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金星忙地脚打后脑勺终于拟出了进出九重天的章程,而后金雕也终于收到了请帖他可以去探望越鸟了。
东极殿里,毕方眼看明王坐立难安,以为她是思念家人所以连忙宽慰:殿下莫急,金雕尊者须得从南天门入,此刻只怕正在路上,想必片刻便至。
越鸟点了点头:一应的点心茶水都准备好了吗?
殿下放心,一应都按照殿下的吩咐准备齐全了,倒是倒是前番帝君来请,说是许久未见金雕尊者,想求殿下个恩典,叫帝君也一同接见尊者。
青华的那些个主意哪里能瞒得过越鸟?他是天生的情痴,这些年他不顾身份屡屡当众求亲。可他从前胡闹也便罢了,今日他要是当着金雕的面提亲,越鸟真是要无地自容了。
帝君盛情,本王心领了,只是本王与舅父许久未见,今日怕是难免要多叙些家长里短,要是慢待了帝君倒不美。
毕方见明王嘴上有意推脱,立刻便心领神会地向青华帝君回话去了。看来今日无论帝君如何使性子闹脾气,明王就是不许,眼下帝君除了偃旗息鼓也实在是无计可施了。
无论是位列仙班还是位列诸佛,都逃不过断绝六意这一关。可是万物生而有情,这断绝二字何其狠烈?要母弃子,夫弃妻,谈何容易?
十八年前苏悉地院一别,金雕就再也没有见过越鸟,佛母日日愁苦,怕越鸟在天庭无名无分受人非议、遭人怠慢。无乃佛母身居高位,九重天即便是有意行方便,也实在是不能随随便便地让这妖王之尊,如来之母轻易在天庭出入。
佛母终究未能成行是真,可天庭和灵山都各退了一步也不假。正因如此,金雕今日才能名正言顺地上九重天探望来越鸟。而被拒绝的青华则呆站在东极殿门口,仿佛他不是权倾朝野的大帝,只是个守卫的天兵一般。
你瘦了金雕觉得越鸟变了,她身着宫装,半点不见从前的清绝潇洒,她面隐愁容,再也没有了从前的威风凌凌。
舅父,凡躯沉重,我难免不济,倒不是九重天怠慢,只是外甥不争气罢了。
听到越鸟声音中的苦涩和嘶哑,金雕不禁叹了一口气越鸟如今没了修为沦为凡胎,要在这天庭至高之地生存谈何容易?可怜他这外甥当年一世不够,如今居然要二度蒙难,成为九重天唯一一个rou体凡胎苦熬苦寒的人。
我这一路过来听了些闲话,都说东极大帝待殿下极尊敬,连自己的寝殿都让给了殿下
金雕顿了顿,他环视四周这东极殿他也曾有幸踏足过一次,如今也算是改头换面了。他是越鸟的舅父,从小看着越鸟长大,越鸟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他比谁都清楚。如今的东极殿处处Jing巧,却又不着金玉,跟越鸟的凌云洞倒是有些相似了。
舅父容禀,青华大帝十分礼待,将东极殿让出让外甥舔居,一住就是十八年。
金雕看了看越鸟,她能在修为尽失和梼杌侵体的情况下留得一命,少不了天庭众仙的扶持呵护。如今的越鸟虽有些削减,但也总算是大难不死了。
明王府已经落成,佛母有旨,殿下凌云洞中的一应所有都原封不动地挪到了明王府,殿下那些个侍从也都搬到了苏悉地院只不过
说到底,佛母还是恼陶刚等人未将越鸟私嫁之事及时禀报,凌云洞中的四个妖Jing因此到了苏悉地院就被罚了,罚的虽然不重,但也足见佛母之盛怒。佛母威重,对满天仙佛都不屑一顾,唯独是对她的独女不同,若非她眼看越鸟对青华有情,凌云洞中的众妖只怕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哪里是罚俸礼佛就能了事的?
眼看越鸟面露不忍,金雕就知道她是为连累了身边侍奉的四妖而内疚,他这个外甥欠别人半分都要如坐针毡,却从来不会去计较这世间欠了她多少。
殿下看这是什么?金雕说着从袖中掏出一物是那盏越鸟一向最喜欢的粉彩荷花吸杯。
舅父好心思,好体贴!
越鸟将那杯子捧在手中开心不已这一向是她的爱物,无奈天庭规矩礼教森严,最忌私下夹带,她即便是再不舍也不能将这个玉杯带入天庭。如今倒是好了,九重天和灵山之间的关系发生了微妙的变化,而她得益于此,也终于能将自己珍视了千年的物件留在身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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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到如今,莫说是金雕,就连天庭众神都猜测起了明王和青华帝君的关系。青华帝君从前断情绝爱,与众仙毫无来往,然而自打明王入宫,帝君就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他会关心西海四龙女的龙胎,会和元始天尊下棋,会和白泽闲聊,和太上老君论道,和后土氏议天地之短长,甚至会和西王母天尊论天机造化。从前人人绕着走的妙严宫如今到成了九重天的一景,别的不说,就连妙严宫的宫娥看着都比别宫的活泼些。
越儿,今日我还有一请。南海龙宫长公主龙川感念殿下救命之恩,日日虔诚、年年拜请,只想见殿下一面。殿下在九重天住了十八年,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