狠狠拔出,夺了马匹,道:“他们跑了!大家快追!”
逃下山时,这帮人还不忘互相推诿。
“秦枫你这次差点酿成大错!”
“这只是我的错?你们敢说想杀大殿下的就只有我一个?”
“如若不是你冲动,我们也不会落得如此狼狈的下场!”
“你们都别提了!今日死伤这么多人,我该如何跟父亲他们交代?”
“既然不想和活人交代,那就跟阴曹地府的阎王爷交代去吧!”艾珠缘在后面替他们回答了,他拉紧弓弦,瞄准、松手,箭如流星划过长空瞬间刺穿那男子的身体。
身后三人接连被艾珠缘的箭射下马,秦枫后背空荡荡,不由惊慌起来:“艾珠缘你!”
“你这逆贼,我必斩你于马下!”艾珠缘反手从身后箭筒里拔出一支箭,搭在弓弦上释放出箭。
情急中,秦枫猛然抓住身边家仆,用其身体为自己挡住了一箭,随后便将半死不活的人抛到地上。
一箭未中,那就再来一箭。
艾珠缘正要放箭,就听身后传来闹哄哄的声音,一群囚犯挥着刀剑喊打喊杀地追了上来,他们似是杀疯了,红着眼逼近艾珠缘。
艾珠缘回身,箭矢对准后方近在咫尺的囚犯,利落松手,箭头又准又狠地没入囚犯的胸口中,随即再拔出两根箭,同时释放,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殿下!”耳边忽然响起一声疾呼,艾珠缘回过头,望见秦枫拿着弓,心下一惊,下意识闭上眼睛。
卫晁乘马冲来,一剑斩断那根正朝艾珠缘面上而来的箭。
没等到想象中的疼痛,艾珠缘睁开眼,对上卫晁的脸,“你?”
卫晁像有意无意地顺势一摸他的腰,“殿下,后面的这些人我来解决,您只管往前去。”
艾珠缘身子一侧,躲开他的手,快马加鞭继续追赶秦枫。
秦枫的背部插满了箭矢,他口吐鲜血倒在地上,至死瞪大的双目仍旧写满了不甘心。
直到这一刻艾珠缘的箭筒里还剩下一根箭,他拿出这支箭在手里把玩,像是玩腻了,就拿起弓,缓缓将箭头对准了从火光中朝他奔来的卫晁。
眼见就要到他面前了,卫晁胸口忽地一疼,他垂头,看见一根箭插在他的胸膛上。
他身形一晃,顿时摔落下马,嘴角渐渐溢出鲜血,他看着向自己走来的艾珠缘,强撑着露出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殿下,您真是好狠的心啊。”
失去意识前,他似乎听到他说:“我说过,别再让我看到你……”
天空泛着鱼肚白,寝宫中,艾景林守在艾珠缘床前,看着御医替艾珠缘把脉,目光焦灼,“缘儿身体如何?”
御医收回手,回道:“陛下,大殿下身子暂无大碍,只是受了些皮外伤,微臣开点药方每日服用就好。”
艾景林稍稍安心,就看到门外侍卫的身影。他一挥手让御医退下,侍卫便进来,“陛下,秦大人、郑大人等诸位大人想要见您,他们已在外面站了一整夜。”
“想见我?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群不要脸的老家伙还敢来找我。”艾景林怒极反笑,“让他们滚,警告他们以后休得再提此事。”
“是。”
“父王……”艾珠缘张嘴,发出虚弱的声音。
“缘儿,你醒了?”艾景林连忙握住他的手,“身体可还有不适?要不要再唤御医来看看?”
被宫人扶着喂了一口水润润喉咙,艾珠缘摇头,“不用,儿臣好很多了。父王,狩猎大会一事……”
“你已处决了秦枫他们,这事就算过去了。”艾景林见艾珠缘郁郁寡欢,温言安抚道,“秦家、郑家他们乃世家大族,根基牢固,没有确凿证据证明他们确有谋逆之心,我们便不能轻举妄动。但论起此事还是他们亏损得更多,想来他们的锐气也该大打折扣了。”
艾珠缘微微点头,忽觉艾景林将自己的手握得更紧了,就听他问:“缘儿,你如实告诉父王,你为何会去狩猎大会?”
艾珠缘抿唇:“儿臣无意中发现秦枫他们有谋逆之心所以才……”
“缘儿。”艾景林打断他,“你那点小心思能瞒得过父王?你是不是为了卫晁才去狩猎大会?”
艾珠缘沉默。
“虽然不知你和卫晁之间到底发生了何事,但卫晁为了救你身负重伤,有空也去看看他吧。”艾景林拍拍他的手背,语重心长地道。
“是,父王。”
待艾景林走后,艾珠缘眼神瞬间恢复凌厉,他掀被下床,抄起桌上的剑直奔出门,哪还有半分受伤了的柔弱美人的模样。
才拐出门,艾珠缘就撞到了车井附——卫晁的前下属,王宫的新侍卫长。
因为厌恶卫晁,连带着跟卫晁有关系的车井附艾珠缘都懒得多看一眼,他问:“卫晁人呢?”
车井附也是个冷冰冰的性子,不温不火地道:“屋里。”
艾珠缘撞开他径自朝卫晁屋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