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伊不知所措地假装没听明白其中意思。
电梯没了人,那种让人想要咬舌的暧昧与尴尬加倍滋生。
抵达四楼,程伊开门时只开了条缝,腿伸进去朝空气蹬了两脚,确认小骗子不在才将门打开,“进来吧。”
“它会跑出去吗?”
“以前不会,最近学会了,”程伊想到前天在安全通道和它追逐的惨烈场面,苦恼地摇头,“我觉得不应该再放《猫和老鼠》给它看了,都看笨了。”程伊拿出一双拖鞋,蓝格纹男士妥拖鞋,也不知着了什么魔,她跟着交代了一句,“我爸的。”
“嗯。”祁深洲换上,低头抿了抿唇。
程伊脱下高跟瞬间矮了下去,“要喝什么吗?”
“水吧。”
“不喝酒吗?”
“不了。”
“那好,还是气泡水吧。”
还是气泡水。和那天一样。
程伊心跳大动,两眼泛光,预感他要说的话与他们的关系有关。
即便没有明说,他们也在一举一动间松动了僵持,身体与语言越发默契地感受到过往的亲密,程伊反身,背脊将冰箱门顶上,冲他摇摇,“冰的。”
“可以。”
“要加冰块吗?”她打开气泡水,倒进杯子,故意道,“我家什么冰块模具都有。”
祁深洲问:“常喝酒?”看她微博确实有很多Jing致的酒设。
“要摆拍。”她无所谓地揭露道,“这是个人人向往Jing英生活的时代,一定要活得很Jing致,才能对得起那些人的follow。互联网版《楚门的世界》吧。”
她掰开一次性冰格袋,挤出冰块,“给你尝尝土味的冰,我不拍照就用这种冰。”没有形状,边角参差。她喝了口气泡水,盯着沉默喝水的祁深洲,噗嗤一笑,“想好要说什么了吗?祁先生?”
窗外灯光沿街亮起,月光湖大桥的的缆绳灯将程伊的落地玻璃分割。当时她租这个房子,就是看中这一角风景好。
祁深洲搁下杯子,两手交叉,定睛看向她:“程伊,其实你知道我要说什么的。”
“我不知道。”她装傻,眸中闪烁狡黠的光。祁深洲现在话可太少了,怎么会这么少,少得又无趣又来劲。
“其实那天情人节,我带了戒指......款式你可能不喜欢,你喜欢的东西一天一个样,但我买了......”
她摊手,“那戒指呢?”
“扔了......”
她说:“那再买一对好了。”
“好,你挑。”
她拉过他的手,在中指关节处转圈,“你现在手指都粗了不少。”
他反手握牢她的手,低下声来:“是吗?”
“嗯,人也壮了不少。”
“对......以前的衣服都穿不下了。”
“那你现在穿什么尺码啊?”她眨眨眼。
“三个XL。”
“这样啊......”她咬了咬下唇,像是在回忆。
这样的对话,熟烂又迷离,祁深洲揉弄程伊的掌心,紧了松,松了紧,像是在反复确认是不是梦。
额前法式碎刘海俏皮,滑下又拨开,滑下又拨开,如是几回,程伊终于忍不了了,收起轻佻的眼神,捧起脸委屈道:“祁深洲,你到底什么时候亲我啊?”
话一出口,程伊莫名鼻酸眼热,而她此刻并不想哭。哭真的只会误事。
祁深洲本就是座只会为她融化的冰山,在她陌生的性感挑逗中呼吸骤然变了调。熊熊烈火在眸中燃起,熟悉的温唇撵上她的等待,唇齿间化成了水泽。
程伊比较小只,攀上他的宽肩时两脚瞬间离地。
杯子滚落到地毯上,小骗子被动静惊到,伸了个懒腰,无暇理会人类的运动,慢吞吞换了个窝。
程伊呼吸缭乱,拽着他的衣领使劲扯,祁深洲察觉到替她解开,“急了?”
“你说呢?”她舔舔唇,咽下混着彼此津ye的濡shi,她迫不及待想知道,祁深洲衬衫底下藏着如何的起伏,“练了多久?”
他吻了吻她的眼睛,拉着她的手覆上,“你猜?”
细腻泡沫般的触感腻过皮肤,像是一场下//流的修行,恍然一阵咸shi的海风略过。
除shi器忽地响起瓮鸣声,想必是嗅见了混合暧昧的chaoshi森林。shi气越发泛滥,下午程伊用来驱烟味的abis香薰味道余在空气里,拽下伊甸园最后那片遮羞的无花果叶。
祁深洲在纠缠越演越烈时分,忽地唇齿动作放缓,偏头似在犹豫。
太了解彼此或事件进程了,程伊捧起他的脸嘬了一口,会意道:“我有。”
他愣了一下:“什么?”
“......那个......”
欲/望关头几乎是脱口,只是说出口,气氛顷刻僵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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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抱怨过陈真心的故事太短了,短到好多情节都没交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