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长相思祁咏遥直接去找等她回来的柳怀易。
她敲了敲门,柳怀易立刻来开门,祁咏遥还没坐下他就问:“她怎么样了?”
祁咏遥直说:“不是很好。我看她睡着我才离开,情绪还算稳定。”
柳怀易垂着眼皮点了点头。
祁咏遥又说道:“将军府那边四殿下都安顿好了,驰夫人已经安葬,你就不用担心了。”
回到房间休息已经到了后半夜,再过两三个时辰天就亮了。
祁咏遥进去关上门,蔚槿严还没睡,在看书等她。前一刻还Jing神抖擞的祁咏遥看见蔚槿严瞬间觉得昏昏欲睡。
蔚槿严抬头看她,说道:“回来了。”
“嗯,”祁咏遥走过去抽走他手里的书,说道:“晚上看书伤眼。困了,睡觉。”她把书放到桌子上,转身到床边鞋子都懒得脱,穿着衣服躺下就睡,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蔚槿严无奈,过去给她脱了鞋,盖好被子,再吹了灯才到她身边躺下。
从祁家出事开始,她每天晚上不过子时不睡,早上卯时一到准时起。以前那个到哪儿都能睡的祁咏遥不是不想睡,是睡不着,像是害怕一觉醒来又有什么东西变了。
潜意识里觉得槿严永远不会离开她,只有槿严在时她就还是那个睡比吃大的祁咏遥。
她点名要屠明亦带她“熟悉熟悉”渭城,可屠明亦并不想带她,一早叫人来告罪,是四殿下近日身体不适不能来见阁主,还请阁主另找他人。
祁咏遥想,已经拉他下水了,没有回头的可能,索性直接叫人找上门去了。
厢夏皇帝让人查清楚屠明亦什么时候和凌霄阁有联系的,在他真的阁主是谁之前不可能查的出,就连屠明亦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认识了一位阁主。
去王府的人是以探望的名义,带去了一些礼品,他们带去了多少,就拿回来了多少,屠明亦一件没收,只表达了谢意。
厢夏皇帝又派人来慰问,说需不需要找其他人,祁咏遥拒绝了,反正渭城她再熟悉不过。况且他们来的这几个人都不能抛头露面,只能在被凌霄阁的人围的密不透风的长相思待着,就算戴着斗笠也难免会被人认出。
“陛下,澜昌那边来信,他们的三皇子、四皇子的确在清心寺,不在厢夏境内。”
“嗯,”厢夏皇帝吩咐道:“暗哨撤回,尽快,别留下痕迹,凌霄阁察觉到什么我们不好解释。”
“是。”
与此同时,暗哨撤走的第一时间长相思的各位就得到了消息,凌霄阁的效率还是很高的,刚到时就知道暗哨一事。
“可以确定他是得到了消息才放心把暗哨撤了。”吴昊江说道。
“与厢夏皇帝有勾连之人的范围是不是更小了?”祁咏遥说道。
“可以说是基本确定了,”蔚槿严说道:“知道我与三哥去凌霄阁的人就那几个,为防消息透露,我母妃都不曾知晓。我们弄得越神秘越小心谨慎,他们越是提防,这才路出马脚。”
“凡事都要求个证据,我们没有强有力的证据。”吴昊江说道。
“证据,只能看厢夏四殿下配不配合了。”蔚槿严说道。
柳怀易说道:“如果四殿下不配合你们呢?”
“只能想别的办法拿到证据,可能会麻烦些。”祁咏遥说道。
这时向德宇端着托盘进来,说道:“刚熬好的排骨汤,晚上有些凉,喝了暖暖身子。”说着他把排骨汤意义分给四人,再把纸袋递给祁咏遥,道:“这是叫人去买的糖炒栗子,还热着呢。”
“谢谢向叔叔。”四人纷纷说道。
蔚槿严喝了一口汤,放下碗转头看盯着他的祁咏遥,说道:“怎么了?”
祁咏遥一副不怀好意的表情故意为难道:“你为什么也叫向叔叔?”
另外两个人听到这句有点不明所以,想道:以前又不是没叫过。
只见蔚槿严迎合道:“有什么问题吗?”
得到回应祁咏遥开始了她的表演,指了指要看戏的两个人,说道:“这位是我的弟弟,这位是我的表哥,叫向叔叔是应该的,”她重新看着蔚槿严,故作认真道:“四殿下是我什么人?为何也要叫向叔叔?”
边喝汤边准备看戏的两人差点喷出来,柳怀易待不下去了,正欲起身告辞,就听四殿下语气直缓且简短的说道:“内人,”他停顿一下,挑眉反问道:“我不应该跟着叫吗?”
狂咳一阵后,柳怀易和吴昊江告辞的话也不想说了,端起碗来说走就走,向德宇最后笑着跟他们两个走了。
说起向德宇,他推受过伤又在清竹居出事那天收了重伤,以前在清竹居时还能帮帮忙,去了凌霄阁,祁咏遥、吴昊江这也不让他干那也不让他干,比他们这少爷小姐还金贵,祁老夫妇也顺着孙子孙女不让他忙重活,他这一天天闲得很。他得知祁咏遥一众要回渭城的消息后也要跟着回来,并且打算长留。
在凌霄阁祁咏遥、吴昊江都用不着他照顾,反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