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中间出了点小岔子,但赵瑜对赵鹤鸣的表现还算满意。他一回到家就换下了那身白西装,随便套了件连体工装裤:“学校还有点事,我得回去处理一下。”
赵瑜挥了挥手:“把定位打开,记得十点之前回来。”赵鹤鸣看都没看他一眼,拿上东西逃也似的离开了。
他和陆霜明约好在食堂见,陆霜明还没到,他就戴着口罩坐在食堂里发呆。明明有很多乱七八糟的事堆在他眼前,但他现在一件都不想理,他只想浪费些时间让自己放空。
“学长旁边有人吗?”赵鹤鸣猛地抬头,戴着口罩的高大男人正端着餐盘俯视他。
圆圆的狗狗眼巴巴地看着他,语气却正经得很。
“没有,坐吧。”赵鹤鸣没力气和他耍嘴皮子,静静地靠在椅背上看他吃饭。
“学长看起来心情不好,聚会上的男人不喜欢?”陆霜明呼哧呼哧地埋头吃饭,看得赵鹤鸣也有点饿。
“不喜欢,恶心。”赵鹤鸣有些打蔫地垂着头,在游戏里被枪击中的疼痛虽然转瞬即逝,可还是消耗了他很多体力去抵御。
陆霜明有些好奇:“齐凛怎么恶心你了?”赵鹤鸣摇了摇头:“不是他恶心,是我觉得自己恶心。”
陆霜明不解地挑了挑眉:“你不是说你想通了吗?”
“是,我想通了,我不会再因为自己是omega而纠结,人不可能逃离生理本能的影响。但我……很厌恶和不喜欢的alpha暧昧。”
“看来你挺喜欢我呀。”陆霜明还是那么会抓重点。
赵鹤鸣大大方方地点了点头:“长相对味,脑子好使,性格也不讨厌,理想性伴侣。”
陆霜明笑了笑:“前几天还骂我总把交配放嘴边,今天又觉得我理想了?”
“那天也是口不择言,听你那么说感觉自己的价值好像只有信息素。分化太耗心力,我不想再折磨自己了。”
陆霜明慢慢搅和着手里的粥:“小鹤,每个人心里都有坎,只有自己想清楚才能过得去。我怕以后无论我说什么,你都会联想到omega的委屈,那我们就没法沟通了。”
赵鹤鸣点了点头:“我知道,我以后会按时打抑制剂,尽快适应,不会再因为这个迁怒你。”
他一只手撑在桌子上,飞快地拉下口罩,吻了一下他的喉结,疲倦又可怜地仰视着他:“我和你约法三章,你能原谅我之前的任性吗?”
陆霜明搂住他的脖子不让他坐回去,低着头轻声问:“三章都是哪三章?说清楚了才原谅。”
赵鹤鸣也不顾旁边人好奇的目光,小声在他耳边念叨着:“第一,不开心就先不交流,不迁怒不多想。第二,再也不因为分化的事自怨自艾。第三,床上床下分开,谁也别动心。”
陆霜明回吻了一下他的嘴唇,把他的口罩拉好按紧:“这才是我喜欢的宝贝,拉钩。”赵鹤鸣伸出小指勾上他的,一起小声说:“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陆霜明揉了揉他的头发,松开手臂放他坐了回去。“我其实挺羡慕你的,不高兴了就甩脸子,高兴了就回来撒娇。”
赵鹤鸣微微笑了:“也只是在你面前敢甩脸子了,真是对不住。”陆霜明也看着他笑了:“走,去会议室聊吧,有些事还得和你商量一下。”
两个人把餐盘放了回去,一路走到学生会的会议室。周末干事们都出去玩了,整层楼都清净得很,陆霜明把房门反锁上,挑了个地方坐下打开电脑。
“你看一下,这是这几天非法采矿的舆论变化图。”陆霜明掉出一张复杂细致的曲线图给他讲解,“可以明显地看到三个节点,3号18:40,4号11:50,4号19:50都有大量水军和大V下场,虽然宣传部也发了通知谴责,但没有后续措施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
赵鹤鸣看着逐渐走低的讨论热度,有些头疼地按了按太阳xue:“舆论下降得真快,股价的波动怎么样?”
陆霜明摇了摇头:“刚上热搜峥嵘矿业的股价下跌了7%,但第二天就稳住了,几乎没什么影响。我这几天听公司里的小道消息说,付启接手这件事了,付嵘付铮的内斗应该到头了。”
赵鹤鸣皱了皱眉:“启东传媒的势力太强,看来光凭巨浪根本扳不过,普通人对矿工的事关注度有限……”
“但我发现了点新东西,我之前找到的望月港监控录像不是3号的么?我爬了一下这几天关于这件事的评论,发现了几个自称12月3号在望月港上船的人。”陆霜明调出了另一个界面,上面是几条评论和id背后的身份信息。
赵鹤鸣点了点头:“好,我让上次那个警察去调查一下,一周后起诉。”陆霜明打字的手一顿:“你真的要起诉?这官司必输无疑啊。”
“我知道,”赵鹤鸣脸上露出些无奈的笑意,“在我们找到启东下一个把柄之前,总要把热度留住。我打算申请公开审理,就算是输也要输得有水花。”
陆霜明把电脑合上,有些迟疑地问:“我知道你的势力大多在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