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通了
第二天一早,柳青的哥哥柳彦堂从澜昌国赶到凌霄阁。被祁老夫妇千叮咛万嘱咐,不要在遥儿面前提祁文川和柳青。
祁咏遥在蔚槿严的陪同下去见了她的舅舅。祁咏遥觉得柳彦堂很像一个人,也可能是以前见过的原因,便没有多想。
很快凌霄阁阁主和阁主夫人出事的消息都传了出去,各个门派,官员大臣都来拜访祭奠,更多的是想看在渭城待了四年的下一任继承人。除了蔚箫和蔚询尘,其他人一律被祁老夫妇打发走了。
之后的很长一段时间蔚槿严都在凌霄阁,他虽然不喜欢参朝议政,可最起码的上朝听政还必须走过场,还不到真的什么都不管的地步,这段时间他把那些事全交给了蔚询尘,跟他一样只想走过场的蔚询尘事情瞬间多了很多。
直到某一天蔚箫的一封信把他叫了回去。
“你母妃病了?”祁咏遥拿着信纸说道。
“嗯,但不知是真是假。”蔚槿严喝完最后一口汤说道。
祁咏遥疑惑道:“陛下会拿这件事骗你回去吗?”
蔚槿严:“会。”
蔚箫不但会还经常拿他母妃做借口,这好像还是他母妃的主意,蔚询尘还知道时常去看她,蔚槿严动不动就一个月不见踪影,一个月其实并不长,对于明天没什么事干只能盼着儿子的母亲来说就很长,这下可好两个多月不见人影,知道祁家出了事她没有过多抱怨,只是蔚询尘也没时间去看她了。
林晗生下蔚槿严后没几年,身子越来越虚弱,每次叫他回去都是同样的理由,不管是他还是蔚询尘,不管是真是假都会赶回去。
蔚槿严说道:“真的不跟我回去吗?”
“不了,我想替祖父分担些,就不跟你去了。”这段是她有些过于依赖槿严了,几乎寸步不离,这是不好的兆头,她不想以后都活在任何人的庇护下,即使是槿严。她希望的是可以有权利、有势力、有能力帮槿严,而不是成为他的包袱、拖累。无所谓他需不需要,最起码不要想现在这样,槿严为了她放下所有事情一直陪着她。
人的转变也许是经过了时间的磨炼,也许是经历了什么重大事件;前者的转变是缓慢的,短时间内发现不了有什么不同,后者只需要几天,或几个小时,或者是某个瞬间。
这段时间她看到祖父母几次瞧见她时,眼里藏着心疼的眼泪,祁文川柳青出事他们也不好受,却还要支撑着凌霄阁;看到去了梁谷镇的吴昊江;看到母亲生病急着赶回去,还要做出云淡风轻关心她的蔚槿严;想到祁家出事时什么都做不了的她。
她跟槿严说过她不想做什么阁主,她觉得自己根本不能胜任,而现在她想试试。
蔚槿严匆匆地走了,景焕留了下来。几天后槿严来信说林晗没事,蔚箫林晗都盯着他,他暂时离不开,想让景焕带祁咏遥去澜昌,祁咏遥拒绝了,回了封信,简单的几个字让蔚槿严没再提过让她去澜昌国。
信上简单的写着:收回之前的话,我想通了,我要做凌霄阁的阁主。
蔚槿严离开后她不再赖床,每天一早起练剑,一练就是一天,晚上查看凌霄阁的信息和各大门派的实力、背景,很快接手了一些阁内部的资料和大小事宜。开始她几乎往死里拼,早午晚饭从不按时吃,祁老夫妇心疼孙女劝过她的“不用如此Cao持过急”,被她一句“想多替祖父母分担些,希望祖父母不要嫌弃遥儿笨手笨脚”驳了回去。
直到留在这儿的景焕给蔚槿严写信告了状,祁咏遥收到蔚槿严的来信老实了些,减少了晚上练剑的时间,在房间里看书或处理一些事,反正景焕总不会在屋子里盯着她。
景焕一直觉得祁姑娘好像变了,又好像没变,后来他知道哪里不一样了,蔚槿严来凌霄阁时祁咏遥比往常笑的要多,最主要的是殿下在时祁姑娘才会做到完全的放松。
平常练剑时她穿着凌霄阁除主人以外统一的服装,梳起简单的马尾,黑衣剑袖,交叉式领口为灰白色,袖口处用黑红色细绳交错捆绑着。早上不在晚起,不再赖床,晚上不管有什么动静都能被吵醒。以前从来不爱动的剑成了她随身物件之一。
蔚槿严会时不时到凌霄阁住几天,只有在那几天祁咏遥会穿以前的衣服,换回原来的打扮,早上会赖床赖到中午。
一年后的秋天。
“景焕,你打算什么时候回去?”祁咏遥假笑着说道。
“目前,殿下还没有让我回去的意思。”景焕淡定的说道。
祁咏遥:“……”
这已经不知道是景焕第几次给蔚槿严告祁咏遥的状了。
一年的时间祁咏遥的武力上升速度飞快,虽然搁置了四年但底子还在,以一对十把对方全灭是不可能,但全身而退还能让对方重伤完全没问题。
各大门派对她的试探不断,祁咏遥人在凌霄阁,想让她出事很难,前些天一个门派发来邀约请祁咏遥赴宴,明知是鸿门宴的祁咏遥选择了前去。
沉静了一年,她不想再静了,她开始反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