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被恶心到了!
甘子越抬脚冲萧元扬的脚上重重踩了下去:“你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我看你老鸨当久了,看什么都是恶心的念头!”
“嘶。”甘子越这猝不及防的一脚,下了十成十的力,而且踩完还就走到前面去了。
脚上的疼痛还清晰,萧元扬没顾上疼,追到前去,将人掰过来,对甘子越怒道:“我看甘子越你胆子是真大了。”
甘子越:“呸,荣王的狗腿子。”
萧元扬:“你!”
甘子越:“出尔反尔,厚颜无耻!”
甘子越看萧元扬盛怒的样子,却没有服软,反而道:“怎么?你还要大街上打人?”
“你,你很好!”萧元扬手中玉扇都被他捏到裂开。
萧丁再次看到自家主子铁青着脸回来已经见怪不怪了,主子又不让他去教训那小子,连他都知道又会被气到,主子还每次上赶着凑过去,他是不明白主子图个啥。
这次甘子越还没到傍晚时分就被萧元扬给气了回来,坐在房间里后,万分后悔,还有半天时间呢,都被浪费掉了。
还是他心性没练到家,被萧元扬给恶心气到失算了,最后损失的还是自己。
甘子越坐在房间里反思,反思着反思着心中又开始把萧元扬给骂到狗血淋头。
但是骂着骂着,甘子越心中忽然意识到,他现在不仅身体好了,就连情绪也鲜明起伏很大,喜怒皆可自在,不用再压抑。
哦,也不用反思,就是萧元扬那人太惹人厌了,他又不用练成圣人,生气也正常。
一下子就理直气壮了起来。
不好当着楚佑骂人家的主子,甘子越坐下抓起笔,洋洋洒洒骂了满页,这才终于气消了大半。
在甘子越气消的时候,萧元扬却犹在越想越气,被踩的那一脚早已经不疼了,但是鞋上的脚印子还在,甘子越说过的话也同样言犹在耳。
萧元扬坐于椅子中,声音若夹了冰渣:“他又骂我是老鸨!”
被主子目光扫到的萧丁,低下头,绞尽脑汁道:“他太过分了!”
萧元扬声音Yin恻恻:“还骂我是祁钰的狗腿子。”
平常笑眯眯的萧乙这时一丝笑意都不敢露,郑重道:“主子绝不是。”
萧元扬:“是祁钰对他过分,他有火不朝正主身上发,总冲往头上洒。”
“难道我看起来容易欺负?”
萧丁和萧乙齐齐将头摇成了拨浪鼓,不,怎么可能?
“还以为我不敢打他,真当我不会对他怎么样?而且我用的着亲自动手?”
萧丁道:“不用主子亲自动手,我去。”但是话落,却见主子不吭声了,那一眼看过来的不是赞赏,而是,有点凉……
萧丁的脚蹭蹭又缩了回去。
还是萧乙道:“倒真不好动手。镇国公家的恩情,沛丰世子的交好,新科状元的欣赏,还有在文人面前的那次改观露面。”萧乙恍然:“不知不觉间,甘公子已经非同以往。”
而且主要是,他看主子虽气的不轻,但其实并没有真的要怎么样的意思。
跟在主子身边这么多年,对主子的心思他还是有五六分能把握得住的。
萧元扬嗤了一声,道:“就算如此,仅这么段时间的交情,他们难道还会为他豁得出去?我难道还能拿他没办法?”
但是虽这样说,萧元扬却像是终于找到了说服自己的理由,他话音一转道:“就他那小身板,一板子他都撑不住,粗暴没意思。”
萧乙附和道:“对对,甘公子又不是习武之人,身子骨算不得好,他遭不住。”
萧元扬不再说这个话题,但又道:“他还说不喜欢祁钰了,我看他分明就还喜欢的很,别人连提都不能提。”
“他是不是一根筋,脑子不正常?”
这下萧乙没敢说话了,萧丁想说是,被萧乙一个眼神暗示,也没敢说话。
萧元扬也安静了下来,但过了会儿,犹气不过,又再次道:“老鸨,老鸨,我在他眼中就这形象?”
“还荣王的狗腿子?我看不仅脑子不好使,眼睛也瞎!”
萧乙默默缩小存在感,看他主子寒着脸坐在椅子里。
不知坐了多久,他主子终于再次开了口,道:“平兰楼里的那些个人不是被教的很好,能迷的人抛家舍业,要死要活?让人去引诱甘子越。”
萧乙:“……主子?”
“他不是对祁钰情根深种,情比金坚?我要看他移情别恋,然后再被人舍弃背叛。”
萧乙表情有些一言难尽:“主子,当真要如此?”
萧元扬寒着的脸终于恢复了,还微扬了嘴角:“呵,次次气我,你说说从他来咱们这里白吃白住,他顶撞过我多少次?还老鸨,狗腿子,真当我不会与他算帐!”
萧乙张着嘴,那智谋无双的主子大人您就想了这么个天纵奇才的妙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