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要说去吃大排档不过是脑袋一抽罢了,像程玥这种身份,即便他自己愿意,也去不得这种地方。
实在是不安全。
况且,男人也不过说说,他没想到他真的同意了,讪笑之后就讲着要不随便吃点就行。
“不,你要是觉得不合适,那就打包吧。”
小年轻长相Jing致,平素一张嘻嘻哈哈的模样,现在却格外的严肃。
“但是你既然提出来,那就是想的,你的要求我总是要达成的。”
然后程玥就下车了,一身的高定在充满烟火气的大排档里头,旁的别人也看不出这破洞牛仔裤的价格,只当是大学生下了课,挥着铁勺的大姨额头上全是汗,冬天还是穿的清凉,一边说着小伙子天冷不怕,身体好,一边豪爽的多打了些吃食。小年轻买了份炒粉,炒年糕,还打包了些烧烤炸串,廉价的塑料袋里装的是热腾腾的生活。
吕培源在车子里头瞧着外面,车内车外,几乎算是两个世界了,他不知怎的,突如其来的有些辛酸,眼眶热的几乎要落下泪来。他想着,如果自己没有选择这条路呢?是不是就会去工作,在一天的疲惫之后买点烧烤,和朋友同事大骂无良上司,或者去考研,在学校里继续读着。
他开始认真的算计着,要是把卡里的钱取出来,到别的城市里生活,自考,或者工作。都是可以的,总会是要比现在这样浮萍似的生活好得多,就这么放弃nainai好了。
毕竟肺癌晚期真的是治不好了。
这么想着,那沉重的大山,像是巨石一样的压力突然的消失了。随之而来的却是止不住的自责,这是一个多么狼心狗肺的东西才想的出来的,才会有这样的想法啊!
nainai扶养自己长大,却不想着好好供养,还满脑子的逃避!
男人枕在车座上,闭上眼睛,泪就这么蓄在眼里,漱的落下来,他极快的把泪抹去,看着后视镜里的自己瞧着没什么不对劲,就等着程玥回来了。
车开的平稳,夜晚还是很冷的,车子里的暖气很足,食物的香气溢出来。
“你是不开心吗?是我刚刚对你太凶了吗?”
程玥忽然的就开口了,语气显得有点委屈,这倒是和平时的他有些差不多了。
“没”
吕培源淡淡的回了句,两人很快就到家了。
房间里整洁干净,两个人在天然大理石桌子上吃着一共几十的食物,两杯啤酒下去,气氛像是热烈了些。
程玥漂亮的眼一直盯着男人看,雪白的脸颊上浮出一点红晕来,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心情,他原来包这个男人不过是拿来当挡箭牌的罢了,但这么贴心的照顾,自他长大以来就从来没有感受过。
这是什么样的感觉呢?明明看着外表是强大的,但又脆弱的好像小心翼翼也会弄坏的熟烂的果实,这种矛盾的,又和谐统一的奇妙特质在他身上融合的极好,又想要疼爱他,有想要欺负他。
这么想着,从心里满上来的,甜蜜的感情像是随着血ye充斥到了浑身每一处。心跳如鼓槌,一声声的充斥在脑子和鼓膜之间,自己大概是喜欢上他了吧。
程玥低垂着眸,小心翼翼的看着他,几乎是有些娇羞的模样了。
喝了酒便是旁的什么多余心思全都省去,只透露出最纯粹的内里。
便是喜欢上他了。
他高兴极了,喝了口酒就捧着男人的脸,不管不顾的吻上去了,啤酒的苦涩和芬芳掩盖住了男人的抗拒。
吕培源说实话是很讨厌亲吻的,他总觉得这种活动是要和爱人才能做的,这种体ye的交换,唾ye的互换想着都是有点恶心的。
但这人是金主,唉。
他的动作叫旁人看过来几乎是有点下贱了,柔软鲜红的舌尖眷恋的舔着样貌姣好的小年轻,但只有吕培源自己知道,他这样舔着他的唇,只为了不要唇齿相依的亲上了。
可程玥怎么会就这般罢休,酒ye顺着口渡过去,细白的手指捏着男人的下巴,金黄的啤酒从缝隙间漏出来。
这样的气氛太过奇怪,真像是一对情侣似的。
着实热烈。
男人也觉着热,脑袋里那些昏昏沉沉的感情几乎是被他撇去了,这样沉溺其中的好像是要醉了。
他们急匆匆的就往浴室里走,边走边互相抚摸着,脱去了衣裳,男人蜜色的nai子露在那里,一手握住,溢出的rurou很是吸手。
浴缸很大,完全容纳的进两个长腿长手的男人,热水哗啦啦的流,水汽蒸腾,雾气氤氲在这个空间,两具美好的rou体互相摩擦着,热水打在他们身上。
男人鼓起的腹肌形状美好,细白的手指摸索着,又调戏着他凸起的ru头。浅褐色的,好像正常的模样,但实则只要用力亵玩,就会变成烂熟的深红色,很是叫人有成就感。
程玥面皮雪白,唯独唇珠不点自红,温柔的含住ru头,却又用雪白的牙齿咬着,男人情难自抑,喉间的声音呼之欲出,又生生拿牙咬住了手背,从唇间溢出一点儿呻y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