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澄被梁睿辉抱在怀里。
他瘦极了,曾经一度胖过,紧接而来的是铺天盖地的讥诮,说兔子变猪,偶像没点儿自觉,于是他从此就瘦,一直瘦,到现在也是满身皮包骨,只有屁股被梁睿辉喂得rou墩墩的。
梁睿辉不说话,他也不说话,两个人走在黑暗里,只闻彼此呼吸声。体温交换,梁睿辉滚烫一双手侵占他那份惊恐,慢慢渡过来温暖,他在那臂弯里像海船进了港。
回家后梁睿辉把他放上沙发,转身要去给他拿棉球消毒,手都松了,人却依然挂在他脖子上,梁睿辉回头,对上一双蒸腾得粉艳的眼,黄澄口鼻都呼着热气,朦胧仿佛下一秒就要融成糖水,梁睿辉说:“松手。”
黄澄摇头。
他眉又皱起来了,很脆弱,吸气呼气都急促,像要脱口而出什么。他把脸埋入男人肩窝,是瘾君子终于犯病,小声喃喃呼唤那人名字,梁睿辉,梁睿辉。
“梁睿辉……你别离开我……”他冲男人挤出个笑,殊不知自己眼泪都快落下来,“你陪着我,梁睿辉……”
梁睿辉无言以对,回应以重重的吻。
他霸道,张狂,黄澄兵荒马乱,粗手指撬开他牙关,rou厚的舌头shi漉漉钻进来。他们亲得很混乱,大抵谁都不在乎自己看起来是否一脸蠢相,擦不赢的口涎黏糊糊滴落嘴角,两人分开又拉出腻丝,像一起在吃泡化掉的玻璃糖。
“他妈的,”梁睿辉抽纸,替他擤鼻涕,“你说我要怎么护你,嗯?真他妈想把你腿打断,你哪儿也不能去……黄澄你是我的,你知道不?”
黄澄重新抱紧他,拼命点头,他有了哭腔,肩膀都被啜泣带得抽搭不停,呼吸不过来,他快窒息了,可他舍不得放开梁睿辉,他放不开他心里那人。
软糯糯地黄澄带着鼻音去吻,雪白大腿缠上梁睿辉的壮腰,被一把扣住脚踝,狠狠又往男人身上拉了拉。
梁睿辉低头去看黄澄被泡得晶莹剔透的眼睛,怀里的人已经痴傻,目不对焦,勉勉强强地同他对视,急切地要他继续吻下去。
“我问你,听到没有?”梁睿辉拿手指给他扩张,搓得他肥肿Yin户花枝乱颤,溃不成军,摊开软软的外Yinrou任凭拿粗指进出,“你说话!”
“听到了!”黄澄被Cao得无力,他像挂在悬崖上,着力点就只有紧攀梁睿辉脖子的手,“我听到了!梁睿辉,我听得很清楚……”
隔了会儿,他又软绵绵地问:“我做得是不是很好?”
梁睿辉皱起眉,气喘吁吁地给他,“什么做得好?”
黄澄傻乎乎地笑,“我……把你伺候得很好,很舒服,对不对?”
梁睿辉一败涂地,脸都红了,那孽棍伸得更长更粗,他抬起黄澄大腿,毫不犹豫回答:“做得好,祖宗,宝贝,心肝,你就是最好的。”
在梁睿辉的要求下,黄澄在家养了一个周的病,名义养病,实则纵欲,梁睿辉把他带到山沟子附近一幢豪华房产,美其名曰呼吸新鲜空气,结果到了地方,大门不出,在家里几乎每个角落做遍了爱。
黄澄趴在楼梯上,小屁股被男人大手拧着,他回头,被顶得几乎背过气去,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浑浑噩噩嘴里念些什么,他的神智,他的理性,他身体的每一条血管每一株毛孔,都填满了梁睿辉的味道,他只能张着嘴叫,叫梁睿辉的名字,张开屁股接受梁睿辉的东西,等一切结束,小逼都被Cao肿了,红得几乎发黑,再找不到当初那粉嫩嫩的处子样。
梁睿辉把他搂怀里,两人安静地抽一根烟。
“……彭……”黄澄轻声说,“他脑子是有病吗?”
上回的事他们至今谁也没开口提过。
从KTV回来,安薄登门给黄澄道了歉。他在黄澄踏进包厢门那会儿就已经预知结果。为了自己的前途,也为了黄澄,他最终还是选择偷了彭霖振的手机,给梁睿辉发了短信。
“你没事儿吧?”安薄抱着他,哭得肝肠寸断,好像他才是被欺负的那个,“澄澄,对不起,哥错了,哥真的错了。”
黄澄留他喝了杯茶就把人送走了。在漫长的孤独岁月滋生出的感情已经被磨透,剩形单影只一个芦苇杆儿,风一吹,就要倒。黄澄怕极了自己,他想,要是再不把安薄送走,他估计会学着梁睿辉那粗暴脾气,狠狠地把这人抽一顿。
他现在做什么都有梁睿辉的影子,他被梁睿辉毒害了。
安薄忐忑地离开,在门口遇到了等待已久的梁睿辉。男人赏了他一巴掌,又轻轻对他说,谢谢。
可安薄知道他没救了,彭霖振迟早会报复回来的,不是今天,是他病好的某个将来——不过,彭霖振又真的能从他哥那别墅走出来么?
黄澄说,“听安薄讲,彭病得不轻……说眼睛看不见了。”
梁睿辉嗤笑一声:“活该。”
黄澄抚摸男人颈部和肩膀拉扯出的线条,心不在焉地问,“他为什么这样?”
说来奇怪,那晚上彭霖振对他做了什么,竟然在他脑海里已模糊不清。梁睿辉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