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笑意几乎要溢出来。
她假正经的咳了一声,“说来听听。”
“晚上别走,留在这里,可以吗?”他觉得自己有点得寸进尺,可还是忍不住想试探她的底线。
每次她走之后,他总是一连数日见不到她。
他总是在等待她。
或许,等着等着,她便不来了。
听了这话的郑姒震惊的在心中咦了一声。
她思绪一拐,领会成了另一个意思,不由得眨了眨眼,偷偷瞄一眼他。
而后不着痕迹的咽了下口水,假模假样的咳了一声,非常正人君子的道:“不行。”
她是个好人,不能对未成年下手。
他眉目黯然下来。
郑姒用指节轻轻撞了撞自己的额头,有些懊恼。
怎么办怎么办,伤到他的自尊心了。
“啊…我不是那个意思……”
不肯留下就是不肯留下,不是那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呢?
容珩笑了一下,“阿姒,你不用解释,我没关系的。”
郑姒在心中啧了一声,暗道,瞧那嘴唇白的,像是没关系的样子吗?
她心头有些烦躁,又不知道怎么解释,干脆按住他的后颈、踮起脚在他唇上印了一下。
而后微微分开,轻声说:“我真的不是那个意思,只不过现在不行。”
那一下轻轻的,女子的馨香涌入鼻端,他心头好似轻飘飘的落了一片白色羽毛。
心头那点寒意霎时间被春风吹散了,他摸了摸自己的唇角,不依不饶的问:“那什么时候才可以?”
郑姒无奈的叹了一口气,“玉郎,你再这样的话……”
她的目光一寸寸抚过他令人心动的面容,可餐的秀色落入她眼底,勾的她心尖发痒。
“你再这样的话,可不要怪我。”她眸色渐深。
容珩没明白,“我为什么要怪你?”
郑姒用指腹按了一下他的唇,低声道:“真的不怪我?”
容珩:“……”
他隐隐感觉有哪里不太对。
那作怪的手指顺着他的脖颈向下,不轻不重的勾住了他的衣领,分外缠人。
他眼睛一眨,终于明白过来。
那一刻,他想起一些印在他记忆深处的,不太愉快的画面,眉头飞快地蹙了一下,肌rou下意识的紧绷。
记忆中男人的低吼和女人的嘶叫仿佛犹在耳边,那些不堪入目的画面,让他一直觉得,这种事十分恶心。
所以,他才那么抗拒别人接近。
往日那些不知死活朝他献媚的女子死状都很凄惨,敢对他动手动脚到这地步的,只有她一人。
可她亲近他,他心中并不讨厌。
即便是前几日她那样对她,他也丝毫不觉得厌恶。
容珩想了想,觉得没什么不可以的。
他嗯了一声。
郑姒却叹了一口气,“你在勉强。”
“心中不情愿的话,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她有些无奈,“是因为前两日我那番举动吗?”
“你觉得我收留你,就是为了做那种事?”
容珩一时间没说话,他没明白郑姒为什么这么说,开始从头捋两人的对话。
可这沉默落在郑姒眼中,好似默认一般。
她因他自轻自贱心头浮起怒意,又因他如此乖顺忍不住觉得心疼。
是对他做什么都可以吗?他怎么就没有一点脾气?
他这副任人施为的样子让她心头浮起恶念。
她轻轻地抬起他的下巴,话语中含着明晃晃的恶意,“玉郎。”
“若你那家臣没想错,”她的指腹不轻不重的磨蹭了一下他的唇,“我就是想囚禁你、虐待你、将你当做取乐的玩物的话……”
“你怎么办?”
容珩此刻已经想明白是哪里出了差错,他听到她故作凶恶的话语,觉得像小猫咪嗷呜一声亮出爪子一样,唇边忍不住浮起一点笑意。
他有些好笑的在心中叹息,颇为无奈的想,阿姒,我才是坏人啊。
“你真的这么想吗?”容珩问她。
郑姒成心要吓唬他,听他这样反问,低低的嗯了一声。
他压下唇角的笑意,又问:“那先前你对我那么好,难道是在骗我。”
郑姒渐入佳境,像个真正的恶毒女配一样,轻声说:“对。”
“现在我把暗中寻我的家臣赶走了,你知道我家破人亡,再也没有倚仗了,所以不想再继续装了?”
郑姒暗中赞叹,心道可以,我都还没想到这一节,你几句话就给我圆好了。
“你说的没错。”她点点头大方承认,“就是这样。”
他扯了扯唇角,露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那你现在要对我做什么呢?”
郑姒捏了捏自己的下巴,陷入了沉思。
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