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萧玦食髓知味,凑过来拥住她:“今天想一整天都和你在一起。”
佟樱系上了腰间领带,回想着昨天是怎么把他哄高兴的,忽然就不说话了。她轻轻拨开他的手:“别这样,一会儿有人进来了。”
萧玦知道佟樱容易害羞,便听了她的话撒开手,双手垫到了脑后:“去绣你的帕子吧。”
佟樱略有些愁思:“第一条帕子已经送到坊里去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回信儿。若是第一条就给我驳回来,那我也没必要再绣了。”
“怎么会驳回?你的手艺那样好。”萧玦起身,挽住她的双肩,脸上表情温润:“若是驳回了,那是宫里的人不长眼。”
“您别乱说。”
佟樱坐到榻前,把小筐收拾出来,这时候才有婢子走进来收拾撒扫。大公子拿着一本书,坐到了佟樱身后。
婢子自然不敢乱瞧,低着头走了出去。
萧玦靠着佟樱的腿,找了个舒服姿势,他问:“今儿个早上到底梦见什么了?都哭醒了。别是梦见我娶了别人,自己气哭的吧?”
佟樱悄悄白他一眼:“不是。”
“我梦见了一个妇人,说她是我娘。”佟樱回想着:“后来她就走了,什么都没说,我便哭了,好像她说的是真的一样。”
萧玦略微起了一些疑心,面上没有表现出来:“怕是累傻了,做了个糊涂梦。今天晌午,你好好睡一觉。”
他伸手揉她的腰,细腻的手感十分舒服,叫他爱不释手,佟樱稍微转了转身子,手上绣着花,也不管他怎么闹。
萧玦揉.搓着她肚皮上的软rou,手里的书彻底放下了。他问:“你娘又去找过你?”
“嗯,找过。不过我没有让她多留。”佟樱觉得自己有些变了,以前她对阿娘言听计从,哪里说过让她早些离开这种话?她想了想,或许是因为嫁了大公子,身后有人给她撑腰,她腰杆儿也硬.了。
想着,手中针线翻飞,一对水里的鸳鸯很快有了雏形。佟樱眼睛有些累,索性放下了手里的帕子,轻轻躺在了他身旁,嘟囔着:“我是不是做错了?”
“没错。你不会错的。”萧玦把玩着她垂下来的一缕青丝:“若是不高兴了,就拒绝哪里。没人敢拿你怎么样。”
佟樱想笑:“人无完人,都是会出错的。您怎么觉得我做的都对呢?”
“你既嫁了我,我就要偏爱你。”萧玦盯着她漂亮的脸蛋儿,伸手把人揽在了怀里:“我的好樱樱,做的都是对的。”
佟樱的眼睫轻眨,被他说的别过头,主动仰起脸,轻轻在他唇角啄了一下,而后很快低下头,不敢和他直视。萧玦很快追过来,哑着声音哄骗她:“我的乖,别躲。你知道我喜欢你,躲也跑不了。”
小鱼儿被大鱼儿缠住,转了几圈,又被吸进去。佟樱觉得自己完了,竟然被他引的晕头脑胀,她喘了几口气,娇声道:“腿长在我身上,躲还是能躲的。”
他笑了:“躲去哪儿?天涯海角我都得把你追回来。”
茶杯里填了新茶,是拿冬天存的干净雪水泡出来的,香甜可口。佟樱坐起来,捧着茶水递过去:“您润一润嗓子吧。”
“嗯。行了,不闹你了,继续绣帕子吧。”
他拿着帕子仔细端详:“要我说,你这绣出来的还是太单调了。宫中不比外头,再想想怎么绣好点。”
佟樱点了点头:“我也只是凑个热闹,去宫里见识见识。大抵是拔不得头筹的。”
“没拔得头筹也没事,我还养不了一个你?”
佟樱又拿起来了筐,屈膝坐着,日光慢慢南移,直至上午,小素挑开帘子进来:“姑娘,该准备晌午饭了。您想吃什么?”
萧玦将书放在了书桌上,示意道:“不用叫小厨房准备了,另外叫人备上马车。”
小素福身:“是。”
日子愈发热了,晒得杨树叶子发着蔫儿。轿内准备着冰块,燃香,所以并不炎热。佟樱不知道要去哪儿,只挑开一角帘子向外看,轿子已经出了前门街。
“这是去哪儿?”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
没过多久,轿子停在了望江楼前。掌柜的亲自迎出来:“哟,爷,您来了?”
萧玦点头:“老样子。”
“得嘞,早就给您备下了。”掌柜弯了个腰,把白毛巾搭在胳膊上:“两位里头请。”
二楼厢房早就备上了。掌柜的擦了把汗,仔细叮嘱小厮:“里面的爷可是不能怠慢的,好好招待!”
小厮机灵点头:“明白。”
佟樱来过这里。她平时从来没有喝过酒,只有上一次被大公子带来这里的时候发过一次酒疯,也不知道有没有出丑。
厢房里点着香,青玉雕花屏风把前面和后面的空间分开,前头一张八角圆桌,摆着两把交椅。佟樱老实坐下,倒出来了半杯茶。
她今日穿的朱色罗裙,外面一套颜色更深些的坎肩儿。这颜色娇俏,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