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如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一样,又或者那句有名的你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偷窥这种事,往往是连环的。
丁昊和许城推门进去的时候就发现宋参谋正站在后面的门缝边,屋里的气氛很是不对,只得悄悄又退了出去。俩人在雪地里只得也陪着站了近两个小时。
他们虽然和后厨隔着两扇门和一整间屋子,但是只要专注去听,那里的声音还是分毫不落。听到秦暮生那花样百出sao到没边的浪叫声,丁昊和许城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不甘的无奈。
这个秦暮生,这不是恶性提高竞争标准么,他这么一搞,以后丁昊和许城还怎么叫。
两人在门外小声地交流,丁昊悄声说:“你说这个秦暮生,也不知道避讳着点,这光天化日的,就这么搞,还全让宋参谋看见了,也不嫌丢人。”
许城却深沉地轻轻摇头:“你真觉得秦暮生是不小心?”
丁昊听了一惊,因为许城这句话,思量了半天没有吭声,过了很久才说:“文犀不是说了,不想难为他。”
“文犀是这么说的,或许也是这么想的,但是这个姓宋的呢?”许城悄悄将门扒开一条缝,从门缝里窥看着宋玉汝,屋里烧得热烘烘的空气顺着门缝往外面散逸,也带来一丝丝淡淡的气味。
对于哨兵来说,如果专注去闻,这一丝气味已经足够浓烈了。
苏木台的哨兵,早已熟悉了彼此兴奋到极点时散逸的信息素味道,被赵文犀弄到高chao时,谁也避免不了用肆意张扬的气味传递自己的快感。对于哨兵来说,信息素并非像香、臭、甜、酸那样强烈而明显,甚至也不像松木、雪沫、铁锈、血丝、腐叶那样细微又分明,很难说每个人身上的信息素是什么味道,但就像丛林里的野兽能够用自己的体味来划分地盘,每个哨兵也都对信息素的味道分辨得清清楚楚。
那是不属于苏木台哨兵的气味,只可能来自宋玉汝。
丁昊的鼻头抽动了一下,表情也变得凝重了一些。确实,或许赵文犀已经放下了对宋玉汝的感情,但这浓烈的味道却充分说明,宋玉汝可没有放下赵文犀。
“你是老大,我们都听你的。”许城见丁昊领略到了自己的意思,不由挑眉。
丁昊没好气地看他一眼:“别在这儿挑事儿,有什么主意说出来。”
“我也没什么主意,这事儿,我觉得反而不好拦着。我们要是明面上阻止他,文犀看了不高兴,而且反倒让文犀知道,宋玉汝对他还有意思,那就真把事儿办砸了。”许城高深莫测地说,“棒打鸳鸯这事儿,从来都是越打越分不开。”
丁昊不禁点头,这种事儿还就得许城这个虎头军师给分析,他就想不到这里去:“那你说怎么办?”
“别看秦暮生sao得很,有时候这家伙的脑子比我灵,今天这招就挺有奇效的。”许城也是既不爽又钦佩。
丁昊微微皱眉,有些为难:“你意思是,咱们……也让他看?我可不成!”
“不用这么直白,秦暮生这么整有点太刻意了,再把人刺激着就不好了。就算不让他看,难道还听不着么,我不信昨晚我叫成那样他宋玉汝一点反应没有。”许城瞥了屋子里一眼。
丁昊骨子里也是有那么一点痞气的,听了嘿嘿直笑:“瞪着眼睛听了半晚上,没看今天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
“所以说咱们的功夫就不在宋玉汝身上,文犀来了苏木台,为什么愿意留下,为什么跟咱们一条心?”许城挑眉问道。
丁昊也若有所思,明白了许城的意思,脸上不禁浮现一抹温柔的笑意。
“所以我说狗崽子这招好使,不是说宋玉汝那边,而是说文犀那边,只要咱们把功夫使足了,文犀还想得起来他宋玉汝么?”许城眉毛飞扬地暗示丁昊。
丁昊点了点头,随即轻咳一声,脸色微红:“那,还能怎么下功夫啊?”
“这个你去找秦暮生学吧。”许城这么说道。
丁昊不由瞪眼:“为啥我要去找他学?”
“他比较会sao。”许城认真地拍了拍丁昊的肩膀。
丁昊:“……”
伴随着秦暮生传到了苏木台每个哨兵耳朵里的呻yin哭泣和哀求声,赵文犀和他总算结束了这一场激烈的性爱,悄悄收拾去了。
宋玉汝失魂落魄地坐回到桌子边,盯着摆在桌子上的书本,眼前却连一个字都看不见,思绪已经放飞到极远处了。
丁昊和许城这才悄悄进了屋,见宋玉汝全然没有注意到他俩,才松了口气。
房间里还散逸着淡淡的味道,在赵文犀和秦暮生交媾的气味之中,宋玉汝身上的味道却也十分鲜明,丁昊和许城不禁暗自对视一下。但是他们都明白亲耳听到甚至亲眼目睹那样的场景会有什么身体反应,所以也不会笑话宋玉汝。要是宋玉汝真的一点反应也没有,那他们反倒可以完全放心了。现在知道宋玉汝也不是面上看上去那么高不可攀,照样有凡夫俗子的七情六欲,他们心里既警惕又难免有一丝古怪的放松,不再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