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折腾了将近两个小时,赵鹤鸣最后被捏得满身印子,恼怒地用衣服蒙住了脸。
陆霜明打了几盆温水把赵鹤鸣伺候干净,餍足地躺在他旁边。他握着赵鹤鸣的手举到眼前:“豌豆王子今天的门禁是几点啊?”
赵鹤鸣从情欲中抽离,慢慢觉出这破桌子有些硌,转了个身正对上陆霜明的鼻尖,又默默转了回去。
赵鹤鸣脸上带着欲望满足后的倦怠:“十点。现在才七点半,但我真搞不动了陆霜明。”
陆霜明笑了笑,捞过他细瘦的腰:“彼此彼此,要不去开个房看电影?难得放松一天。”赵鹤鸣轻轻摇了摇头:“开着定位呢,赵瑜会看。”
陆霜明不开心地撇了撇嘴:“Cao,好像老子在偷情似的,以后你跟齐凛真搭上线我不就成小三了吗。”
赵鹤鸣被他孩子气的埋怨逗笑了:“不会的。”陆霜明挠了挠他的胳肢窝:“不会什么?语焉不详,渣男行径!”
赵鹤鸣猝不及防被挠到痒痒rou,抑制不住地抖起来,好不容易骑在他身上摁住他作乱的手:“别闹……当然是不会和他好啊。再说了,对着他我亲不下去摸不下去的……”
陆霜明向上顶了顶他:“他要是清爽正经点你是不是就可以了?”
赵鹤鸣露出一个狡黠的笑,仰着下巴像只捕食的猫:“还真没准。”陆霜明觉得自己又硬了,干到十点也没问题。
赵鹤鸣敏锐地发觉了身下蠢蠢欲动的危险,飞快跳下桌子,把原来的衣服换上:“出去转转吧,好久没回学校了。”
陆霜明一时手慢没抓住他,怨气冲天地在桌子上平复了几分钟:“行,等我先把桌子消消毒……”
晚风裹挟着夜宵的香味,校园里弥漫着无忧无虑的谈笑声。
赵鹤鸣戴着口罩和鸭舌帽走在高出来的窄马路牙子上,路过宿舍楼时看见海报街多了一张海报:“你让人挂的?”
陆霜明看向那张omega基本权益科普的海报,露出一个淡淡的笑容:“是啊,和思务处扯皮好久。后天本来还有个法援讲座,但是三性平权组织发出抗议了,估计要凉……”
赵鹤鸣露出一个冷笑:“我知道他们那套说辞。如果有omega抗议性别带来的不便,那一定就会有alpha跳出来宣扬alpha的难处和omega的优待。三性权益都需要保障,不要动不动就o拳出击。”
陆霜明牵过他的小指:“别生气,这条路本来就很长,人的观念可能几百年都扭转不过来。” “我生什么气,我现在又不是学生会主席,不用和这些憨批周旋。”
陆霜明伸进口罩捏了捏他的脸:“幸灾乐祸啊小鹤鹤,看我团团转你倒是很开心呀。”
赵鹤鸣甩开赵鹤鸣的手,眼睛微微耷拉下来,显得有些委屈:“我宁愿应付他们,也不愿意和联盟的蠹虫虚与委蛇。”
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教学旁的花坛,花坛的Yin影里每天都有一个老人卖糖葫芦,因为怕被学校发现赶出去,连叫卖都不敢大声。
陆霜明买了串冰糖葫芦,递给赵鹤鸣:“尝一颗?吃点甜的就不烦了。”
赵鹤鸣看了看手里的糖葫芦,旁若无人地小声抱怨道:“你儿子们就够甜了,再吃嗓子该哑了。”
陆霜明猝不及防被调戏,追上去拧了一把赵鹤鸣的腰:“谁说床上床下分开的?瞎撩拨什么你……”
身后突然传来哐当一声,接着是小孩子刺破耳膜的叫声:“糖葫芦!我就要吃糖葫芦!”赵鹤鸣不耐烦地回头,老人和他的冰糖葫芦架一起被撞倒了,小孩子笑嘻嘻地伸手去捡地上的糖葫芦,被他妈妈赶紧抱了起来。
女人穿着考究,带着眼镜的脸满是书卷气:“跟你说了多少遍不许吃路边摊的东西,就是不听,就是不听!”一出口却暴躁得很……
两个人不自觉停下了步伐。小孩子哇的一声哭了出来,指着滚在地上的糖葫芦问:“可是现在只有路边才会卖糖葫芦了啊,我就是想吃!”
老人趴在地上半天没爬起来,看见满地的糖葫芦哎呦哎呦叫个不停。孩子妈妈瞥了一眼摔在地上的老人,眼中流露出一种下意识的躲避:“不好意思啊老人家,小孩子不懂事,我把钱赔给您吧。”
她皱着眉从价格不菲的包里翻出三百星元,放在了老人手边,拽着还在哭闹的小孩子快步离开了。
陆霜明手上还沾着融化的糖浆,转过头看了一眼女人离去的背影:“咱学校教职工吧……怎么这样……”
“您没事吧?”赵鹤鸣蹲在老人身边拿着手机录像,语气温和地问:“你觉得哪里疼吗?胸闷头疼腹痛的情况有吗?”
老人摇了摇头,满是皱纹的脸上沾满了灰,显得狼狈极了。“行,那我扶您起来。您得提前说一声,不是我撞的您。”老人不停点头,气喘吁吁地说:“不是你撞的,谢谢小伙子,谢谢。”
赵鹤鸣把手机掖进兜里,架着老人腋下把他搀了起来。陆霜明捡起地上的冰糖葫芦,有些惋惜地说:“倒霉小逼崽子,白瞎了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