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只西瓜,把冰糖打碎,偷偷藏在西瓜里吃,你都不知道有多甜。三哥,你想不想试试?”
江予迟轻“嘶”一声,牙已经开始疼了。
他一敲她脑门:“净干坏事儿。”
盛星哼哼唧唧的,挖了勺边边喂他。
两人腻了一会儿,正式开始拍这一期的《贺新婚》,负责人递过任务卡:“这一期的关键词是‘信件’。”
盛星拎着卡片,认真地念:“新婚夫妇们,信件是一种古老而传统的交流方式...记载消息、寄托情思,你们是否认真给对方写过信?是否有平时说不出口的话?亦或是多年前的遗憾?本期任务即为给您的丈夫或太太写一封信,完成后互相交换,阅读对方的信件。”
写信,还是给江予迟写信,盛星还真没做过这样的事。
江予迟虽然没给她写过信,但他给她录音,也算是一种“音频信件”。想到这儿,盛星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嘻嘻笑:“你对我真好。”
江予迟一顿,这又是想到哪儿去了。
负责人又幽幽地叹了口气。
这段日子下来,他们已经快被齁死了。谁能想到,镜头里总是冷冷清清的盛星,私底下会是这幅模样,特别是在江予迟面前,活泼又爱撒娇。而江予迟呢,虽然看着疏离,但在盛星面前就像粘人的大狼狗。这两人每一天都像是在热恋,素材多得剪不完,节目哪儿需要别的热度。
这么一想,负责人彻底把三组会面的计划取消。
干脆把这两人打包到犄角旮旯约会去,吃吃苦。
发完任务,节目组蹲在角落上安静如鸡,由着那两个人发挥,他们商量着把这两人丢去哪儿好,得来点难度大的地方。
盛星盯着卡片瞧了一会儿,忽而心生一计,于是把卡片一丢,用脚尖踢了踢江予迟,耍赖道:“三哥,我们俩互相写信多没意思,节目组就想扒拉我们的隐私,哼哼。我们换一下,怎么样?”
江予迟挑眉:“换?你用我的视角,我用你的?”
这倒也挺新奇。
盛星顿时来劲了,觉得自己真是聪明,这么无聊的任务还能想出花儿来,兴奋地说:“我们来比赛!”
江予迟欣然同意,身体后倾,懒散地倚在沙发上,一副条件随你开的模样:“行,有比赛就有输赢,彩头是什么?”
彩头?
盛星眨眨眼,又眨眨眼,忽然冲镜头说“这个不能播”,说完往江予迟身上一扑,扒着他的耳朵嘀嘀咕咕了好一会儿。
江予迟起先还认真听着,后头耳朵越听越痒。
最后只沉沉地看着她,问:“真的?”
盛星轻咳一声:“当然是真的!”
江予迟又问:“怎么比?”
盛星早就想好了,指着节目组一堆工作人员道:“让他们给我投票,谁票数多谁就赢了,很公平的。”
江予迟轻哂,这工作人员大半是她的粉丝,哪来的公平。
他直接道:“我信不过他们。”
节目组:“?”
他们怎么就不值得信任了?
负责人想了想,道:“江老师,我们虽然是盛老师的粉丝,但现在是工作场合,我们会尽量做到公平公正。节目播出的时候,我们会开一个投票通道,事先不说信是由谁的角度写的,让观众投票。”
这么一听,倒是也行。
和节目组商量完,两人开始分地方。
盛星想要书房,江予迟也想要书房。往常都是江予迟让着盛星,这会儿他偏不想让,两人站在书房门口,你一言我一语地吵架,寸步不让。
节目组在一边欲言又止,你们俩都进去不就完了吗?
盛星闷着脸:“我的书房!”
江予迟懒懒地倚在门上,丝毫不让:“有我一半。”
“现在被我征用了。”盛星摁着门把手,仿佛守住这个地方他就进不去了,“你自己去找个地方!”
江予迟双手环胸,垂眼瞧她,道:“我们比比。”
盛星一顿,深觉有诈,拧眉思索片刻,觉得不管比什么都比不过江予迟,她只会演戏,除了这个什么都不会,而他呢,她就没见过有什么是他不会的。
不过想到演戏,盛星瞬间有了办法。
她双手一伸,抱住江予迟的腰,脑袋往前一蹭,下巴抵在他胸上,仰头瞧他,无辜又可怜的模样,软声喊:“老公。”
江予迟轻“嘶”一声,眉心微跳。
这还怎么抢?
江予迟退让一步:“一人一半,我不看你,你不看我。”
盛星撇撇嘴,瞪他一眼:“小气鬼!”
“就小气。”江予迟拎着人进书房,有模有样地找了根绳子,把书房分成两半,“桌子分给你,这边给我,不许过来。”
盛星翻白眼:“我才不过去。”
两人分好笔和纸,又分好地盘,开始写信。
盛星很久没这么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