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澄醒过来。
他已经有将近十天没能离开这个房间。
吃饭,梁睿辉喂给他,厕所,梁睿辉抱他去,他肚子疼,坐在马桶上不肯上,梁睿辉命令他,我说什么你就干什么。
于是羞耻心都被打磨干净了,渐渐也就忘记了除了关于梁睿辉的其他事。
自从堕胎回来,梁睿辉就花重金聘了个白人医生,在最初他因为拿掉孩子而痛得龇牙咧嘴的时间里,白人医生要求他静养,于是梁睿辉就做护工,亲自打理他起居饮食。等白人医生Cao一口鸟语和梁睿辉解释清楚,表明已经可以进行性行为,梁睿辉便直截了当扒了他的衣服,几乎不间断地做爱。
白人医生还是固定会来做身体检查,黄澄瘫在床上,像个娃娃,梁睿辉替他把长发理到耳后,他一动不动地望着白大褂满脸胡渣,伸出嫩舌头轻轻舔了舔嘴角。
“梁睿辉……我……想要你……”他请求。
白大褂摇摇头。
“为什么……?”黄澄不解。
他张开腿,露出被Cao得软烂黏腻的rou洞子,冲梁睿辉痴迷地笑,“我……把你弄得、不舒服吗?”
梁睿辉冷淡地说:“闭嘴。”
刀子嘴,下一秒却又立刻跑去把人放轻力道搂住,提了床单盖上那一塌糊涂的身子。
“长期不间断性行为和幽闭是一定会导致心理问题的,”瓦内利说,“梁先生,您必须让他休息。”
“我了解。”梁睿辉心不在焉,伸手下去替黄澄搓那耷拉滴水的两瓣儿烂肿桃rou,“你的意思是我必须把他放回去?让他回去工作?”
瓦内利耸肩,“我认为,必要的社交有利于改善他现在的Jing神状态。”
梁睿辉打发他,“我明白了,谢谢。出去请关门。”
早在五六天前瓦内利已明确表示黄澄性功能健全,完全可以再次受孕,只要保证按时吃药、规律起居,黄澄会诞下健康的小孩儿,安全地成为一名母亲。可他不能理解梁睿辉为何不打算让黄澄立刻怀孕,“梁先生,我现在是可以离开了吗?”
梁睿辉坐在沙发上抽烟,“你随时可以走。”
“我的意思是,”瓦内利说,“我的工作是不是就到此结束。”
梁睿辉挑眉,笑他:“不,瓦内利,直到我的爱人生下小孩为止你都需要一直为我工作。怎么,是担心薪水问题吗?”
瓦内利摇头,“梁先生,我以为您希望黄澄可以立刻为您生下子嗣。”
梁睿辉不回答,让他走,他走之前又回头看了一眼,男人正专心致志,钻研一本养生食谱。
黄澄在被锁住的第三十天重获自由。
他恢复理智以后和梁睿辉几乎毫无交流。梁睿辉不再拉着他做爱,他整日泡在别墅地下一层的练舞室里,为下月的全球巡演做准备。
梁睿辉默认他将远行,眉眼里看不出丝毫不满意痕迹,黄澄练舞,他便处理公事或研究食谱,每日换着法子为黄澄熬鸡汤炖鱼汤,黄澄从不拒绝他的料理,吃完后洗碗,随后洗澡,再回去自己的房间睡觉。
可半夜,梁睿辉在书桌台同秘书谈事,听见身后啪塔啪塔脚步,回过头,是只穿着白T的黄澄拿着枕头站在门口,他一脸淡漠,却又靠近,轻轻把头埋在梁睿辉肩窝。
“等下。”他给秘书示意暂停谈话,搂住黄澄的腰,把头埋进他香喷喷胸口去,感受到黄澄的手抚摸他发梢。
“去睡吧。”
他把他带上床,单手抱着电脑,办公地点于是从书桌到双人床,秘书轻声问,梁先生,可以继续吗?
梁睿辉便戴上耳机继续讲荔区地皮的写字楼建设。
黄澄安静躺在他怀里,手指划过他锁骨,一路去到鼻尖,又留恋在线条坚毅的侧脸,他沉默,眼睛却像在说话,梁睿辉同他对视,一时竟不敢猜他心里在想什么。
“海金的入股?”秘书小心翼翼提醒他,他皱眉,“我已经有安排,你别问了。”
“梁先生,海金和……”
“知道,”他看了身畔斜躺的黄澄一眼,黄澄目不转睛地看他,可困意缠身,眨眼眨得朦胧迷离,“不用担心,接下来一个月他都不在。”
梁睿辉真的像极了梁晋东。都是硬骨头的人,受不得半点儿委屈,对外宣传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能撑船,对内,两个人自己清楚,都是睚眦必报的混子jian雄。
他不可能忍过靳成恩。不是海金,他不至于损失一个孩子。
他要报仇,还要挽回黄澄,他贪得无厌,一向如此。
有人从公司出来。
靳成恩点上烟,观察他。
出来的人叫黄澄。是梁睿辉的新欢。
说是新欢,线人神秘兮兮,马上就要扶正咯——梁睿辉爱他爱得紧,你要动手得干净利落,否则之后,你就等死吧!
黄澄虽然不知道,但停车场至少有四个保镖,一些粉丝里面也混着保安,他要动手,是万万不可能的。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