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
方延摇摇头:“十二岁以前的事我不清楚,但我知道一点,南总本来没有活下去的意愿,或者说,他打算一辈子就坐着轮椅过活,所以医生换了一波又一波,仍旧拒绝治疗,这一年年下来才将病拖得越来越严重。”
于丞心下一紧。
方延继续说:“可是有一次,南总消失了两天,回来后就跟变了个人似的,突然接受我对他的治疗,也很积极的做复健。”
“消失两天?他做什么了?”于丞问。
“做什么我怎么敢问,只是见他回来的时候全身沾了泥,脏兮兮一小孩。”
“那后来呢?又是怎么丢掉轮椅的。”
方延说起这事,神情说不出的复杂:“复健哪有这么容易,南总前后花了十四年,吃尽了苦头和失败,在二十六岁才真正意义上丢掉了轮椅。但即使这样,他也不能做一些过于剧烈的运动,比如...游泳。”
但方延又突然想起什么,尴尬笑了笑:“我记得你和南总在一起的时候是两年后吧,那时候南总二十八岁了,嗯......遇到你以后还是可以支撑某些适量运动。”
于丞自然知道对方说的“适量运动”是什么意思,但这也是他最疑惑的地方。因为两年前的那个晚上,他们第一次云雨,适没适量不知道,反正那晚他痛到魂魄离体,除了做完之后蜷在南庭怀里睡着,南庭什么时候病发离开,他一点都不知道。
顿了几秒,于丞微微磨挲双唇: “那...如果不适量...或者不知道...”
“你到底想问什么?”
于丞犹豫着不知道怎么开口,想了想还是略掉前面,直说:“我想问,两年前那个晚上,南庭病发的根本原因?”
话音一落,方延的笑容瞬间僵在脸上。
作者有话要说:
初稿,待修。
第93章
只僵住一瞬,方延立马恢复笑意:“我刚不说了吗,某些适量运动是可以的。”
“可那晚的病发怎么解释?”于丞追着问。
“这......”方延双手撑在泳池边缘,用力一撑,坐了上去,“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南总病发谁也没料到,那完全就是个意外,你呀...就别再多想了,嗯?”
意外?
于丞半眯着眼,死盯方延,试图从对方脸上找出破绽。
方延被盯得浑身不自在,僵硬地笑笑:“都说意外了...你还不信我?”
“你在说,我在信?!再不说实话,就别怪本少爷...不客气!”
方延不自觉地眨了几下眼睫,偏头躲过于丞噬人的目光,视线毫无焦点地闪烁游离。
越是这样,于丞就越加肯定,那晚的病发绝对不会是方延口中说的一个意外这么简单。
“如果不是因为那个原因,那么南庭...他还有什么瞒着我?”
“南总最大的秘密就是他的病情,除了这个,他还有什么可瞒你的。”
“瞒我病情这事,你觉得不大吗?”
方延感受到于丞渐渐逼近的威胁,身子不禁往后仰,双手一点点往后扒,屁股开始往后挪。
“大...很大!如果南氏集团总裁的病情泄露出去,这将会给多少对手有机可乘,南总不也是为你好吗?”
“为我好?真要为我好....你现在就告诉我那晚发生的事,否则......”于丞手里抓着条毛巾,用力扯了扯毛巾两端,故作凶狠地逼近方延。
“你你你...你要干什么?”方延被逼到池边的躺椅旁,挣扎着爬上躺椅,“都说了那晚是个意外,你非要揪着这事不放吗?”
于丞蓦地一怔。
难道真的是他想多了?那晚的病发真的只是个意外?
不,直觉让于丞无法相信。
他用毛巾快速缠住方延脚踝,用力往泳池一拖——
方延被拖入水里,溅起好大的水花。
“等等等——!”方延扑腾着站起来,大吼道,“于丞你信不信我!”
“你觉得呢?”
方延摆摆手,随即抵住于丞:“那天晚上真的只是个意外,我见到南总的时候他在书房里,同在现场的还有凌天。”
说到凌天,他想起凌天被辞退一事。自那以后,他就没再听到过凌天的消息。
这件事和凌天的辞退,又有什么关系?
见于丞愣着不说话,方延两指一并,站得笔直:“还不信?那发誓行不行,我发誓,南总的病发和你没有半点关系!至于为什么突然病发,我真的说不明白。”
没有从方延口中得到想要的答案,于丞失落地靠在池边,沉默了下来。
方延见不得于丞失魂的样儿,长叹口气,拍着他肩膀说:“我虽然不知道那晚发生了什么,但我知道另外一件事。来吧,再比比,赢了我就告诉你。”
一场比试后,方延不得不服老。
两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