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太好,闷闷的问她与那些公子少爷怎么有那么多话说。
郑姒有些抓狂,说自己作为星河苑的主人,和客人寒暄两句是礼貌。
容珩听了点点头,说自己作为星河苑的男主人,也不能怠慢了客人。
然后他就去找郑雪怜聊天了,远远瞧过去,郎才女貌,谈笑风生的,好像他们才是一对似的,可把郑姒气坏了。
她看了一会儿,实在是忍不下去,走上前霸道的将容珩拉走,一路拽回自己的小院里,关上门将他压在朱红的门板上,不讲理的说:“不许你和别的姑娘说话。”
容珩扬了扬眉,有些无奈的笑道:“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郑姒便说:“对。”
“记着,你是百姓,我是州官。”她含着点坏心,故意说,“你可不是星河苑的男主人,你是我养的男宠,事事都得听我的。”
“我就算放火,也不许你点灯。”郑姒理直气壮地说着些蛮不讲理的话,说完还将他按着亲了一通,将人欺负完之后,放开他低声问,“记住了吗?”
容珩气息有些不稳,听到她这么问,他凑上去亲了一下她的唇,眉目温柔的说:“你可以在我这里放火。”
也只许在我这里放火。
第49章 【49】
后来的一段时日,郑姒总以为,宴会之后郑雪怜注意到容珩,借着各种理由接近他,是那日他不听她的话硬要出来才招来的,每每想起这茬,她就忍不住想和他置气。
可其实,那日容珩本是想安安分分的留在院中的,只不过总有人不想让他安生。
郑姒说那把锁是他让高茂斩断的,其实冤枉了他。
那个断成两半的锁,根本就不是原来的那一把了,而郑雪怜注意到容珩,也根本不是在宴会上。
她为了那日的宴会,暗中准备了许久,做了许多郑姒没有发现的小动作。
比如那把锁,又比如,摘星阁角落多出的几幅画卷。
那日
在郑姒被宾客缠住的时候,郑雪怜拿着仆妇为她准备的钥匙,避开众人的目光,开了那小院的锁,将那锁藏入袖中,又在地上扔了一把坏锁掩人耳目。
她悄悄走入院中,掩好了门,屏息绕过那个仙鹤浮雕,而后看到一个白衣少年站在廊下的红柱旁。
他听到响动微微侧头看过来,盯了她一会儿后,轻轻地扬了扬眉梢。
那一刻,郑雪怜不知何故,心跳的很快,从内心深处生发出一种没来由的紧张,就仿佛偷偷摸摸行窃时有人在背后冷冷的盯着似的,心里直发憷。
她深吸了一口气,在心里告诉自己好几遍,他是个瞎子,什么也看不见,这才慢慢冷静下来。
——这段时日,她和星河苑中的仆妇私下联络,已经知道了不少关于他的信息。
调整好心情之后,她向前走了几步,语气熟稔的和他打招呼。
她说自己和郑姒是关系很好的朋友,平日里聊天时,她总会提起他,所以她知道他已经很久了,只不过她一直将他藏在屋中,所以她才未与他见过面,今日星河苑办宴会,她总算有机会瞧一瞧他的样子。
容珩听了这话,反应很平淡,或者说……根本没有什么反应。
郑雪怜并不气馁,她又没话找话的与他聊了几句,见他并不给面子,面色不由得有些尴尬。
不过随即,她想起自己赴宴前得到的一个消息,眼眸微动,勾唇笑了一下。
她幽幽的叹了一口气,说:“唉,如今姒娘已经与京城中的高门子弟订下了婚约,你们如今这样的日子,只怕是过一日少一日了。你且好好珍惜吧。”
“等到她与旁人成了婚,不知又要将你置于何处呢。”
容珩总算有了反应,他侧头盯住她,问:“你说什么?”
郑雪怜弯唇笑了一下,讶然道:“你不知道吗?姒娘难道一直瞒着你?”
“她已经与京城中的贺家子弟订下了婚约,听说那人可是个大将军的儿子,骁勇善战,仪表堂堂,还对她一片痴心,是个多少女子都求不来的好夫婿呢。”
就连她,听说此事之后,心中都忍不住有些意难平。
她凭什么?郑雪怜想,虽然生了一副能迷惑人心的好皮相,但她原本不过是一个村妇的女儿,天生就比她们下贱,只不过Yin差阳错之下鸠占鹊巢,被当做大家闺秀养了十五年,竟还真养出了千金大小姐的命格来?
原本对她殷勤备至的表哥周泽润被她迷了魂也就罢了,可她随手养的一个野男人,竟也是个天潢贵胄,而且还对她一副死心塌地的样子。
不仅如此,在她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情之后,竟还有那样一个年轻英俊的小将军,一直心心念念的想着她,上赶着要来娶她。
郑雪怜觉得,这也太没有道理,凭什么这些天大的好处,全让她一个人占了?
她这么贪心不足,合该得不偿失。
郑雪怜看着那个尊贵的郎君有些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