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猛烈地横冲直撞,艾珠缘又被掐住了脖子,窒息感与快感交织并行,他忍耐不住地仰起头,目光渐渐涣散,变得迷离。
“骚货!”
耳边响起像是从远方传来的一声怒喝,脖子上的桎梏戛然消失,一股巨大的快感顿时席卷艾珠缘的身体,如电流穿过他的四肢百骸,击得他溃不成军。
艾珠缘的身体重新被翻过来,身下疲软的鸡巴还在滴滴答答地淌着精水,红肿的肉穴还尚未合拢,一副被玩坏了的凄惨模样。
他一脸失神地倚在卫晁的怀里,男人用粗粝的指腹抹去他脸颊上挂着的泪水,柔声道:“殿下,在这座山上,不会杀您的人,惟有我。”
艾珠缘身体还未反应过来,意识却还在,他把卫晁的这句话听得真真切切的,心中无声呐喊道,说什么屁话,刚刚差点就要把我杀的人就是你!
真他妈的晦气!
艾珠缘干脆闭上眼睛,不想看见卫晁这张脸。
他不想看见某人,而某人却在细细打量他。
艾珠缘这张脸小时候像女娃,长大之后便渐渐多了男子的英气,有种介于男女之间、雌雄莫辨的中性美。
他的五官更像是老天的杰作,一笔一画精心勾勒出来的,只不过眼睛最为尤甚。那双黑眸时而清澈纯粹,时而阴险狡诈,亦正亦邪,令人又爱又恨。
“殿下……”卫晁忍不住凑近他,双唇才覆上他柔软的唇瓣,就被一掌推开。
“别碰我!”艾珠缘怒瞪他,如避洪水猛兽似的从他身上离开,顾不得一片泥泞的下体,抄起地上的弓箭转身就走。
卫晁目光沉沉地盯着他的背影,问道:“殿下,您……要不要和我走?”
艾珠缘倏然止住脚步。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卫晁走到他身后,“您以为您是黄雀,殊不知黄雀另有其人。”
“他们几大世家联手合谋,想要在刀光血影的狩猎大会上杀您还不是易容反掌的事。殿下,您确定不需要我?”
“闭嘴!”艾珠缘低吼,双手紧攥成拳头,“你算个什么东西?区区一个囚徒,也配插手王室之事?!今日我就暂且放过你,你识相的话就乖乖滚出王都,最好滚得远远的!日后若是再让我见到你,我定将你千刀万剐!”
话罢,他背上弓箭头也不回地离开。
行数百步,艾珠缘就看到他那跑得不知所踪的马儿正站在一棵大树下悠闲自在地嚼草。
他两指放入口中,隔着老远吹了一个长长的口哨。听到哨声,马儿抬头四处张望,一看见他就立刻甩着步子过来。
“还挺老实,知道等我。”艾珠缘捋捋马儿的鬃毛,随后利落翻身跃上马背,双腿一夹马腹,“驾!”
天刚刚擦黑,秦枫一行人举着火把在林中穿梭,风吹枝叶,火光明灭。他们的神情被这沉寂的气氛渲染分外凝重。
“都准备好了?”秦枫问。
“是。一切已准备安妥,就等秦少一声令下。”
秦枫满意点头,他将今日遇到的反抗得最激烈的凶猛猎物一律捕捉进笼子,等艾珠缘出现之时,就将他们放出,上演一场你死我活的厮杀,而艾珠缘就会在这场厮杀中“不小心”被猎物反杀。
“大殿下在哪?”
“属下不知,但找到了大殿下的随行宫人,他一问三不知,属下已将其处决,人头在此……”
“停!”秦枫猛地一扯马缰,所有人停止前行。
“怎么了?为何停下?”
“安静。”
众人竖耳细听,前方传来一阵由远而近的马蹄声。
来者除了艾珠缘还能有谁?
“他来了!把人放出来!”秦枫刚下命令,就见一匹马朝他们疾驰而来,马背上却空无一人。
突然而至的马匹将一群人冲撞得四分五散,一时间马蹄声、脚步声纷沓。
就在此时秦枫身侧的一名男子无知无觉地摔下马,拿火把一照,男子睁着眼倒在血泊中,一根箭穿过他的额心,已然是没了气。
“怎会……”秦枫诧异喃喃。
那名男子的家仆大哭着扑到尸体前:“少爷!少——”
家仆的声音戛然而止,人头落地。一个囚犯夺了男子身上的剑扬声道:“大家上啊!杀了这帮龟孙!”
囚犯们早把生死抛之脑后,靠一股蛮劲猛冲,再加之众人被先前突如其来的意外搞得人心惶惶,对上不畏生死的囚犯们一时慌了手脚,被打得接连退后,谁想“咻”的一声,身边又一人应声倒地。
艾珠缘藏在暗处,看眼前一片兵荒马乱的场景,一边疑惑这事情为何演变成这样,一边不怕火上浇油地继续放暗箭。
他的目光在人群里巡睃,秦枫怎么不见了?
余光一瞥,看到以秦枫为首的一帮人正掉头急匆匆地往山下跑,艾珠缘立刻吹了口哨,唤来马儿,匆忙追赶。
一个眼尖的囚犯看到艾珠缘他们离去的背影,一剑捅入一名男子的腹部,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