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樱的东西不多,只装了不到两马车。
老太太叮嘱她:“到了新宅,有什么事记得告诉我。也别忘了去东山烧烧香。”
“是。樱儿知道了。”
佟樱上了马车,撂下帘子。
众人的身影渐渐远去了。佟樱眼里有了shi漉漉的痕迹,她没有想到能这么快就搬走。
新府在西城,天子脚下。环境肃穆清雅,比将军府要大一些。
一群丫鬟婆子早就等着,见佟樱进来齐齐行礼:“夫人。”
这阵仗把佟樱吓了一跳,为首的那个姿色裙子的矮胖婆子走了几步:“夫人,我是这宅子里管事的,您叫我崔嬷嬷就行。公子爷早就吩咐了,说您今天来,一定得伺候好咯。”
崔嬷嬷带着佟樱去了里面,宅院面积不小,亭台楼阁,游廊迂回,清澈见底的池子里有红色锦鲤在游玩。
内室大极,红椒墙壁,珠帘翠瑁,紫檀木架上无数文玩,浅朱色的帐子落下来,一室暖光。
佟樱只带了小素来,识得了几个新面孔。
宅子这么大,有不少院落都是空的。
佟樱不熟悉这个地方,也没有去外头晃悠,只是帮着收拾好了宅子里的东西。内室窗圆,光线清亮,雕花的窗杦前摆着几盆昙花。从窗户外头看,能看见重重叠叠的芭蕉圆叶,竹影摇晃。
夜中,游廊点了灯,影影绰绰。萧玦从朝中回来,衣带生风,崔嬷嬷低头行了个礼:“公子。”
“夫人呢?”
“在内室呢。”
萧玦脚步未停,略一沉思:“温水池子可备下了?”
“备下了。听了您的吩咐,早就洗刷干净,白玉池里填了温水。”
“嗯,知道了。”
佟樱迟迟不见萧玦回来,一个人坐在这陌生的宅院里略有些心慌,终于听见了脚步声,忙撩开帘子:“夫君,你回来了?”
她伸手解开黑色披风的扣子,看着眼前的人,问:“今日迁宅,您怎的也不和我说一声?我好有个准备。”
萧玦伸出手点了点她的额头:“和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说什么?只知道给我找别的女人来添堵。”
佟樱低头对手指,委屈巴巴:“我没有!”
“晚上我若在那女人的屋里睡下了,恐怕你这小没良心的还挺高兴的吧!”萧玦又点她的脑袋。
“嬷嬷说了,闺中的女子不能吃醋。也不能乱耍小性子…”佟樱嘀嘀咕咕,想要换个话头:“夫君,这新宅真大,有好多屋子都是空的。”
萧玦揽过小人儿的细腰:“自然。这宅子前朝就有了,还是个亲王名下的。”
佟樱不解:“那咱们住着,岂不是逾矩了?”
“怕什么。”萧玦摩挲着她柔若无骨的细腰:“天子赏下的,你且放心住着。谁敢说你的不是?”
“唔…”
两人腻歪着用了晚膳,佟樱吃的有些撑,肚皮鼓鼓的。萧玦瞧着她乖巧可爱的模样,牵了她的手:“你可去后宅转了?”
“未曾。”
宅子太大了,她怕迷了路。
萧玦便牵着她,到了后院。不看不知晓,假山竹影后,竟有个长宽十余米的白浴池,池子里水流潺潺,温暖的热气慢慢漂浮在空中。
“这是…”
这竟然和山上的温泉一模一样。
周围生着茂密的竹林,外头的人难以瞧见里面。
汉白玉石壁在月光下微闪着柔光。
“这池子以前便有了,水都是山上流下来的。泡进去筋骨酥麻…想不想一试?”
丫鬟已经把换洗衣服送了进来。
忙乎了一天,佟樱的确想在热水里头泡一泡,可她还是想在浴室中比较安全,便摇了摇头:“不了。”
萧玦似笑非笑的看着她:“樱樱这是拒绝了吗?”
“不是…”佟樱瞥了他一眼,她很熟悉那种眼神是什么意思,要是和他一起泡,估计连骨头渣子都吃的一干二净了。
可这事轮不到她说话,萧玦揽着她一步一步到了水中。
温热的水流包裹,身上的每一个毛孔都舒舒服服的张开了。她的衣服轻薄,被沾shi,粘在了身上,遮挡不住红色的樱桃。
她脚下不稳,倒在他身上,水流正好埋过了胸口。萧玦轻轻揉.弄着她肚.皮上的软rou,哄着她张开嘴,两弯红鲤在池里追逐嬉戏。
佟樱半睁着眼,迷茫又无措,看着月亮慢慢的移到了竹子上,又移到了东墙根儿里,不过在池子里泡着真的好舒服…她懒洋洋的不想动弹,衣裳掉了也不知情。
四周寂静,没人敢过来。高大的假山遮云蔽日,这池子好像很安全,又处处叫人心慌,佟樱半仰着头,她能感受到大公子的舔. 舐,时不时温柔的寸寸厮磨,又时不时很凶,坚硬的吞咽叫人无力招架。
佟樱简直晕过头了,她面颊泛粉,泪眼朦胧,月亮好像变成了三个,大公子的眼睛十分深邃,此时此刻,那深邃的暗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