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温玉行的元神逐渐归了窍,失控时的神志并不完整,但也不是全无记忆。回想起刚刚那一场激烈的性爱,温玉行挣扎着坐起身看向四周。
小小水潭旁,韦君元正背对着他蹲在那里,用一条手帕蘸了潭水擦拭脖子上的汗水。
温玉行忽然面红耳赤起来,羞怯地喊了一声:“师兄。”
韦君元听见声音也没回头,而是在水中把手帕洗涤干净,然后拿在手中走了过来。
伸手在温玉行额头上摸了摸,他把手帕贴了上去:“还是很烫。”
冰凉的手帕为温玉行的头脸稍稍降了温,青年半撑着躺在地上,眼睛里闪动着感激的光:“多谢师兄相救。”
韦君元在他旁边坐下,摆出一副前辈的架势,语重心长的斥责道:“修行之人最忌讳急功近利,你这般聪慧的弟子居然也犯这种错误,真是有违掌门的教导。”
温玉行虚弱地躺回地上,面色惭愧地说道:“玉行知错了。”
韦君元又道:“你可是掌门最得意的徒弟,若是真有个三长两短,该叫掌门何等痛心?”
温玉行默默闭上了眼睛,诚心悔过道:“师兄教训得是。”
韦君元难得有这种训斥温玉行的机会,喋喋不休继续道:“还选在这种隐蔽的地方,是生怕别人发现你在偷偷用功吗?”
他伸长手臂朝四周比划了一下:“这么个鬼地方,你要是真死在里面,都没人给你收尸!”
温玉行被他教训得毫无反驳能力,只能闭上眼接连点头。
韦君元由着性子过了把师兄的瘾,最后收声之时喉咙作痒,忍不住咳嗽两声。
温玉行立刻又睁开了眼睛,关切地看他:“师兄,你没事吧?”
韦君元斜睨着他:“我能有什么事?”
温玉行抬手将烧烫得手帕翻了一面重新贴在额头上,露出一个很温驯的笑:“师兄刚刚为我疗伤,是不是很辛苦?”
韦君元哽了一下,移开目光道:“这……倒是谈不上辛苦。”
二人在岩洞中沉默许久,韦君元又为他更换了几次手帕,空闲期间就坐在水潭旁边打坐。如今身体接连得到元阳的滋补,灵力几乎有了质的提升,已经可达到原来的八层。韦君元表面淡定自若,实则暗自窃喜,趁热打铁借助他人的Jing华修炼着自己那一套功法。
转眼外面夕阳西下,岩洞中的光线开始变得晦暗不明,韦君元幽幽吐出一口浊气,回身想要查看一下师弟的情况,结果就对上了一双明亮的眼睛。
“怎么了?”韦君元不明所以地问。
温玉行只是朝他微笑:“谢谢师兄。”
“你刚才已经说过了。”
“是。”温玉行用力闭了一下眼,想让自己保持清醒,“师兄肯为我做到这个地步,是不是已经不讨厌我了?”
韦君元身子一僵,没听出来他这话中是否另有深意,犹豫着道:“你不要听别人胡说,师兄何时讨厌你了?”
温玉行微微皱了眉:“我总是抢师兄的功劳,师兄讨厌我是理所应当。师兄需要师门任务奖励的灵药,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对不对?玉行愚钝,也是后来才想明白的。”
韦君元被他窥破心中所想,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但很快又平静下来,继续端着师兄架势道:“不要胡思乱想,师兄向来心胸宽广,怎么会跟你计较这种事?”
说完这句话,他在温玉行明显的笑意中心虚起来,伸手拿下他头上的手帕转移了话题:“好些了吗?”
手帕已经被蒸得一滴水分也无,答案显而易见。温玉行的体温并没有降下来,他痛苦地挪动了一下酸痛的身体,叹息似的说道:“师兄,我还是很难受啊。”
韦君元感觉他那语气里带了一点惶然无助地成分,听起来像个撒娇的病孩子。大概是因为从来没见过这个样子的师弟,韦君元一时有些纳罕,冷硬地心肠也难得生出一丝温情,起身走去潭边,他又给温玉行浸了一把手帕。
这次再回来,温玉行竟是挣扎着从地上坐了起来,当韦君元准备再度为他擦脸时,他一把抓住了韦君元的手腕,年轻俊朗的面颊上腾起两抹红晕,带着浓重的鼻音道:“师兄,能不能……能不能再为我疗一次伤?”
韦君元以为他还是想要自己输送灵力,便点头答应。哪知青年得到他的首肯,脸上更红了,垂着头拉住他的手轻轻按在胯间,低声道:“那就辛苦师兄了。”
于是韦君元再次跟他那火热的命根子打了招呼。温玉行不知何时又硬起来了,或者因为浊气没有排尽,导致他一直半软半硬地煎熬着,熬到如今终于忍耐不住了。
韦君元没想到他会主动提出这种要求,心中又羞又喜,这具身体现在最需要的就是男人的抚慰与灌溉,几乎是手掌贴上性器的同一时间就燥热地亢奋起来。
但到底是双方的神志都清醒,韦君元不好表现的太过明显,装模作样地用力抽回手臂,他道:“你说的是这个,我以为只是帮你打通经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