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霖振愣住了。
“你……能怀?”
黄澄点点头。
“妈的……”彭霖振捂住嘴,被愁到了,手叉腰,下意识转身就想找他哥问答案。
“彭霖振!”黄澄拉住他,亮晶晶的眸子满当当装着诚恳的哀求,“你不能告诉其他人,我求求你。”
彭霖振低声喃喃,自言自语:“我……第一次遇见你这种体质的……”
黄澄垂下头。
彭霖振说:“去医院看过了吗?你怎么知道的?验孕棒准吗?”
黄澄答道:“测了很多次……也没来月经了……孕吐反应也有。应该是真的有了。”
彭霖振心想原来你刚刚吐是因为这个,吓死我了你。
“我帮你联系我家医生吧,”他掏出手机,“你那个情况必须看看,有可能小孩儿会掉,得吃点儿补的……除了我还有人知道吗?”
黄澄摇头。
隔了会儿,他像下定决心一样抬起头。
“我,”他一字一顿地,“根本还没有决定要不要这个小孩儿。”
“为什么?”彭霖振惊愕,“你不爱梁睿辉吗?”
黄澄说:“我爱不爱他和我生不生这个孩子有什么关系?”
彭霖振是祖传的生意思维。要是梁睿辉真绝后了,梁氏就得落在梁明德儿子手上,梁明德不才,注定撑不了多久,到时候梁氏就得易主。为了梁氏的未来,为了梁睿辉,爱不就等于替他解决这个棘手破事儿吗?
“你……”彭霖振不敢冲他急,怕又把人惹哭了,等梁睿辉出来还得挨揍,“不管怎么说,都要去看看吧。你严格意义上来说不算女人,身体可能不稳定,为了安全起见,都得让医生看看再说。”
黄澄轻轻点点头。
两个人回到车上,彭霖弈从后视镜看了黄澄一眼。
“聊完了吗?”他笑着说。
黄澄清清嗓子,也勾扯出个笑容:“嗯,聊完了。”
当晚彭霖振给他发了短信,是彭家家庭医生的号码,让他随时去,不用担心保密工作。
黄澄躺在床上,放空脑袋,他忍不住想象,如果梁睿辉此刻在他身边,又会是什么反应?
梁睿辉终于得到他想要的。
黄澄问自己,但你又开心吗?
不用想,之后他会被迫放弃舞台,由此成为女人,以及属于梁睿辉的、独一无二的爱人;他要放弃梦想,放弃努力那么久后终于有所起色的事业,还有后半身的自由,做一个全心全意的依赖者。
他想起梁睿辉的无心之谈,他们做完爱,看着天窗外的亮星子,迷迷糊糊里互相抚摸,身体黏腻皮肤油滑,交换shi热的吻和情思缠绵,分不开,像本来就是一体。
梁睿辉说,黄澄,你就像凌霄花,只有攀着树,才能开得最好看。
他百感交集。
黄澄动容,梁睿辉永远都把他捧在手心,当他弱不禁风,柔不胜衣,在梁睿辉这里,他有无穷无尽的关爱和无限制的迁就,可是他也失望,因为在梁睿辉眼里他不过如此。
不过是株需要借他枝头才能向阳开的花。
花期短暂,等他谢了春意,梁睿辉还会爱他吗。
他想梁起睿辉厚实掌心。老茧蹭擦他皮肤,带起快感像火星子燎原,他被点燃了,孕期的情欲排山倒海来得突兀。什么都抛之脑后,九霄云外才是自己,在梁睿辉掌心他永远找不着自己。
“梁睿辉……”他回忆起触碰,引人战栗得,于是就变成瘾君子,犯病时上面下面都稀里哗啦淌水。
“啊……哈、啊,梁、睿辉!”
舔shi指头,迫不及待把手往里送,所及之处shi黏胶着像张贪婪樱桃嘴,隔着黏膜摸那羞答答Yin蒂不露头,缩在rou膜里蛮横去麻痹他腰线,疼了痒了,于是又伸手去撸那直挺挺立起的粉棍子,撸了一手腥臊刺鼻的水,他哭,“不够啊、我想要……”
梁睿辉的东西好像就在面前。粗大,紫黑,个头像小臂,刺得他头晕脑胀,是欲海里的船舶,浪头劈头盖脸打过来,他幻想梁睿辉正粗暴地Cao弄他嘴,皮rou都被折腾得翻跟头,喉咙管挤满霸道专横一串软rou,要杀死他了,梁睿辉要拿他命去。
但他无能为力,因为他喜欢梁睿辉。
他好喜欢好想念梁睿辉。
根本就是快疯了。
黄澄趴在床上,三根手指挤进那rou厚多汁的逼,Yin唇已经被梁睿辉喂得肥嫩,随便一捏,甬道就下意识挤出shi黏水儿。黄澄呼吸急促,一只手紧抓枕头,哭得一塌糊涂的脸埋在里面,努力制造窒息的痛楚,梁睿辉醉酒后总是粗鲁野蛮的,站着直直往他喉咙管儿最深处钻,澄澄,宝贝儿,你自己摸摸,都顶起来了……视野模糊他只能看见梁睿辉拿性欲熏得发红发亮的瞳仁儿,像点了灯,那光线烫极了,他别无选择乖乖去摸涨粗了一大圈的脖子。那时候是这种感觉的,不能动,不能呼吸,不能思考,脑门儿都麻痹,整个世界只剩下梁睿辉给他的快感,铺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