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陈!」沉声低喝。
绳子终於松断了,一双发麻的手腕动了动。
才刚进宴会厅,紫楼两人就看到紫狩、腾蛇、勾芒和勾陈在帮其他人质松绑,上面那句话就是勾陈说的,像是嫌无聊似的摆了摆手、打个哈欠:「没事了,那我们回家吧兄长?」
就在抢匪首领被两个人的气势吓的畏缩一下时,紫丞才真的抓紧时机扣下板机,依连叁个子弹都以神准的弹道从抢匪的脑袋旁边擦过,还感觉到脸颊上保证清凉的风压,楼澈也趁机绕到抢匪身边一个踢腿,加上轴击,结果不用多说;抢匪集团全数卜街。
「这样太草率,搞不好会伤到人质。」这是心机黑道少主的意见。
就在众人以为事情已经告一段落时,大厅门口外的角落,一个原本被击昏的人影挣扎着爬了起来,任务失败的愤怒让他枪一举,子弹竟毫不偏差的往打昏他的楼澈击去!
「这个是……七曜!?」看清楚是什麽东西的楼澈下巴差点掉下来,他对这种闪亮亮的玩意儿是没什麽兴趣,可是这不是很值钱吗?(←穷人根深蒂固的习性,看到什麽都要在眼里换算成钱(食物))
紫丞只是笑笑的承诺:「嗯,我以后不会去给子弹打。」但不代表不会舍命保护他。
紫丞耸肩:「我顺手拿的。」
带头的抢匪似乎也慌了,只能死命扯开喉咙跟铃声拼音量:「不要慌!!你!去把这鬼玩意儿关掉!还有你!去看拿项链的怎麽这麽慢还没回来?剩下的,去把搞鬼的人抓出来!」
「里面有裤子,要我掀给你看吗?」
有人不无鄙视的看向勾陈腰下的一大片薄挡裙。
「你们两个,不准动!!」这是举枪指向两人之一的抢匪呛声。
「我就说直接杀近去比较快嘛!」这是热血刑警的发言。
金属和石器碰撞的声音在一瞬间响起,没有人知道是什麽样的东西或是人把可以跟音速并提的子弹打偏了,现场原本准备好要做个尽责小女人放声尖叫的各家淑女都呆住了,连紫丞都瞪大眼、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没有血流成河,也没多一个洞,完全没事?
幕的,火灾用的警报铃声疯狂大响、在「啷啷啷啷啷啷」吵死人的铃声大作同时,宴会厅上方的自动洒水灭火器也自己启动,宛如倾盆大雨的水滴水柱淋了在场所有人一身湿,也模糊了可见的视线范围。
发现异状的紫丞完全没有考虑的立刻撞开楼澈,自己却已经来不及闪避、眼看就要替楼澈顶下那一枪……
不过他的发言完全被忽视,两把不知道打哪来的冲锋枪枪口直接往他的方向一指,两把枪的两个主人还异口同声的大喊:「吵死了!没看到我们在忙吗!?」
默认了一下,紫丞向来不否认自己天生就有当坏人的劣根性,不过还是得稍微反驳:「这本来就是我的东西。」
等到所有的抢匪皆被保全架走,楼澈马上把紫丞拖到宴会厅外无人的喷水池边临检(?),一脸狐疑的绕着紫丞看来看去,一根头发都没放过,直到确认从头到脚都没有看到任何伤口才放心的在水池边缘的大理石块上坐下,安心的呼了口气,不忘威吓:「吓死我了,以后不准这样!」
「这是顺手牵羊吧……」而且是什麽时候拿的啊?还抱着刑警职业道德的小白犬嗅到了现行犯的味道。
「真是太慢了。」
忽地清脆「咖拉」一声,紫丞怀里掉出了一样东西……
「嘻嘻,开玩笑的,兄长你太认真了。」
「噗啊啊啊啊!!!」凄厉的惨叫声在片刻的寂静后开始回荡,众人不约而同的往发声的地方看去,只见腾蛇一脚恶狠狠的把刚刚乱打子弹的不识相抢匪踩在地上,一边的紫狩虽然脸上还是浅 / /浅 / /的笑,但是鞋底踩的却是抢匪的正脸,可见其心情有多表里不一。
「你那也算男装?」努力压着声音。
好,之后的细节不用交代的太清楚,总之,等到一个小时之后首领奇怪出去的人怎麽都没有回来,而亲自走到宴客厅外面看情况时,只见紫楼夫妻两个站在堆成小山的昏死尸首上吵嘴吵的浑然忘我,连他走出来都没有发现。
「铿锵!!」
几乎可以看到正义感决对不止十足十的小白犬背后的尾巴生气的啪啪挥动:「是喔,很多私闯民宅的小偷都这样说的。」
「………对、对不起……」兄台你干麻道歉?
* * *
紫丞无可奈何的摊了摊手,慢慢解释:「我出生以前,爸跟他的朋友去喝酒,兴头上的说了帮我指腹为婚之类的话,还要把七曜当作信物,谁拥有七曜,谁就有与我完婚的资格……本来在场的人都以为只是开玩笑而已,可是还是有心人把它听了进去……」
酸麻的感觉好了些,勾陈也不动声色地开始在旁边人手上的绳子做手脚。
听到勾陈的话,其他同样一身湿的宾客才回神,纷纷想离开这个可怕的现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