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玦沐浴后出来, 看见佟樱坐在小窗前发呆。
佟樱心事重重,没注意到他出来。她心乱如麻,是不是对阿娘做的太残忍了些?
可是, 她从小到大不受重视, 也是真的。
她略有些烦躁,在看见大公子沐浴出来后连忙压下心中的燥意起身, 拿着干巾帮他擦头发。
檀香由鹅黄鸭梨制成,闻起来香香甜甜的。她本来不想用如此昂贵的香料, 是大公子执意要放在她的屋里。
她还记得大公子的原话。
他说,樱樱值得世上一切最好的事。
大公子的话是真的吗?
从来没有人和佟樱说过这种话。
以至于听见这种话的第一反应, 就是判断到底是不是真的。
佟樱的双手拢着干巾子,一寸一寸认真擦拭着shi漉漉的发丝, 直到大部分水分被吸干。
她将黑发扎紧, 把微shi的干帕子放到盆中。
夜处,月色朦胧,庭院中时不时传来阵阵蛙鸣声。
忽的, 远处响起几声闷雷,夏雨簇簇而落,滴落在廊前的芭蕉叶上。
“下雨了。”佟樱视线怔怔, 看向窗外。
萧玦伸出胳膊,揽着佟樱的腰, 仰卧在美人榻上。
榻上铺着柔软的冰席,所以并不闷热。
他指尖挑起她的一缕发丝,在手中纠缠, 听着寂静庭院外的点滴雨声。
“你娘是不是对你不好?”
佟樱默了一下。她不得不说:“不是很好。”
“我小时候没上过几天学…很小就跟着娘和爹出来做事了。”她接着说:“后来父亲病了…我就被送到了将军府。”
佟樱心头微痛,脑袋在萧玦的胸口处蹭了蹭:“若不是和将军府有交情,我应该是被送来将军府做丫鬟的。”
萧玦视线深邃:“若是进府做丫鬟, 也是做我的丫鬟。侍奉我的时候呢…就在那张昂贵的拔步床上…”
佟樱抬眼推他:“您,您怎么能说这种话…!”
“不然呢?你想侍奉谁?”
他玩弄着她一头柔顺的发丝,啄了啄她的耳朵:“若不是我讨了你来,现在指不定在哪里做命苦的小丫鬟呢。”
“谁,谁稀得让你讨来…”佟樱抽出她的发丝,攥进自己手里,她现在仍然忘不了,大公子第一夜去她的房间时,那股仓皇慌乱的心悸。
她的耳垂一疼,是他在轻轻的啃咬,留下些许shi漉漉的痕迹。
“大哥哥一向我行我素惯了,哪里想过别人的心思…?”佟樱偏着头躲了躲,嘀嘀咕咕:“当时我都快被吓死了。”
“是我不够好。”萧玦将人搂在怀里,听窗外愈发细密的雨声:“现在呢?樱樱说,我还不够好吗?”
佟樱被逼问的不行,局促的推了推他逼近的胸膛,鼓着胆子:“不,不好!”
“那怎么才能讨樱樱的欢心?”他问,手指轻轻的挑开她的小.衣:“给樱樱开了家铺子…若是不满意,再开十家?叫你做个小富婆,等哪一天看我不甚顺眼,就把我踹了…”
佟樱捂住萧玦的嘴,shi漉漉的眼睛睁圆了:“您在说什么呢…”
她微低着头,显得有些羞涩:“是我说错了。”
她睁着眼,看着眼前这个近在咫尺的俊美男人,两个人的呼吸几乎相交了。
佟樱温顺的靠在他的胸口处,轻轻叹了声气:“是我觉得,大公子对我太好…反而配不上。”
他附身,轻低了头,咬住她shi润晶莹的唇瓣,堵住了她接下来想说的话。
铺着昂贵冰席的美人榻上不时落下水渍,渐渐弄shi了一大片。
悬在枝头的樱花花瓣经不起狂风暴雨大开大合的捶打,在枝头瑟瑟无力的飘摇,花蕊酿出甜蜜的晶ye。
窗外,雨声愈发大了,雨水从屋脊汇集,哗啦啦落到了地上。
红腊燃烧了许多寸,萧玦把这shi漉漉的小人儿抱在了怀里。
一时的安静。佟樱蜷缩着双腿,双颊汗shi,眼中迷离shi润,漆黑羽睫上头沾着晶莹的一滴泪珠,她正回不过神来,无力的喘.息着。
萧玦的手指揉.弄着她平坦的小.腹,轻轻把玩着软软的嫩.rou。他附在她耳边低声道:“里面现在是不是有孩子了?”
佟樱羞的不行:“哪里有那么快。”
“你我成婚已经两月有余了…”他认真算着:“除去你月中不舒服的时候,每日可都是夜夜欢歌…在我怀里快.活呢…”
“夫君,别说了!”她捂住他的嘴,羞怨了几句:“哪里有人天天把这种事挂在嘴边的。”
“樱樱真是霸道,连话都不让人说了。”萧玦装作委屈,却还是细声低语:“我最喜欢看樱樱背对着我,双.腿之间进出着那东西,最后倒在枕上的模样…白皙的背都变成了粉色…真是好看极了。”
“夫君!”佟樱急了,推开他在自己圆鼓鼓前头作乱的手,作势要下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