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地方什么德行宴云都懂得,可她是来找线索,又不需将流程挨个儿走上一遍。
对渊离的话,宴云不仅嗤之以鼻,甚至有种冷嘲热讽的冲动。
“只要能留下他们,什么方法都可以?”宴云左顾言它道。
渊离掀了掀眸,耐人寻味的在她身上扫过来回:“少想些有的没的,倘误了这费心俶建的生意,你有十条命都不够偿的。”
日头渐渐西沉,密闭的大殿内愈发显得暗淡,宴云从他身上渐瞧出一种熟悉之感,和那个杀千刀的李宣初一样,以揶揄别人为乐,或是附会一些擅自以为的道理,来显得自己是非明辨,顶顶清醒。
她在默默权衡去留的利弊,渊离却将耐心耗去大半:“御芳阁不留无用之人,既你自有打算,现在可以走了。”
宴云被堵得说不出话,暗自将他又骂过几遍,终是硬着头皮靠上了那面桌子。
气氛一时凝重地有些突兀,宴云被他没有温度的目光瞧得很不自在。
僵了片时,她忽而展露妩媚一笑,春水般的明眸潋滟盈盈,声音里带着缠绵的甜腻:“怎样才算作有用之人?公子能否教教阿云……”
她故意向前探出身子,薄薄一层衣料本就揽不住胸前旖旎,又因着她动作的关系,领口前倾,白嫩嫩的雪团堆在一处,丰腻如凝脂,晦暗的光影中格外醒目扎眼。
只是在她俯身而去,正待贴上渊离之际,一样坚硬透凉的事物却顶住宴云前襟,将她上身定格在距离一尺之外的地方。
宴云垂下眼帘,抵在胸前的,是一柄通透润泽的玉骨扇,角度还颇有些香艳。
而原本意兴阑珊的人,此刻已彻底变了颜色,渊离寒着脸,暗沉沉告诫:“记清楚,你卖弄的对象是那些肥头痴脑的男人,在本君面前,收起这些下贱把戏,现在照我的话做——”
他手上往前一送,仿佛对待一件随手可掷的物品,把宴云推回桌沿,凉声吩咐:“上去。”
宴云面露委屈,点点泪光在眼眶中打转,心下却腹诽不止。
下贱?
若她能算作下贱,那对面这个怕就是丧心病狂,禽兽不如了!
她慢吞吞挪上桌面,银丝翠纹绸服下纤长的双腿无处安放,左右也不好大咧咧同他相对,悉索许久才找到合适的姿势蜷曲其上。顾不上体面风雅,只求薄衫可以将自己包裹周全,又不用直面Yin冷可恶的男人。
渊离似看出她那点心思,勾出一抹诞恣的笑,一字一句,棱锥般楔进宴云耳中:“衣服也脱了罢。”
宴云偏头,一时不解其意,方才他明明阻止了自己的引逗挑衅,现在又撒的什么疯?
“这会儿子又扭捏上了?不会以为留你在此,还得好吃好喝的供着吧……总要让本君看看你的本事,只会躺人身下当块儿木头可不行。”
明明一副昳丽相貌,吐出的却是一茬茬儿下三滥的主意。
宴云佯装吃惊,反问道:“公子可是要奴自作那狎亵轻浮之事……”
她咬着下唇,双颊恰到好处腾起一抹红云:“既如此,阿云愿以蒲柳之姿为公子拂枕席,以谢公子相护之恩。”
宴云是吃准了他对女人兴趣寥寥,但又疑心他癖好特殊,便想着以毒攻毒,先把人搪塞过去再说。
渊离懒得分辨她话里的真心假意,倚在圈椅里的身子向前,玉扇勾过她下巴,迎上她嫣然带怯的脸,毫不掩饰眼中的轻贱:“本君的枕席?你——也配?”
宴云还想再回,胸前却骤然一凉——
呼吸之间,那柄玉骨扇,已顺着她微敞的领口滑下,没入腰腹。
冰凉的触感令她打了个哆嗦,渊离促狭戏弄的目光亦让她窝火不已。
“弄脏了本君的东西,可是罪加一等。”
“……”
深吸一口气,宴云勉强镇定下来,决定暂不跟这个小崽子一般见识。
她缓缓解下腰间束带,细丝绸缎软滑非常,随着动作斜落臂弯。
玉扇紧贴在腹间,温润的莹泽与欺霜赛雪的肌肤底色辉映,真如名家笔下意蕴隽永的留白,以淡薄的色,勾勒出意味深长的遐思。
再往下一点……
宴云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皱。
方才换洗时她并未留意,如今才注意到衣褶半遮的私密处,不知何时竟变得光洁一片,干干净净的,只剩丰嫩的耻丘,以及惨遭蹂躏后遍布的微肿红痕。
被强行压下的羞耻感,顿时重新翻涌上来。她避开眼,迅速抽出玉扇,像是触碰灼烧的火炭般,狠狠扔回到渊离身上,伴随胸前起伏急促,气恼久久未平。
扇子在渊离身上顿了一下跌落在地,亏有缓冲在前,否则好好一把扇子就要身首异处,彻底沦为一堆废石。
笃笃笃——
二人正僵默着,殿外有人敲门。
渊离没理会她,一句吩咐,门便应声打开。
宴云半撑着台案衣衫不整,听到门响,本能地扑向桌案里侧,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