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警察很快跟了上来,一看见躺在地上口吐鲜血的李昌,都警觉地拔出了枪。
赵鹤鸣被搂在陆霜明怀里,体内喧嚣的痒意和不足感越发汹涌,他吃力地抬起头,黑色的眸子Yin沉冷厉,扬起下颌轻声说:“麻烦警衔最高的警官留下,其他人先回避一下。”
带头进来的警官被他的姿态镇住了片刻,随即质问道:“有人非法持枪,先把武器交出来。”
赵鹤鸣因为疼痛皱了皱眉,神色不悦地重复:“我是帝国三级权限的持有者,请警衔最高的留下,其他人出去。”
所有人面色一变,低下头有序地退了出去。带头的警官神色立马恭敬了起来,向赵鹤鸣敬了个礼:“您介意我扫描一下您的虹膜吗?”
赵鹤鸣点了点头,睁大眼睛看向警官手里的微型扫描仪,像一只应激的猫,看得陆霜明心疼又好笑。
“失礼了赵先生,请问您有什么指示?”赵鹤鸣觉得自己的体温越来越高:“封锁这里,控制住19区矿工棚里的所有矿工,事后我要亲自审讯。对我和我朋友的信息行踪严格保密,不用通知参议长,把我送到医院就行。”
一上急救车,赵鹤鸣最后绷着的劲也散开了,他抓紧了陆霜明的手,不时发着抖:“我有点难受……”
陆霜明不停帮他擦汗:“医生已经帮你处理过了,现在没什么大碍,一会就不难受了啊。”
赵鹤鸣一边喘一边扯着自己的领子,眼神无助地黏在陆霜明脸上:“太热了,霜明,我好热,他们……用沾着药的帕子捂住了我的嘴,我不知道是什么药。”
陆霜明帮他把扣子解开了几颗:“再忍忍宝贝,医生说是常见的春药,一会儿打几针专用抑制剂就好了。”
赵鹤鸣按住了他伸过来的手,把自己滚烫的脸贴上去,像一条渴水的鱼:“你……你摸摸我好吗?”
陆霜明最喜欢他在床上的痴态,可现在却一点绮念也没有。他来回抚摸着赵鹤鸣的脸和脖颈,试图分散他的注意力:“想不想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啊?”
赵鹤鸣的发顶抵在他手心上蹭了蹭:“嗯?你说。”
陆霜明笑道:“我一看见你发的定位就回放了眼镜传来的录像,他们打晕你一路开车往西郊赶。我先报了警,然后回家拿了你备用的枪,一路沿着他们的路线走。眼镜的信号断在了西芃山港口附近,我估计他们要去西郊仓库。”
“西郊的仓库那么多,你怎么确定我在哪一个?”
陆霜明低下头亲了亲他干涸的嘴唇,闻到了一股馥郁的丁香花香:“多亏你给我打了个电话,听你的暗示我猜是个能看见海的小仓,一下就能排除大部分仓库。”
赵鹤鸣发出一声细小的呜咽,捧着他的脸又亲了亲:“我还怕你穿帮呢。”
陆霜明挑了挑眉,不太适应他的热情:“一上来就亲爱的,我什么时候有过这待遇……”
赵鹤鸣也跟着他笑了起来,眉间的思虑和痛楚都消散了不少:“看在你今天及时赶到的份上,这个待遇可以有一次。”
陆霜明弯下腰把耳朵凑到他唇边:“快说快说,你这个人过五分钟就能赖账。”
赵鹤鸣用双肘支起上身,飞快地咬了一下他的耳朵尖:“亲爱的谢谢你。”声音又小语速又快,陆霜明还没咂摸出来味他就躺回去了。
陆霜明去扯他蒙住头的被子:“根本没听清,能不能大点声。”
赵鹤鸣脸又红又软,转过头说:“就一次,没听清算了。”
陆霜明轻轻弹了一下他的脑门:“耍赖……今天是不是吓坏了,Yin沟里翻船了。”
赵鹤鸣清了清嗓子,装腔作势地说:“吓坏了倒不至于,这种小场面我……唔……”
他突然神色一变,刚有了点血色的脸又白了。陆霜明目光一凛:“怎么了?哪儿不舒服?”
赵鹤鸣把被子蒙在头上抖了起来,整个人都缩紧了。“医生?医生!”赵鹤鸣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颤颤巍巍地阻止他:“不要叫医生……我……我……”
陆霜明越听越急,从被子里把他剥出来:“怎么了你倒是说啊赵鹤鸣同学,急死人了。”
赵鹤鸣咬紧了下唇,眼泪啪嗒啪嗒地滚下来:“我觉得裤子突然shi……shi了,好像……可是我没有……我不知道为什么……”
陆霜明心下了然,赵鹤鸣可能被春药诱导发情了。他拍了拍赵鹤鸣的背,像哄小孩一样哄他:“没事没事,咱俩都这么熟了,还害羞什么。可能就是那个药的问题,没什么大事。”
“您好,医院到了,我们抬您下车吧。”赵鹤鸣看着站在车前的医生抗拒得不行,他用被子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不行,我要他抱。”
他委屈又瑟缩地望向陆霜明,从被子里朝他伸出两只手,泪痕还挂在脸上:“我要你抱,我不要别人碰我。”
陆霜明惊得下巴都要掉到地上,赵鹤鸣像是吃了能让人性情大变的药,要不是一路跟过来他都不太敢认。
这谁能顶得住呢,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