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
楚佑是护卫仆从的打扮,这也是将他功劳给看淡的一部分原因,就如现在他所说,是听从别人命令才救人。
甘子越听到楚佑这么实诚的话,却嘴角抽了抽,说他木他还真是木到份儿上了,这还要往外推?不该多话的时候,话倒是不少。
甘子越将楚佑拽了回来:“阿佑他比较害羞,但是身手相当不错,我站在岸边着急束手无策之时,也多亏他英勇地跳下去,又迅速将人给捞出来,抢回来宝贵的营救时间。”
“两位恩人对我家君儿皆是如山重恩,章阖家都感激不尽。”
“您严重。”
几人终于在茶室中坐下,宣之章聊了些宣小少爷的事:“家中幼子,在老太太膝下长大的,被惯的调皮捣蛋,整天净干些□□爬树的事,每次想教训,都被老太太挡下,就长成了不知轻重的性子。”
“这次出了这么大的事,老太太也不敢拦了,结结实实打了他一顿,希望以后能好好记住教训,也不枉两位恩人辛苦将他救治回来。”
“爹!”一直腼腆状的宣小少爷被自己爹给揭了老底儿,不满抗议:“我改,我都要改了,说好的给我在恩人哥哥面前留面子。”
还不如让他哥哥陪他过来,可哥哥这两日去了城外军营里,而且爹说他这个正经大人长辈过来,才更显郑重。
可爹一上来就不给他留面子,宣小少爷的大眼睛偷偷去瞅甘子越,害羞到脸都涨红了。
甘子越忍俊不禁:“改了就好,以后注意安全。”
宣小少爷重重点头:“我还要跟我哥哥学游泳,以后就不怕水了。”
小孩落了一次水,居然没有对水产生Yin影,还要迎难而上克服,对这种小孩子,甘子越还是挺欣赏的。
不过还是道:“善水者溺,善骑者坠,会游泳的人也有不少溺水的,问问你爹是不是?就算会了游泳,也不可大意。”
宣小少爷点头如捣蒜,别人的话宣小少爷不乐意听,但是恩人哥哥的话,他乐意听。
坐于一旁的萧元扬瞟了甘子越好几眼。甘子越在面对他的时候,不是对峙,就是冷淡,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现在这样温和浅笑温温柔柔的样子,让萧元扬觉得犹如见了鬼。
其实这才是甘子越在原来世界的原来样子。
不过甘子越和宣之章除了宣小少爷并无什么交集,而且还不是同辈人,甘子越现在的身份又挺尴尬,所以除了宣小少爷的话题,能聊的也并不多。
至于楚佑,让他说句话,那更难。
还是萧元扬充当了中间人的身份,没让场子冷下来。
“子越爱看些杂书,也不知他从哪里看到的,就敢放手一试,也不怕出了个差错,别人迁怒于他,向来就是个傻的,莽的。”
甘子越被萧元扬的一声子越说的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宣之章却感慨:“多亏了子越的放手一试。”
“子越处事冷静,能担事,心地也良善难得,没想着怕沾麻烦就袖手不管,说再多,都不可表我心中之谢意。”
宣之章明白萧元扬说的在理,寻常人怕惹麻烦,很大可能就会选择袖手旁观,若是插了手,人还是没有救过来,若对方不是很明事理的人家,被人迁怒了怎么办?
又何必给自己多添麻烦呢?本来就不相识。
宣之章对甘子越的感激之意,此刻更多添了,心中庆幸甘子越的难能可贵。
站在旁人角度,不想多添事端可以理解,可放到当时,一个怕麻烦,要的就是他儿子的命。
甘子越愣了一下之后,忙道:“不必如此,再如此道谢下去,我就要坐不住了。”
其实当时真的没有想到那么多,毕竟是一条命,总要试一下的,而且就算惹了麻烦,被不讲理的人给缠上了又能如何呢?
他处境已经那么糟糕了,再差又能差哪里去?大不了就是一死。即使再让他选一回,他也依然会如当时那样做,只是无比庆幸,成功将人给救了回来,看着小孩机灵的大眼睛,甘子越心中也有一种满足之感。
不过甘子越眼神狐疑地瞅向萧元扬,若不是萧元扬点破,他到现在也没有想那么多,还有宣之章那溢出的感激之色。
萧元扬虽然说话不好听,听着不似好话,但一品却有种诡异的站在他这方的亲昵维护意味?
甘子越低头喝了口茶,心中琢磨萧元扬此举应也是为他自己拉人情,毕竟他现在算是萧元扬那边的人。
否则,萧元扬怎么会为他说话?
第10章
宣之章见甘子越不愿再多说,道:“不说了,不说了。”
宣之章说起了别的:“爱看书好啊,我父亲虽然是武将出身,但就常说多读书好,我没跟着父亲习武,勉强算得个读书人。像君儿他哥哥跟着父亲习武,但也没让他放下过功课。不读书的,只能称之为力士莽夫。”
宣之章还想说小儿子不爱读书,坐在学堂也如凳子上有钉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