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孕是件极耗Jing气的事,哪怕霜迟是修为高深的仙君,到了这时也不能等闲视之。平常的打坐修行已跟不上灵气的损耗,他又突然变得挑食,从前吃惯的丹药,怎么都难以下咽,觉得入口一股怪味。程久便特意去寻了合适的仙植灵兽,费心做成新鲜的菜肴给他吃。
其实程久烧的菜很一般,他也只为霜迟进过厨房,经验严重不足,做出来的成品仅能入口而已,谈不上美味。而霜迟从小严格自律,习惯了约束自己的种种私欲,这么多年来也只有程久一个例外,于饮食方面确实没有要求,便是再寡淡无味的东西也能面不改色地吃下去。
直到现在。
程久为此好生磨练了一番厨艺,然而手艺这种东西,并非一天两天就能见效的。孕前期霜迟的那位神医好友过来看过,留了好些有助于安胎养血的灵药,程久将其做成药膳,霜迟尝了一口,不忍负他心意,若无其事地想要继续,接着就被程久按住了手:
“不好吃?”
霜迟顿了顿,还是实话实说:“药味有些重。”
程久二话不说直起身:“我去重新做一份。”
“不用!”霜迟忙制止他,“不必这样麻烦,重做一份,又要花多少时间。”
他心里实在是很不好意思,因为这段时间程久的厨艺其实已算是突飞猛进,只是他的味蕾不知为何变得无比敏感,一丁点儿不和谐都能尝出来。看到程久为他这样折腾,他一方面于心不忍,一方面,也十分不自在,为自己分明是师尊,是年长者,却还像个小孩一样,要徒弟这样迁就自己。
程久轻拍他的手,认真道:“不麻烦,一刻钟就好。”
“真的不必……”霜迟看他两眼,脸上带了些笑,温声说,“你有这时间,不如陪我坐一会。”
再过半个时辰,程久还要去学堂。
程久看了他一会,神情松动些许,随着他的力道坐在扶手上,搂住他的肩,低声道:“但你吃不下怎么办?”
“吃不下这个,总还有别的,我总不会饿着自己。”霜迟不自觉地和他挨近了一些,“你已经做得很好了,不用这么折腾,我在你眼里,莫非便有那样娇弱,需要Jing心照顾?”
他的头也微微偏过来,程久抬手摸摸他的脸,端详他棱角分明的英挺脸庞,心想,这个人当然和“娇弱”沾不上边,但……
“师尊是我的妻子,和别人怎么能一样?”
霜迟抬眼看他,无奈地笑:“又胡说八道。”
程久被他这个偎在自己怀里望过来的眼神弄得心里一阵酥酥麻麻,注目看了片刻,想亲他,又克制着没有付诸行动,只把人搂得更紧了些,转移话题道:“何况,别的吃食也比不得这一样,师尊不让我重做,又不肯吃,是想让我哄你么?”
霜迟脸微微发红,想到自己一个堂堂男子,吃个饭竟还要比自己小许多岁数的弟子哄着劝着,不由得轻咳了一声,却又鬼使神差地顺着程久的话道:
“你要如何哄?”
程久也微微笑起来,道:“师尊想要我怎么哄?”
霜迟见他眼眸清亮,嘴唇嫣红,笑容十分美丽,忽然就是一阵心动,垂下眼睛,脸却往程久的方向凑近,小声说:“你……亲我一下,怎么样?”
程久一怔,随即露出一个更叫人意动神摇的笑容,单手捧着他的脸,低头就在他唇上亲了一口,喃喃道:
“师尊,你是在哄我么?”
***
霜迟的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腰tun添了几分rou欲的丰腴,胸部鼓胀,肌肤亦变得细腻。这些变化,他平时会用障眼法遮掩,别人看不出来。只有程久知道他每一天的真实模样,知道这个外表强悍凌厉的男人抱起来有多柔软多汁。
他孕期性欲重,又碍于孩子总也得不到满足,睡梦中常常也不知不觉就shi了,女xue翕张着流出汁ye,被体温捂化了,一点点地蒸腾出隐秘的yIn香。程久五感灵敏,每每被他身上这股腥甜的味道勾得心浮气躁,睁眼闭眼都是这人被自己弄得高chao连连的样子,忍不住把男人温暖的身体抱在怀里,但这无疑是饮鸩止渴,到头来火气烧得愈发炽烈,运转了百八十遍功法也毫无用处,最后往往是不得不悄然下床,走去外间勉强打发出来。
他十几岁血气方刚的时候都没有在这方面花过什么心思,现在却频频自渎,释放的瞬间想象是霜迟在握着自己的性器,于是才平息一点点的欲火立刻卷土重来,没别的办法,只好忍着。
某日清晨醒来,脑海里都还是没有散尽的绮梦,裤裆里一片冰凉,居然遗Jing了,简直狼狈不堪,比真正的年少时还要不如。
他夜夜难眠,难免就有失控的时候。有一天夜里不小心把霜迟给摸醒了,霜迟问他:“怎么了?”
他刚醒,睡意朦胧的嗓音在夜色中徐徐流淌,显出一种困倦的低哑,还带着点鼻音。听得程久硬得更加厉害,好一会,才用平静的语气答:
“没什么,我吵到师尊了么?”
霜迟没有回答,过了片刻,却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