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盛星探头,瞧了眼,点点头:“看吧,那会儿在学校的时间少,没什么时间写笔记,都是后来补的。我当时的同桌特别乖,安安静静,话不多,成绩却很好,不是年级第一就是年级第二。她人可好啦,笔记都是她借我抄的。”
江予迟随手抽了几本教材,大部分看起来都很新,书上最多的就是人物涂鸦,搞怪又可爱,只有语文书上划满了重点。
他翻了几本,放回去抽了本笔记本,翻着翻着,他的动作顿住。
这本是错题本,最后一页,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名字。
有的整齐,有的凌乱,唯一不变的,是同一个名字。
-江予迟。
-江予迟,江予迟。
-江予迟,江予迟,江予迟。
55. 见星55 碟片
盛星的字迹很好认。
干净漂亮, 又有点儿圆滚滚的,写字的力道总是很重, 每一道弯曲都带了点儿弧度,棱角只有一点点。
她写他的名字时。
一笔一划,力道却很轻,写得小心翼翼。
江予迟垂眼,视线静静地落在这一页写满了他名字的纸上。眼前的墨迹陈旧,纸张边缘微微泛黄, 绝无可能是最近写的内容。
“我写完啦!”
盛星丢下信纸,飞快把笔一丢,解放似的往江予迟身边跑,再熟练地往他身上一扑, 揪揪他的耳朵, 嘀咕道, “三哥?你看什么呢?”
盛星纳闷,平时她一扑过来他就会背她了, 今天怎么半天没个动静, 这么说着, 昂起脑袋往他手里看。
江予迟迅速合上笔记本, 自然地塞回去, 微微弯腰把人背上,道:“看你以前的错题, 一时间看入了迷。”
盛星晃了晃小腿,指使他:“我累了,想吃点好吃的。”
江予迟背着人去厨房,做甜品的时候也任由她在身上呆着,问:“吃完我们去看信?一起看还是分开看?”
“一起看。”盛星牢牢地扒着江予迟, 侧脸贴着他的脖子蹭了蹭,又忍不住去他耳边悄声道,“三哥,和你在一起,我每天都很开心。”
江予迟微顿,想起那一页写满他名字的纸,低声应:“三哥也是。”
盛星眉眼弯弯的,一会儿哼哼歌,一会儿和他说说话,黏糊着做完甜品、吃完,可算记得还有看信这回事儿了。
节目组幽幽地叹气,凶不得就算了,还让人这么嫉妒。
这近一个月下来,他们的感受可太多了,一开始都羡慕江予迟,能和盛星结婚,现在都羡慕盛星。
这世上怎么会有这样的男人呢?
无一处不好,无一处不合人意。
盛星可不管他们在想什么,和江予迟一块儿挤在沙发里,开始看信。明明那么大的地方,这两人非得你挨着我我挨着你,大夏天的也不嫌热。
江予迟拿到盛星的信,才看了个开头就笑了。
他捏着薄薄的纸,眉眼疏朗,唇边勾起点儿笑,故意咬着字念:“我有个小妹妹,生得像是天下掉下来的,眉毛像远山,眼睛像春水,鼻子像奇峰,嘴唇像花瓣。我一见她,就心生欢喜。”
盛星:“......”
她慢慢抬手,一点、一点用纸挡住自己的脸。
泛红的耳朵却露在外面。
男人的嗓音又低又沉,他又故意在她耳边念,气息像把小刷子,痒痒的,让人忍不住脸红。她后知后觉地觉出点儿羞耻来,怎么净夸自己了呢?
但转念一想。
她这么个大美女,夸夸怎么了?
就该夸!
江予迟垂眸看着盛星的信,心软软的,忍不住摁着她的脑门亲了一口,夸道:“星星写得真好。”
盛星哼哼唧唧:“本来就是。”
节目组:“......”
如果上天再给他们一次机会,他们会选择堵住耳朵,闭上眼睛,不去看这两个腻腻歪歪,黏黏糊糊的小学生。
江予迟念了一段,停下来听盛星念。
盛星扭捏地扒着信纸看了一会儿,纸上的字迹凌厉漂亮,和他的人一样,学她的口吻竟然还学得挺像。
“三哥,我又闯祸啦。”盛星念到这一句,忍不住去拧了他一把,“周五要麻烦你来学校给我当家长。你要是问为什么会被叫家长,我是不会告诉你的,来就是了。”
盛星:“......”
她有点儿不敢相信:“我以前真会这样?”
江予迟捏着她的耳朵,轻嗤一声:“比这还过分。在阿霈和月亮面前倒是乖觉,总在我这儿张牙舞爪,还觉得自己藏得挺好。”
“...你胡说。”盛星浅蹙着眉,仔细回忆,“我明明很乖的。”
江予迟屈指敲了敲她的脑门:“用不着你乖。”
就这一句话,盛星又被哄高兴了,开开心心地往下念。两人你一段我一段,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