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燕随风的确打算找温玉行帮忙,可看他如此主动地要求跟随,心里倒是别扭了一下。回头看看床上那个懵里懵懂的傻冤家,燕随风说服自己暂且收起腹中酸意,先办正事。
既然定下要去万蛇谷,便需把应用之物筹备妥当。和温玉行计议几句后,燕随风还想要带上一些法宝,就把常朝叫进来仔细交待。唯一的难事,便是要如何携带神志不清的韦君元上路。
韦君元自从醒来还没出过山洞,他以为这个四壁岩石的昏暗洞xue就是他的全部天地,当被燕随风拖着胳膊走出洞口后,他整个人都懵住了,浑身僵硬地站在光天化日之下,连步子都迈不动。
燕随风和他在一起时自言自语惯了,此时忍不住调侃:“怎么胆子这么小?这还是云霄宫西殿的大弟子吗?”
温玉行听了心中有些异样,又见他师兄如临大敌的模样,便道:“让我带着师兄走吧,我和他共乘一剑。”
燕随风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贴在洞口石头上的韦君元,竟真让开道:“好。”
温玉行走上去想拉韦君元的手,韦君元意识到他的靠近,很防备地把手背到身后。温玉行抓了个空,也不气馁,温柔地笑道:“师兄,你还记得我吗?”
韦君元稍稍凝聚了目光,他这阵子吃南宫前辈的药膳,Jing气神算是恢复些许,别人问话也能有所反应。温玉行见他若有所思地盯着自己看,心里涌上一股激动,很期待地等候他的回答。然而韦君元看了一会儿就木然地移开目光,伸手揉了揉被日光照得发疼的眼睛,还打了个小哈欠。
温玉行没能得到韦君元的认可,很是失落,回头望向燕随风:“师兄现在对人很防备,恐怕难以带上路。”
燕随风方才一直摸着下巴观望,此时非常赞同地一点头:“确实,让我试试吧。”说罢来到韦君元身边去拉他的手:“我们现在要换一个地方住,有些远,我带着你走,好不好?”
韦君元看着他抿了一下嘴唇,又朝通向山下的蜿蜒小路看了看,慢吞吞地伸出一只手。
燕随风立刻牵住他的手,未等他回身去和温玉行炫耀,温玉行就吃惊道:“燕兄,你与师兄之间的矛盾……已经化解了?”
“早已化解。”
其实温玉行刚才在洞中就注意到这二人关系的变化,虽还没想明白其中缘由,但也勉强笑了一下:“那就好,看得出师兄和你十分亲近。”
燕随风面上波澜不惊实则内心非常得意,拉着韦君元的手将他带到平地上:“大概是因为这阵子一直由我照顾他的原因。”
温玉行看着他师兄很顺从地跟在燕随风身旁的模样,又联想起之前韦君元朝他打听如何和人道歉一事,忽然如同醍醐灌顶一般,再看那二人的目光就变得复杂起来。
他们本意是带着韦君元御剑前往万蛇谷,燕随风也的确很顺利的把韦君元带上了自己的宝剑,可御剑飞行几里后韦君元忽然开始干呕,身子在宝剑上不断打颤,甚至还把早上吃下去的药糊全呕了出去。
这可惊到了燕随风,急忙催剑降落到平地,把人轻轻放在地上坐稳。温玉行一直紧跟在他们身后,见此情形也跟上来问:“师兄怎么了?”
燕随风一边为韦君元摩挲后背一边蹙眉道:“大概是他无法调息灵力,承受不住湛华的行进速度。”
温玉行在韦君元面前蹲下,看他惨白着脸干呕,面露忧色:“那怎么办?”
燕随风看了看漫漫前路,也很忧愁:“实在不行,只能骑马前往。”
所幸他们没有被困在深山老林,步行一段便来到一个小镇,在镇上买了马匹再度上路。骑马自然比御剑慢许多,又无法掌控行程,到了傍晚时分他们依旧在郊外奔驰。
韦君元经过这一天的折腾,早已累得七荤八素,虽被燕随风拥在怀中骑在马上,但一个脑袋不住朝旁边倒。最后燕随风下令,一行人在林中露宿。常朝带领几名手下拾柴烧火、搭建帐篷,等到分配帐篷时,温玉行看着准备和韦君元共进一个帐篷的燕随风犹豫着开口:“燕兄,我们轮流给师兄守夜吧。”
燕随风想也不想便答:“他睡觉很听话,不会闹,我看着他就好。”
温玉行盯着他掀开帐帘爬进去的背影,欲言又止地闭了嘴。
帐篷内,燕随风为韦君元擦干净头脸,看他双目紧闭一副难捱模样,心疼地在他额头上亲了亲,挨着他的身子也躺下。
夜深人静,不知睡了多久,燕随风被胸前的压迫感惊醒,抬头看去,竟发现韦君元趴在他胸口乱拱。他连忙扶住韦君元的肩膀,探起上身低声询问:“怎么了?”
韦君元随着他的力道仰起头,露出四敞大开的前襟,两只白生生的ru房晃出领口,见燕随风醒了,他很雀跃地再次朝对方身上一扑,用鼓胀的胸部去蹭男人的胸膛,口中还发出急切的喘息。
燕随风明白过来,之前每晚他都会为韦君元排出nai水缓解胀痛,今日外出竟是忘了这遭,韦君元大概是涨nai到难耐的地步才爬起来向他寻求帮助。想到此,燕随风下意识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