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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陈觅仙从所居的三楼沿着绳索抵达地面,在暴雨夜里拼了命地发足狂奔,如同身后有恶鬼追赶,在距离南安港国道、她所向往的自由仅仅只有几十公分的壕沟内被陆行赫请了出来,这人一派有礼斯文地微笑,冠冕堂皇地对她说若是想走,可以大大方方地离开度假村,不用深夜来这一出。
陈觅仙怀疑这个恶魔是否有这般好心,事实证明,陆行赫手中又多了一张王牌:她的未婚夫梁越!
这就如同战场一样,情势瞬息万变,境遇颠倒,现在就算他将她请出度假村、乃至驱赶出去,陈觅仙打死也不会离开一步了。
受了被水柱猛喷的惩罚陈觅仙,全身酸痛水淋淋,如同落汤鸡,她在陆行赫的套房内看清了实时屏幕中被囚于地牢的梁越,她知道他要什么,心灰意冷后认命要献身换回梁越完好无损,反倒被陆行赫磋磨了一番,还嫌她满面凄风苦雨令他不虞。
有求于人就该有个有求于人的样子,陈觅仙悲哀地认识到这一点,敛了自己的绝望无助的情绪,一反常态强颜欢笑地主动投进陆行赫的怀抱,任由一滴眼泪于他看不见时滑过眼角。
略微满意的陆行赫还是那个身居高位、冷血无情的男人,在她倾身主动吻上来后,霸道地揽住她的腰,掌握回了主动权。
南安港一夜暴雨夜,窗外大雨瓢泼,浇打着天地一片嘈烈朦胧,而窗内一派激情,热度攀升,强势的男人强势征服着、猛烈侵略着身下的女人,男人尽情发泄后的低吼和情迷时的粗喘,和女人如同垂死一般的绝望闷哼混响在一起,持续了一夜
地牢的排气扇呼啦呼啦地旋转,隐约可以听见外面的潇潇雨声,梁越对面是一整面Jing良的武器墙和一张巨大的木桌,右面是可以钉锁囚犯在墙的木桩,左面挂着无数的刑具,刚上过保养油的鞭子、电钻、rou勾、电击棒还有亮铮铮的各式切割工具,黑夜至白天依旧在下雨,光线灰暗,将这处映得异常鬼魅。
梁越原本兵分两路,一路随他解救觅仙,一路去度假村东南边探明有无亚国的指挥部,原以为度假村内军队例行修整,内部空虚,不料陆行赫提前发现,来了一计瓮中捉鳖,连他在内共计二十一人全部被囚。
梁越贵为王储,待遇自然好些,被关进这处地牢的最末间,还被强制注射进了药物,现在整个人酸软无力,绑缚自己的金属铁链有手臂般粗。
梁越不由苦笑,他现在连牵引铁链发出响动的力气都没有。
天亮了,梁越。突兀的一道男声响起,梁越听见身后的铁门吱呀打开的声音,眼前的水泥地上出现一道长长的影子,不用细看,也知道来者何人。
天黑天亮和我有关系吗?梁越扯出一抹笑容:天亮你就会放了我吗?
说完这话的梁越敛了笑意,纵使无力还是飞快想着时机正好,他要和陆行赫谈判,以他一人换陈觅仙和其余二十人离开,不能让人跟着他出生入死还惨死于别国地牢。
那可不一定。陆行赫惬意地走到梁越面前,倚着那张木桌气定神闲地欣赏着梁越现在的惨状。
梁越费劲地撩起眼皮看他,可是只一眼,便让他的眼神倏地一凝!
眼前的陆行赫神情慵懒,此刻白色衬衫懒散地扣着几粒纽扣,敞开处是结实饱满的胸口,上面还有几道微红的痕迹,而下摆没有完全收进西裤里,这会儿松松挂在他身上,西裤也没束皮带,一看就是下床后随意穿上的。
尤其是他现在满足欲望后餍足放松的气息呼之欲出,同是男人,梁越也有过这种体验,立时知道了他做了什么事!这个认知让梁越近乎心神俱丧,他的胸膛在剧烈震动,他咬牙切齿:陆、行、赫!你对觅仙做了什么!
你应该知道的。昨晚陈觅仙为了救你,来求我了。陆行赫不以为意地笑了笑,敛了眼神回忆了一下昨夜,邪魅的笑容越发扩大,和他分享起昨夜的做后感:她很主动,叫声也好听,做完很舒服。
见梁越脸色越发铁青,陆行赫心头残忍的快意倍增,继续刺激他:腰很软,听话极了,要她做什么姿势都听话。
你!梁越不敢想象昨夜陈觅仙究竟受了怎么一番折辱,他目眦尽裂地全身震颤,原本因为被打药后虚软无力而松懈的手因为剧烈滔天的愤怒而紧紧地攥住,他甚至不敢眨眼睛,怕阖眼就会脑补觅仙昨夜出了什么事,他紧咬的牙关令下颚绷紧,俊脸痛苦地抽搐了几下:把她放了!她一个女人跟你我的恩怨无关!你恨的是我!冲我来!不关她的事!
呵。陆行赫闻言不由蔑笑,走近抬手猛地扯起梁越的头发,力度之大让他近乎九十度地仰头,残忍地告诉他:你现在一个阶下囚有什么资格和我谈条件?而且,你这话说晚了
陆行赫俯身,薄唇挨着他的耳朵轻轻吐出一句话:因为,陈觅仙我要定了!
听到这话的梁越眸子里迸射出噬人的光芒,他疯狂的想要挣脱束缚自己的铁链,像头笼中的野兽亟待撕咬眼前的陆行赫:畜生!禽兽!欺凌一个无辜的女人算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