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睿辉来的路上就没看过灯,回去的路上是连灯桩子都彻底无视,黄澄被吓得叫,前面的车开得慢,梁睿辉差点儿撞上,他伸出手拼命拍男人铁硬的上臂,带哭腔地喊,停,梁睿辉你停!
梁睿辉刹车一脚踩到底,黄澄整个人往前一颠,朝着工具箱那方向猛栽。梁睿辉眼疾手快自己去挡,黄澄直直撞上他,两个人都痛了,梁睿辉托着那Jing致脑袋,一字一顿地说:“系安全带。”
黄澄眼底薄薄摇晃一层泪花儿,抿抿嘴,艰难地呼吸。
“你放我下车。”
他不敢看梁睿辉的眼睛。
梁睿辉果断地说:“不可能。”
他探身,朝黄澄泛红的脸逼近,气拍在黄澄侧脸,他看那直挺鼻梁,漂亮唇瓣儿,还有睫毛,鸦羽一样低垂,曾经这张脸热情洋溢地靠近,主动亲吻上他嘴角,而现在,呼吸交融的距离里黄澄侧过头,坚决不肯看他。
梁睿辉冷笑,只是替他把安全带拴好。
黄澄紧紧抓着安全带,手指都颤抖,指关节全变成死白;他咬着下唇,像没了痛感,双眼倔强地望向窗外,心里却分明在想身旁的男人。
到家了,他甚至没来得及把手探向车门——梁睿辉抱起他,穿过庭院,直奔卧室,他被放上床,捆住手,梁睿辉短暂地消失后拿着一根链子出现,他说:
“你不是很能耐么?不是很能说么?你就在这床上给我说清楚,你那脑子里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喀嚓一声,链子扣上床角,又连上他脚踝。
黄澄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梁睿辉你要干什么呀?你放开!”
梁睿辉很不耐烦地说,“别他妈说别的。黄澄,就说你到底打不打算和我一辈子!”
黄澄已经有二十多天没来公司。
刘经纪人被社长拉着劈头盖脸地骂,管不管得好了?不知道去问问?再不来就他妈……
话到嘴边,社长没说出口。黄澄背后是谁高层都有所耳闻,他是万万得罪不起梁氏会长的。
“去看看。”他努努嘴。
刘经纪人又舟车劳顿赶到梁睿辉的别墅。
他之所以知道黄澄在梁睿辉别墅而不是一套三,是因为他已经把一套三的座机给打爆了,三餐前后各一个,睡前一个,起床一个,估计黄澄那房子铃声就没停过,电话都该唱哑了。
他冒汗,不会是梁睿辉和黄澄告吹了吧?
到了别墅,他坐那小高尔夫里感叹财阀世家确实不是一般暴发户——那哪儿是别墅,根本就是庄园,一眼望过去连围墙那边儿的影子都看不见。保安一脸警惕:“干什么的?”
经纪人忙着擦冷汗:“找黄澄。”
保安说:“名字电话。”
经纪人磕磕巴巴:“不、不会还要回去等通知吧?”
保安不理他,进去亭子,隔会儿才重新出来,“进去,有人接应你。”
果然,开到头了,看见一个菲佣,穿戴整齐,毕恭毕敬,等他摇下窗户,对他说:“您好,梁先生黄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您了。”
经纪人停门口往里瞅瞅,又退回来了。
“这、还是你走前面吧,我、我怕迷路。”
梁睿辉的房子太大,只要走廊不拉开窗帘儿,简直像幢鬼宅,刘经纪人想起高中时如饥似渴恶补爱lun坡的小说,当年看厄舍府的坍塌,大热天吓了一身恶寒,爱lun坡写,窗户就像眼睛……他看着菲佣指的那房间,房门微开,里面一片混沌,觉得下一秒或许梁睿辉的房子也要倒下来,把他活生生砸碎在砖瓦块儿里。
“梁先生,刘先生到了。”
菲佣低下头,知会里面的人。
许久才听见梁睿辉说:“……进来。”
他不知道在干什么,声音又沉又哑,断断续续地还能听见床在震,嘎吱嘎吱,配上那又黑又闷屋子怪毛骨竦然得。往里走,刚进房间就闻到汗腥味儿,混杂一股子麝香,他被熏得眼花,几乎一瞬间闭过气去,等适应了黑暗,才怯生生地问:“梁会长,请问黄澄在吗?”
不用梁睿辉说,他自己有了答案。
宽阔床上人影交叠,上面的是梁睿辉,Jing悍厚实的半身像野兽,直直扑着,两条胳膊肌rou爆凸,汗水顺着筋rou线条往下淌;下面那人看不清模样,只能瞧见一头shi透的黑发,长了,几乎把脸全部盖住,一双雪白的手有气无力抓着雕花床栏,梁睿辉每一顶撞,就抽搐着往下滑点儿,等快彻底攀不稳了,又被男人拽着腕儿一把重新搭上去,来来回回几次,那人终于有了声音。
“哈、啊……”他说,“刘、哥……”
刘经纪人被吓坏了,“澄澄,你没事吧?”
等他抬眼,短暂的惊愕很快就被新一轮的恐惧淹没了,梁睿辉正看着他:目光炯炯,沉默寡言,那双眼睛分明像极了饿狼的,下一秒就要扑上来,一击毙命!
“我……啊、啊,哈啊,不行了、梁睿辉你……别撞了,啊——!”
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