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作为祁咏遥护卫的蔚槿严戴着斗笠站在殿外等着,她一出来,蔚槿严就看出她情绪不太稳定,只是当下有人盯着,不好有什么大动作,只能不近不远的挨着祁咏遥,两人并肩走着。
祁咏遥突然杀气横生厢夏皇帝不可能看不出来,即使知道这也许也是在试探她,但她怎么可能忍得住当没事人似的。
祁咏遥走后厢夏皇帝不在装什么温和友好,只见上一刻还微微笑弯的眼睛立刻沉了下去,“来人,去告诉四殿下,凌霄阁阁主点名要他陪同,叫他明日去长相思找那位阁主。另外叫人去查查他是什么时候跟凌霄阁有联系的,还有这祁家和凌霄阁是什么关系。”
“是。”
到了长相思就不用再处处小心谨慎,整座楼被凌霄阁的人明里暗里的守着,一部分人守着,一部分人休息,晚上换人。
回到长相思蔚槿严说道:“其实你不用跟他说这些。”
这时祁咏遥的情绪已经平复的差不多。可以平静的答话,她问道:“你都听到了?”
“嗯。”怪不得不问她为什么突然情绪不稳,他接着说道:“此事你不必过多参与。”
祁咏遥一脸茫然,好奇道:“那,我来的目的是什么?故地重游?”说到这她的眼眸微微黯淡,这儿是有很多美好回忆,但那场大火毁了一切。
很快她就回复神情,嬉笑道:“这儿可没什么好玩的。”
蔚槿严说道:“你的任务是在尘埃落定之前防止冉大小姐轻生,她再消沉下去某人会忍不住回来。”
冉抒然写好信轻车熟路的让人送出去,相想着驰佑看到信时的样子不禁笑弯了眼。瞧着驰佑的回信也该到了,她不断到丞相府正门口眺望,却装作要出门,徘徊一阵又也许失落的回去。
这一年里,她和驰佑少不了互相写信,驰佑那边的信回的很不稳定,战事紧张的时候经常回断了来信,等状况过去再写信向冉抒然道歉。
冉抒然没有上过战场,但也大概了解,所以不会怪他,只是会很担心他,翘首以盼五六日始终不见信使,这是常事。
在这几天冉丞相找各种合理的不合理的理由不让她出门,冉抒然没在意,她爹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是常事,反正出门也不知道去哪儿,祁咏遥和驰佑都不在,屠明亦毕竟是皇子事物多。现在她唯一常去的地方是驰将军府,看望驰佑的母亲。
一天趁她爹去上早朝,偷溜出去看望驰夫人。
渭城大,人多,闲人自然有多,有什么大事小事,那家得罪了皇上,那位大人惹了杀身之祸,谁家府上又生下一公子或小姐,又是那两家要结亲,这都能成为他们的饭后有的没的闲话。
而这次话题的中心是驰将军家。接连听下来差不多都是说:驰将军打了胜仗、驰将军被人被木国人暗杀、还有驰夫人伤心过度去世。
恍惚间马车停在驰将军府,等待一阵,迟迟不见冉抒然下车,随身丫鬟叫了几声小姐也不见人应,她怕冉抒然出了什么事急忙上前去看,掀开帘子时,冉抒然倏地抬起头,惊愕的看着她,冉抒然迟疑了一下,惊疑不定的说道:“怎么了?”
丫鬟说道:“小姐,我们到了。”
冉抒然像是犹豫的好一会儿才下车,她抬起眸子看向驰府大门,门敞开着,上面挂着白布。
她一步步走着,腿像是有千斤重,每迈一步都无比艰难,有很想快点找个人问清楚,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下人们跟在她后面一路走到灵堂都不敢吭声。
灵堂里,屠明亦背对着她站在里面。冉抒然见到他像是看到了最后的希望,她叫道:“四殿下。”屠明亦转过身来看着她。
冉抒然不顾一切的跑过去,抓住他的袖子,带着祈求的眼神看着他,求屠明亦告诉她真相,求他告诉她驰佑没事。
再怎么忍着,眼泪还是掉了下来,“四殿下!殿下你告诉我,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到底发生什么了?”
屠明亦看着她,有些不忍心告诉她,可又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瞒着她。他犹豫道:“驰佑他……”
“驰佑他很快就回来了对吗?他很快就回来了是吗殿下?”
“……冉姑娘你别这样。”
话音一落,冉抒然愣住了,瘫坐在地上,屠明亦伸手去扶她,却没能扶住。
“啊啊啊!!!”冉抒然忽然抱着头大喊一声,然后趴在了地上,失控的嚎啕大哭起来。屠明亦也不禁为挚友shi了眼眶,驰佑是唯一一个在小时候不曾嫌弃他身世,这么多年都坦诚相见的好友。
冉丞相赶到时看到失声痛哭的女儿心疼的蹙了眉。
……
几天过去,驰夫人下葬,驰大大小小的后事都是屠明亦处理的。从那天大哭过后,冉抒然没有在哭闹过,冉夫人叫她出来,她就出来,问什么就答什么,其余一句话都不多说,她变得越来越消沉。
冉夫妇很心疼,时不时的劝说安慰她,冉抒然只是听着,却没什么变化,依旧如一具行尸走rou一般,如同当年的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