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鹤鸣在陆霜明张口之前接过了贺崇峰的话茬:“副相的儿子打听我,跟他有什么关系,你俩别这么幼稚行不行。”
贺崇峰在他俩之间瞄了瞄,探着头小声问:“你俩不是在一起了吗?”
这次陆霜明和赵鹤鸣倒是异口同声:“没有的事。”
贺崇峰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这么一看更觉得他俩肯定有点事。
陆霜明坐在赵鹤鸣旁边,拿起一本普法教育的书看:“人家打听就打听呗,你说点好听的,别挡了岭花儿的桃花儿。”
“那肯定的,我把他夸得天上有地上无。那天我们一起吃饭,一起看你们校歌赛的视频,本来还在骂你们舞台的审美辣鸡,结果你一出来那哥们眼睛都直了。”
赵鹤鸣兴致缺缺:“齐凛?你少跟他来往。”
贺崇峰不解地摸了摸头:“为什么啊?凛哥一点架子都没有,人又帅又大方,我觉得挺好的。”
“因为他是只种马。你也快换届了有什么打算吗?”贺崇峰提到这个一下子就蔫了:“可能会去联盟做事吧,具体的还没定下来……挺烦的。”
贺崇峰学的是生物专业,在半个世纪前还是天坑专业,现在却成了香饽饽。陆霜明拍了拍他的肩:“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就到处问问,你看我们赵主席,连副相儿子的瓜都知道。”
赵鹤鸣含蓄地瞪了他一眼,偏过头对贺崇峰说:“联盟的工作可以和我商量,我认识些朋友,或许能帮得上忙。”
贺崇峰点了点头,起身道别:“不耽误你值班了,我回学校了,有空去撸串。”陆霜明挥了挥手:“快走快走,我还有事找主席呢。”贺崇峰回头冲他立眼睛:“又没跟你说话,自作多情……”
好不容易哄走贺崇峰,陆霜明坐到他的位子上,明目张胆地盯着赵鹤鸣看:“还有多久换班?”
赵鹤鸣低头收拾着自己的东西,自动屏蔽了他明送的秋波:“还有二十分钟,找我有事?”这语气可真是拔屌无情……
路上人来人往,陆霜明也不好对他动手动脚。他抬头观察了一下法学院的小摊位,一张桌子几把椅子一摞书就是全部家当了,实在是简陋:“你等我十分钟,我去买点东西。”
十分钟后,陆霜明抱来一箱矿泉水,怀里还堆着几杯nai茶。赵鹤鸣接过他手里的nai茶,轻声笑了:“你Cao的心还挺多。”
陆霜明把矿泉水放下,在桌子上安上了两个小风扇,用袖子擦了擦头上的汗:“我小情人的心我能不Cao吗?我在七食堂铁板饭那等你,换完班记得来找我。”
赵鹤鸣点了点头,整理着下午的咨询表:“你过来点,我跟你说点事。”
陆霜明以为他有什么正事,敛了敛神探过头来。赵鹤鸣轻轻吻了一下自己的手指,用那根手指点了一下他的眉心:“辛苦你了。”
陆霜明整个人都被蒸的晕乎乎,赵鹤鸣就像一只漂亮的蚌,其他人都只能看到他纹路Jing致的外壳,他却撬开了一道缝,触摸到了壳内的一点软rou。
他摸了摸眉心,温热的触感犹存,他总有一天要挖到最中间的那颗珍珠。
赵鹤鸣把nai茶都留给了来换班的同学,在一片感谢声中心不在焉地逃走了。下午四点多食堂附近没什么人,他刚走到食堂边的竹林,突然从后面被捂住了嘴,身后的人架着他拖到了食堂背后的小巷。
赵鹤鸣用力挣扎了几下没挣开,对方的力气大得惊人。他俯身带着热气,在赵鹤鸣身后低声说:“别动,强jian。”
赵鹤鸣狠狠踩了一下陆霜明的脚,捂着他的手瞬间就松开了:“真没意思,你都不配合我一下。”陆霜明嬉皮笑脸地摊了摊手。
赵鹤鸣靠着墙揉了揉手腕,有些生气:“不好意思,我可以打你吗?”陆霜明靠过来把手撑在他头顶上,指了指自己的嘴唇笑:“不好意思,你可以亲我。”
赵鹤鸣别开目光,皱着眉问:“你又在犯什么病,有什么话不能去食堂说?”
“我吃醋了,你怎么这么招人?”
赵鹤鸣迎着他的目光眯了眯眼,像一只适应着光线的猫:“你不会以为我们是在谈恋爱吧?管得倒挺宽。”
陆霜明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会,什么爱不爱的,听得我恶心。性玩伴加合作伙伴的关系不比恋人有趣多了?但我之前忘了说明,我这个人有点洁癖。”
赵鹤鸣之前觉得他有点处子情结,现在看来这人还真是个传统直A。“放心,只要还跟你厮混着,我就不会上别人的床。同理……”
陆霜明笑了笑:“你也放心,对着其他人我暂时都硬不起来。”
赵鹤鸣推开他,整理好衣服:“去食堂吧,说说你今天遭遇的滑铁卢,让我也开心一下。”
陆霜明跟在他身后,又变回了那副可怜巴巴的样子:“我怀疑付嵘跟他们公司的人嘱咐过,否则他们没道理不要我。”
提起付嵘,赵鹤鸣来了些兴趣:“付嵘说他期末大论文一两天就能写完,我觉得这里面有点事。”
“他在做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