有些过节,起码也是二十多年前的事了。”
逯言道人,与掌门有过节……韦君元在心里默默念叨了几遍,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忆起这逯言不就是妖道江萧与妖女道姑口中的师傅么?想到此,他心中厌恶鄙视,果然是卑鄙师傅教出龌蹉徒弟,没一个好东西。
蔺书宽见丹药已经降至常温,便从一旁柜子里挑出几个小瓷瓶开始分装。
韦君元又向他发出了疑问:“师兄可知安平侯府与落梅山庄究竟是什么关系,怎么凡事都让落梅山庄出面?”
蔺书宽这回摇了摇头:“你师兄我久不出门,知道的不比你多啊。”
韦君元心想也是,又看他忙忙碌碌不得闲,便无奈道:“那我这厢就不打扰师兄了,你一路小心。”
蔺书宽匆忙中对他回头一笑:“好。”
整理完出行必须的药品,蔺书宽向韦君元匆匆告辞,离去准备行囊了。韦君元这次来找他,本是想旁敲侧击套些堕胎的药,结果落了个无功而返,叹着气也离开了。
中午时分,他来到藏书阁,打算再从藏书中找一找办法。在陈书古籍中翻消磨了一个下午,韦君元仍然毫无收获,但却在一本破旧的咒文书中学会了一招障眼咒。默默将上面的咒文图案记下来,他回到寝房找来朱砂,用一只干净的毛笔蘸了水与朱砂,在自己肚脐下方将那咒文画了上去。
之后他放下笔,催动口诀,只见咒文上红光一现,原本微微隆起的小腹骤然恢复平坦,用手去摸也如以前一样。韦君元略觉满意,一下午的时光总算没有白费,有了这等高级障眼法,他就不会被同级灵力诸如燕随风、温玉行之类看出破绽,日后若再有机会与他人赤裸相对,也省去一桩麻烦事。该死的魔物打不掉,只能暂且把它藏起来了。
休息一日后,韦君元决定振作Jing神,蹈厉奋发,把疏忽已久的功法好好研习一下。他不是天资聪颖的修士,能有今日成就全靠每日不肯松懈的修行。但自从受了魔物迫害,他的日子过得萎靡混沌,修为也再无提升,再这样下去,这北殿首席的位置恐怕不保。
提着雷影去校场练了一趟剑,招式间尽是大开大合,收招之后他并没觉出身上有什么异样,这才稍稍安了心。有意效仿温玉行找个僻静之处修炼心法,想来想去心思就又活动到那日的后山瀑布。
韦君元这想法甫一生出,脚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