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房间里那舞乐之声再起,听了半晌阿依单手撑着脑袋道:壶州城十三家ji馆加起来,也比不过这里的人物。
阿依姑娘对这些知晓很多?陆思音挑眉。
端王也知道啊,壶州十三家是我们俩一起
咳咳言渚踩了阿依一脚,她吃痛叫了一声而后又拍了拍桌子。
这有什么说不得的?难道你们京城的人就不逛ji馆了?
猜到发生了什么,陆思音笑了笑:大抵是端王不想让我知晓,曾经有过如此艳福,惹人艳羡吧。
阿依闻言摆了摆手嫌弃道:哪儿有什么艳福,浑身上下也就一双眼睛有用,顶多也就是眼福嘶
安心看。他咬着牙踩了她一脚道。
那倒是奇怪了,怎么只用一双眼呢?陆思音笑问。
阿依并不注意两个人脸色的变化,只以为肃远侯也是男子,跟言渚聊些这个也算是平常,正准备开口却被言渚瞪了一眼,便悻悻道:因为旧情难忘吧
陆思音仍旧不动声色,看了一阵,阿依也觉得乏了便赶了人出去,正准备起身离开的时候外头突然有两个男子寒暄的声音,她一听便有喜色,等到门前的人走了之后才轻轻打开门看了看。
言渚,那你不是说谢清源在官署吗?你们做公事,便做到这种地方来了?方才她没看错,那人的确就是谢清源。
言渚哑口无言,就看她直接出了门:我去找他,你自己走吧。
乔赟跟上。他对着站在门前的乔赟吩咐,人弄丢了倒是事大。
既如此那本侯也陆思怡才起身走了两步就听到那门被人关上,而后又被人压在门上缚住双手。
只是她早料到他要这样做,趁着那力气还不是很大的时候便抽出手抓住他胸前衣缘,转了身反将他压在门上。
言渚也没反抗,顺势就抱住她的腰看她抓着自己的衣缘抬头笑:十三家ji馆也不怕看花了眼。
她嘴角下弯全不是方才的无谓样子:都看了些什么啊?
她这样生气,身前的人却发出了笑声,搂着她的腰略作思索道:歌舞自然是看了不少
而后他低下头凑在她耳边:咱们干的事情,也看了不少。
温热的气息打在她敏感的耳朵上,只是现下气急正准备抬腿踢一脚就反被人压了下去。
那你倒是好好说说,观摩那么多可有所得?
那话里的酸意已经盖不住了,他覆上抓着他衣缘的手突然吻在她唇边,没等她发怒便道:不是都用在你身上了?
那房间里的桌案被撞出声响,他将人抱坐在上头而后扶着腰背身躯紧贴,他在她脖子上啃咬了一番后却被陆思音把住肩膀推开,她微喘着还是冷着神色:旧情又是怎么回事?
他微怔,眼神微暗又亲在她喉咙上:疯丫头胡说的。
她仍旧推开,眼神透露出几分严肃:你不说,我心里难受。
只听他轻笑一声掐了她的腰叫她全身微颤:那叫吃醋。
我就是吃醋,她嘤咛一声还是推开,说是不说。
半晌身前的人都没说出话来,而后才听他轻叹一声:是从小在我身边侍奉的宫人。
人呢?
死了。
这下换她手上没了力气,一时语塞垂下头:怎么死的?
他眼前又出现一片猩红模样,长剑寒光,凄厉惨叫,一瞬间就没有了,但这个瞬间在他的脑海里却盘桓了六年。
我没保护好她。他也垂下眼眸。
为此神伤了那么多年,也不娶妻?她心里头那股难受的感觉仍旧没有消散。
他轻笑一声轻拍着她的脸:想哪儿去了,我将她当做姐姐一般看待,没有那些心思。
那你还
那时候难受,没有跟人欢好的心思。他哄着面前的人,挑起她碎发看她睫毛忽闪,低沉着嗓音道,在遇见你之前,也都没有那样的心思。
骗子。头一回便是被人下了药来寻人,谁知道遇上哪个人,不是一样欢好,她撇过脸却也没有拒绝他靠近。
她也没有力气去将从前的事一一计较,能有当下,于他们二人已经不易。
不如你跟我说说,跟你出房间的那小厮是谁?
知道他说的是雍锡,她眼神回避道:就是这馆里的人,我哪里知道是谁。
这馆里的小厮都是低着腰走路的,哪有他那样昂首的。他挑眉,更别说那人的面容生得不似中原人,这馆里是从未见过,通身的狂妄气质,实在收敛得不好。
我瞎了眼,哪知道他怎么走路。
言渚无奈,掀开她的衣袍隔着衣衫就抚上了大腿内侧:小无赖。
知道她在耍浑,有些事情他也不是非得知道个清楚,看她不再抗拒就也不多问,握住人的双臂便唇齿欺上,陆思音双手撑在桌上,却不小心将桌上的茶具打翻在地,碎出了一地声响。
别招来人了她喘着气,眼底积了一些水色,怕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