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容夙身亡的消息传到皇城,引起全城哀痛,军队却没能带回赵容夙的尸身,因为他们失手将颜灯打死之后,颜灯尸身化为乌有。无论多少人也无法将将军的尸身抬离颜灯消失之地三丈之外,将士们只好将将军就地埋葬。
将士们只带回一盆残败的牡丹和一卷花冠的样图。
皇上瞧着那盆染血的牡丹不由落泪。
“他生前……是要向谁提亲。”
将士们不语。
“盆芳示我爱,愿卿许终身。容夙啊容夙,糊涂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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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容夙的名字在三百年前是个忌讳,南疆闻之,无不变色。
杀人、屠城、坑俘、虐杀,坏事做尽却又一身赫赫战功,长剑所至无不化作烈狱。他宛若爬出地狱的恶鬼,一双金眸,骇然冷酷。
世称,杀神。
赵容夙罪恶又耀眼的一生仅有三十三年,十七岁投身战场,十八岁成名,二十一岁遇到了一生挚爱。
那时还只是无趣发泄用品一般的小男童,颜灯。
赵容夙破一城屠一城,毫无人性。手下的士兵亦残忍至极。望着嘶吼逃窜犹如蝼蚁的百姓,赵容夙只是微微眯起浅金眼眸,唇角溢出冷酷的笑意。
杀戮的快感,远远超乎其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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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抗的人群中,有一抹身影落入赵容夙的视线,那人身法很好,怀抱一个幼小的孩子,努力向外挣脱。赵容夙杀了男人,一剑划断了将男童紧紧绑在男人腰间的布带。
似乎是为了不让男童害怕,男人将孩子的眼睛遮好耳朵堵住,摔在地上的男童并未露出过于惊慌的态度,而是安静地坐在尸体边。
赵容夙的剑从男童的脖子上挪到眼罩边,接着缓缓割破覆盖男童的眼睛的布条。
一双澄澈分明的眼睛直直与他对望。
赵容夙冷冰冰地瞧着他,忽然就笑了。
很镇定的眼神,他、很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