鸣人和玄于都被辉夜安排在神殿中,说是神殿,从外表看这里更像是一座悬浮着的祭坛。
这座圆形的祭坛在神树的树冠中,远远看着也就两座院落般的大小,与偌大的神树比起来,还没有其一片叶子大。
然而神奇的是,人在接近祭坛的过程中,会逐渐缩小。当人踏上祭坛的时候,从远处看,就好似上面掉了颗芝麻一样,十分的神奇。
祭坛中央摆了两段大木桩子,那树桩就好似刚刚被截取下来的一般,放了快半年也不见树叶枯萎。
树桩子上挖了两个坑,鸣人和玄于裹的跟白茧一样躺在坑里。
佐助每天都来,一呆就是一整天,意外的是辉夜也经常来看玄于。佐助想,她这个族长看起来太悠闲了。
时间一天天过去,等待的日子无比熬人。佐助不是爱热闹的性子,却也觉得这里安静的可怕了。
这里的人好像都无欲无求似的,除了关在家里修炼外,没有任何事能引起他们的兴趣。那种好友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的场面,佐助从未见过,大部分人都是独来独往。
有一段时间,佐助甚至产生了,这个世界是不是只剩下他自己的错觉。慢慢的,原本很让自己头疼的双胞胎小姑娘,和冰冷的辉夜,都让他觉得亲切了。
“为什么不去别的地方走一走呢?”小丫头们齐声问,她们总是很有默契。
佐助摇头不语,并不是没想过这件事,可就算去了别的地方,这些人也还是这个样子,他出不出去也没差了。
七年的时间对佐助来说仿佛有七十年那么久,每天除了修炼就是陪着鸣人,每一天每一天都是如此,不断的重复。这个时候佐助突然很感激玄于给了自己一个明确时间,不然在这种无望的等待中度日,真的会让人疯掉。
第七年到来的第一天,鸣人没有任何动静,佐助着急的找来辉夜问她怎么会这样,是不是哪里出了问题。
辉夜检查后表示没有任何问题,只是时间不到而已。当初预估的是七年左右,能给出这个时间范围已经很难得了,怎么可能Jing确到人会在哪一天醒来呢?
道理佐助懂,只不过苦苦等了这么多年,他实在太害怕期待落空了。
好在玄于是个非常靠谱的人,在佐助焦虑不安的又等了一个月后,鸣人那边终于有了变化。只是……
“怎么会变成小孩子?!”佐助抱着咿咿呀呀的婴儿鸣人跑去找辉夜,他之前设想过鸣人醒来后的无数种情景,却万万没想到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辉夜看了小鸣人半晌都没有说话,直到佐助又催了她两声,她才说了句“正常,你好好照顾他。”
看着怀中的小鸣人,佐助心中疑惑重重,直觉告诉他辉夜反应不太对,可她再不肯多说了,直接闭门谢客。
佐助没接触过别的婴儿,不知道他们应该有什么反应才正常,只是小鸣人真的异常乖巧,从不哭闹。
九喇嘛对小鸣人倒是熟悉得很,某种角度来说他也曾看着鸣人长大。这个小家伙无论从外表看,还是感知他的查克拉,都与鸣人一模一样。只是,他看起来明显没有以前的记忆。
“你,你也别灰心,他还是个婴儿,这么小什么都不记得很正常。等他长大会慢慢记起来的。”九喇嘛这话听着是在安慰佐助,实际他也是用这话来安慰自己。
失去所有记忆的鸣人,别说佐助接受不了,他一想想都觉得很崩溃。孤单寂寞了千年,就碰上这么一个合胃口的小鬼,为此他不惜放弃大部分的力量,不惜要当他俩的电灯泡也要跟过来。
不想失去的,不就是这份依恋与羁绊吗。
对这个说法佐助还是接受的,或者说他必须去接受。因为一旦否认,就等于要他承认鸣人已经彻底消失了。这是他无论如何都接受不了的。
小鸣人一天天长大,他成长的速度快得惊人,只两三年而已,就长到了常人十七八岁的模样,只是心智还停留在幼儿时。
明明什么都一样,佐助却怎么看,怎么觉得陌生。这不是他的鸣人,只是一个长相相似的人罢了。
直到这时,佐助再也欺骗不了自己。他去问辉夜,鸣人是不是不会恢复记忆了。
辉夜难得的叹了口气:“你心里该清楚的。”
她对这俩人的感情纠葛没兴趣,虽说都是自己后代的转世,她也并不在意。只是想到佐助苦等了鸣人这么多年,就为着一个不确定的结果,她忽然就很理解他了。
因为她也是如此期盼着,能与玄于有相聚的那一天,因为这是她唯一的亲人,也是她与这个世界最后的联系了。
当初佐助抱着小鸣人来找她的时候,她就知道佐助的期盼落了空。一般来说,没有保留住记忆的人,才会以婴孩的样子重生。
一个人没有了赖以支撑的希望会怎么样呢?辉夜不知道,所以她告诉佐助“一切正常”。
佐助没说什么,也没有表现的歇斯底里、悲痛欲绝。他只是坐在那里发了会儿呆就告辞了。
到头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