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怀念没有防备地与人贴着心,怀念可以单纯的男
闺房乐事,最浓情蜜意不过红袖添香,画眉举案,可她从来不以闺中女子自诩,至于画眉,无论前世今生,还真没人敢为她做过。
段锦离说要带她去往日卖画的地方看看,偷偷牵起她的手就往人群里挤。
段锦离将身一挺,狠狠地撞入想了一个晚上的蜜穴之中。
燕云歌被肏地嗯哼声不断,很快得了趣,轻佻地将双腿环住他的腰身,又主动搭上他的脖子,将胸乳往他胸膛上压。
不得不说,她许久没有如此舒爽过,魏尧惯会心疼她,温柔有余,霸气不足。而被挑起火气的书生,动作横冲直撞,粗暴地表现出在意,反而给她一种虚荣的满足感。
段锦离提着笔,不时淡然地作画,不时平静地看着她折腾,仿佛想要将这一刻铭记在自己的骨血里。
为何不换个地方?
她心悦谁呢?
燕云歌只觉好笑,被牵手的是她,挨白眼的也是她,瞧瞧这些世人偏见,她今日要是女子装扮,怕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了。难为书生好兴致,拉着她从花灯对联、百戏杂耍中,大大方方地坦然而过。
那里经过一夜的休养,如今紧致堪比处子,已然有了能令人发疯的本事。
十指交缠,惹来不少人诧异,众人再瞧燕云歌那雌雄莫辩的英姿,一时不知将她归为断袖,还是不知羞耻的女子。
燕云歌一挑眉,那书生你怕是有的等。
心悦呀,她挑起眉眼往书生下巴上亲了一口。
算计能从这对关系中得到什么,算计这场欢好又能教人对她死心塌地几分,她嘴里习惯没有真话,譬如烈日炎炎,她却说月色真美,譬如她对所有关系都感到厌倦,却仍能言不由衷地对驰骋在她身上的男人说着心悦二字。
燕云歌笑笑地走开,当真安然若素地闲逛了一个时辰,带了不少稀奇古怪的小玩意回到他身边。
燕云歌自嘲一笑,突然扯开书生身上仅剩的单衣,滚烫地赤身裸体贴了上去。
她能想到的问题,书生不至于想不通。
他笑一笑,想到她过几日就要回去,笑意消散在耀阳的夕阳余晖里。
燕云歌上下打量了他,颇为认同的颔首说道:确实不值一文,可比起那些用金银财宝买得着的东西,这刚好成双的缘分也颇为独具匠心。当然,书生你若是嫌弃,我这再补上几两银子就是。
夜晚,更深露重,春意渐浓。
然,生而为人谁能没有秘密,尤其他们的关系还未到可以交心的地步。
段锦离被逗得哭笑不得,一把夺过另外一只锦盒,打开取簪,小心翼翼的为她插入发中。
燕云歌观察四周,不到半天的功夫,长安街上人已满集,可以想见下午的繁忙盛况。
风琰么,她若真的对风琰钟情,又怎会转投其他男人身下,为着移情也好,固权也好,便是风琰还在,该是寂寞时出手,她还是会出手。
她习惯主动,一只手刚伸出去,被书生不悦地按在了枕头旁,另一只手不死心地往他腰腹下伸去,段锦离瞬时连牙关都绷紧了。
他作画,她研磨,他落款,她递笔,怎能不说岁月静好,恨不得就将时间停留在此刻。
至于买的起的达官贵人,自是在茶楼酒肆坐着,要什么画差人去书画铺子吩咐一声就成。
燕云歌晚上被书生喂了不少酒,酒酣之下,两人心照不宣地倒在了软榻上。
段锦离铺好了画纸,起了第一笔,人浮沉于俗世,真想避世全身,心中寻一自在地即可,何必深山之中,蒿庐之下?姑娘自去罢,过三个时辰来帮小生收摊便可。
你何苦要与这小东西置气,非要我开口求你才肯入我
书生往日画摊的位置实在算不得好,正是人蛇混杂的河道旁,进出的皆是贩夫走卒,哪个会有闲情逸致以及多余的钱财来买一副价格不菲的画卷。
周围吆喝声不断,有卖动物皮毛的,花灯对联的、卖鸡的,还有自荐做工的,修顶的十里长街,不仅聚集庙宇寺院,还有酒楼客栈,码头河岸,甚至有不少官场衙门也都在这条街上,难怪有四面八方的百姓从各个村庄赶来货物交易。
他们不会看到这里。
比起为姑娘冠发,小生更向往有天能为姑娘画眉
你这性子通透,难得。燕云歌低头笑,无意再去探究他的古怪。先前茶楼里听来的消息已为她提了个醒,不说书生府中那些半旧之物,仅是这画摊身处嘈杂市井无人敢来寻他麻烦,都将他真实的处境昭然揭开。
太阳西去前,她也难得有着好兴致,提笔为人写家书,书春联,忙活一下午,赚得了几十个铜板,在书生面前鸣然得意。
她未必对这个男人有情,可是仍会给予他自己也已动心的错觉,她一向懂得拿捏人心,可回过神来,亦觉得自己可悲,喜欢本是发乎自然的事情,有情男女之间的相互吸引靠的是情绪的推动,而非她一再而再地算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