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丞楼澈本已经漫步走到离宴会厅颇远,清静的欣赏天空的月色星光,不过在发生变故不久后,职业本能对枪声非常敏感的两个人不约而同的同时回头看向豪宅。
同一时间,数双军靴沉重的踏地声也快速的往两个人逼近,直觉情况不妙,紫丞把楼澈压在建筑物的死角,黑色大披风一扬将两个人掩了个密实,在周遭没有灯光的情况下根本没人可以发现的到这有两个人。
军靴的踏步声靠近徘徊了一会,像是确认没人后即快速的离去。
被紫丞包在披风里的楼澈,听到脚步声渐远,警戒紧绷的神经总算稍微放松一点,却发现两个人现在的情况,脸不自觉的红了起来。这种贴近的包覆,鼻间嗅的、皮肤接触的,尽是情人身上的气息,即使隔上了衣衫,在这种零距离的接触下还是感觉的到彼此的体温,加上被压在墙上这种熟悉又暧昧的姿势───没反应的就不是男人了!
虽然造成这样的情形是无心的,不过感觉到怀中小白犬窘迫的异动,紫丞似乎没有放过的打算。藉着适时经过的月光稍微向下一望,除了可以看见楼澈一脸羞涩的可爱模样,从这角度还依稀可以见到在层层古装之下那诱人的锁骨,因为楼澈只比紫丞略矮些许的关系,紫丞只要稍微低头就可以很方便的偷个香,这种时候可不会有人懂得什麽叫做"客气"的。
醇蜜般的吻一烙上,楼澈的脸明显更红了些,却没有退缩或抗拒,像是小动物付出全然的信任一样。
让楼澈穿女装虽然不是他的本意,不过紫丞这次难得的赞同自己父亲的恶趣味,楼澈这种跟活泼可爱平常不同、带上点娇柔的模样确实引发了雄性摧残美丽事物的本能,既怜、复爱、更想───占为己有。
得寸进尺的用脸、用鼻尖、用唇,在楼澈敏感的耳后、颈子上挑逗,感受他微弱的颤抖、逐渐纷乱的呼吸。
────瘫痪小白犬的理智,向来是他爱做的事情。
可惜……现在情况不允许继续。
宴会厅方向传来的几声玻璃破碎地巨响,让某只狼爪不得不遗憾的从楼澈的腰带上移开。把黑披风脱下盖在楼澈显眼的白发还有衣着装扮上,吩咐:「我去看看情况,你小心在这等我回来,好吗?」
已经被挑拨到无力的楼澈只能乖乖的点头,倚靠墙壁坐着,紫丞离去的途中虽然还是不放心的回头看了几眼,可是想到计画还是得进行,还是快步的离开。
少了情人体温,紧贴石墙的背递送着有些刺骨的寒意,让楼澈的身体与意识终於冷静了下来,听到远处过於宁静压抑的不安气氛,又赶紧深呼吸了几口冷凉的空气强迫自己冷静,把盖在身上的披风拉好、站起身,从怀里的暗袋掏出从不离身的手枪,上膛。
他可不是什麽手无搏鸡之力的温室小花,要他看紫丞这样身处危险之地却只在原地乖乖等待什麽都不做?
下辈子吧!
* * *
从长靴一侧抽出暗藏的锋利刀片,即使这是和别人合作的计画,紫丞还是小心翼翼,他可不认为这计画的合作者会良心大发的不伤害他,事实上某人很希望他死了最好、一劳永逸………
小心地探头从外面一个无人看守的落地窗观看宴会厅中的情形,这角度正好看到了全部的人被迫蹲在地上、舞池中央两个拿枪的蒙面歹徒挟持着两个人的画面。
被挟持的不是别人,其中一个正是这个庆生宴的寿星──樱珞,艳色迷人的脸蛋写满了惊慌、害怕、气愤,非常标准地人质该有的反应,不过这时候若有人可以直视她的美眸就会发现,那眼神隐约透露着掌握全局的自信。
眼光看向另一位被挟持的女性,紫丞突然不知道要同情的到底是被挟持的人质,还是挟持人的歹徒?
人质───琴瑚──虽然嘴上叫着:「我好怕喔~~少主少主快来救我~~」不过那个表情看起来似乎很……兴奋?欢乐到制着她的歹徒明显怀疑是不是自己其实才是被俘的那一个?
下了綑绑其他宾客的指令后,带头的歹徒眼看情况已经被控制,便开始下一步行动,冰冷的枪口直直抵上樱珞香颈上的大动脉,只要一扣板机,樱珞明年的生日无疑同时也是忌日。
「快说!七曜在哪里?」按着板机的歹徒升级成了抢匪,问着被樱珞以"不搭衣服"为由而被护送收走的项链下落,深怕宝贝女儿受伤的富豪还不等樱珞开口,就脱口而出项链的位置:「在偏厅的保险柜里!你们拿走没关系,千万、千万不要开枪啊!」
带头的抢匪对旁边打了个暗号,另一个抢匪马上独自到偏厅找项链去了。
在周遭场面紧张又鸦雀无声的时候,手被反绑在身后、被背靠背丢在一堆的某四个人中间,有一条苦命的红蛇正偷偷摸摸、努力的用本该咬出人命的长毒牙咬烂綑绑主人纤细手腕的童军绳。
「勾陈,你到底好了没有?」
某人难得轻声细语的说话,小红也努力的咬阿咬……
「急什麽?男士优先,谁叫你现在穿的是女装。」小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