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关上的瞬间,这间审讯室中就再次恢复了一片死寂的黑暗,佘彧像只大壁虎似的贴在墙上摸了半天,也只摸到了一盏灯光暗红的应急灯,好不容易才顺利打开,给小黑屋带来一丝微弱的光线。
“这什么破地儿……”
因岳母要家暴自己媳妇儿而紧张过度的星盗头子这才疏出口气,转身走向审讯室正中,像个犯错的超龄小学生似的,双手放在身前,垂着脑袋,站得笔挺的军雌。
唉……星盗头子不由得叹气,他岳母脾气也真是的,脾气竟然这么大,他媳妇儿刚被宇宙极光吓得小脸煞白,好不容易死里逃生又被一群大傻逼关进小黑屋,正是缺乏安全感的时候呢,什么事儿不能等闻心情好点儿了再说吗?看给他媳妇儿吓的……但当着媳妇儿面念叨岳母的不是,佘彧是万万不敢的,他只能默默走上前去,牵起闻仍戴着手铐的大手,小声安抚:
“没事儿,一家人……一家虫没有隔夜仇,你们团长一会儿消气了咱再出去,他可能就是更年期到了,脾气大。你说你也是,你就道个歉又能咋的……”
“但我没错,雄主。”
闻垂着头,声音闷闷的,心情显然不大愉快,但奇怪的是,当着卫安的面时,他明明可以忍耐心中诡异的燥热和愤怒,可一听到佘彧有些别扭的安慰,却只想将这股怨气全都发泄出来。
“不论是选择毁掉雌奴转让申请书,留在您身边,试图打动您,我都没错,我绝不道歉。”
听到雌奴转让申请书的时候,佘彧的表情便是一僵,好在审讯室内灯光晦暗,他的脸孔又大多隐藏在黑暗中,闻没能发现他这一瞬间的不自然,仍兀自念着。
“就算再将我关在审讯室中几星期,我也绝不会因为坚持做您的雌奴道歉 。”
“其实……”
佘彧嗓音艰涩,如果可以,他完全不想考虑以后的事情,就这么糊糊涂涂的,跟闻有一天过一天,但既然闻提起了,他总要再试试,劝闻改变心意,左右现在闻也可以跟他执行离婚手续了……
“其实你们团长说的也没错,他就是为你好,做我的雌奴,确实不应该是你一个军官该……唉,这么大一个执行副团长,连军团的工资都不能直接发你账户上,什么贵的东西都不能买,连商务飞船都不能开,你不难受?”
“不难受。”
闻想也不想就直接摇头,嘴硬道:
“将工资交给您是应该的,而且本来我也没什么存款,您给我做的四套军礼服,我一套都买不起,限制高消费对我来说完全是无稽之谈。我是孤儿,一直没有姓氏,哪怕被剥夺了也完全无所谓。我出行从来都只坐公共交通工具或开通勤飞船,不赶时间的时候就步行,就算他不限制我使用商务飞船我也从来不坐……唔嗯……”
佘彧气急败坏,赶紧一把搂住闻的腰身,将他按回椅子上,再附身,用嘴唇把自己一改沉默,口若悬河,几乎要睁着眼睛说瞎话,把“雌奴”当成“皇帝”的傻媳妇嘴巴堵严。
“唔……嗯额……”
闻本还想躲避一二,继续混淆雌奴的概念,可他手上的手铐有抑制作用,几乎限制了他所有力量,令他的挣扎与欲迎还拒无异,直到这带着惩罚意味的一吻结束,佘彧才站起身子,板着脸继续道:
“那今天呢?这么个小黑屋,这么个冷板凳,这么双银手镯,他们只因为你是雌奴就要关你30个小时,你不难受?”
“……我有经验,体质好,别说三十个小时,就是一百个小时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闻犹在嘴硬,佘彧就已经再次亲了下来,狠狠吮着他的舌头搅弄,将他亲得呼吸急促,脸颊微红,连嘴唇都微微肿了起来。
“我算是知道炎那傻小子的倔驴脾气随谁了,原来是你教的……你嘴里再敢说出来一句气话,哥就把你在这扒了直接办了。”
“我……”
闻吞了口口水,虽说审讯已经结束了,监控系统应该自动关闭,但红外监控室中说不定还会有虫在正常工作,虽然那只是红外体温画面,但还是……有些羞耻。思量再三,军雌只能放弃难得的倔强,微微侧过头,将所有表情都隐藏在黑暗中,小声承认
“我确实有一点……不开心,但我就是想留在您身边……如果只是接受这点不公平就能继续留在您身边的话,我愿意。”
“傻子一个!”
佘彧忽然一巴掌拍在军雌后脑上,语气恶劣:
“你说你是不是傻?!”
“……我不傻。”
闻小声顶着嘴。
“我的Jing算课程是联邦军校b段第一,受到一点不公平待遇与得到全宇宙最好的雄虫孰重孰轻我还是分得清的。”
全宇宙最好的……
佘彧被这个形容词搞得一阵脸热,好在应急灯灯光本就是红色的,就算他红成烂番茄闻大概也不会发现。他故作凶狠的咧着嘴,强行扭过闻的脸孔,逼对方接受自己的“教育”。
“还说你不傻?你就不会跟你爷们我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