聿王是当今圣上的胞弟,平时深居简出。
所以坊间的传闻多不胜数,有传闻聿王翩翩君子、温和谦逊的,也有传闻聿王心狠手辣、为人Yin沉难辨的。
这么一些相差甚远的传闻,唐茵虽不了解聿王,也未与其相处,但唐茵却知道,连百姓口里对他的传闻都不屑的人,可比那些披着羊皮的狼好。
更何况,不管传闻如何,聿王能把自己的丫鬟养的如此干净单纯,怎么看,都是一个好主子。
二来,便是因为阿福少见的合眼缘,这姑娘的心思一看便能明了,干净的让人不忍直视。
这么走着走着,便到了平武侯府,阿福停了下来,没继续往前走了,看了一眼平武侯府的匾牌,回眸道:“姐姐,平武侯府已经到了。”
唐茵静静的站在原地,看着不远处壮丽宏伟的府邸,平武侯府几个字高高的挂在上面,好像是至高的荣耀,还泛着金光。
唐茵似乎看着大门上面的匾出了神,阿福唤了她几次,才瞧见她回过神来,看着她脸色不对,阿福笑了笑又说了一次,“姐姐,平武侯府已经到了,需要阿福陪着你一起进去吗?”
素不相识,阿福能带她来平武侯府已经是仁至义尽了,这也是唐茵这些年来接受的唯一不怀其他心思的好意,怎么能再好意思让阿福陪着,脱她下水。
唐茵缓缓地摇了摇头,“谢谢阿福,我自己进去就行了。”
阿福点了点头,“那我先走了?”
唐茵点了点头,转身看着阿福离去,小姑娘背影单薄,唐茵突然心下一动,“阿福。”
阿福回头,笑着道:“怎么了姐姐?”
唐茵上前走了几步,“姐姐很喜欢你,以后可以经常来找阿福吗?”
阿福这才一笑,毫不犹豫,“当然可以。”
唐茵这才目送阿福离去。
等看不见阿福的身影了,唐茵这才转身提步往平武侯府走了去。
等阿福过了一个转角,便瞧见陈伯了,她欣喜的跑了过去,“陈伯,你没回去呀?”
虽然口头上说的让陈伯先回去,不过看到陈伯没有回去,阿福还是很兴奋的。
陈伯笑了笑,“陈伯哪能放心你一个人去。”
阿福笑了起来,和陈伯一起回王府。
陈伯眉头紧皱,看着方才的场景,难不成那女子还真是平武侯的长女?
陈伯有意问道:“方才那女子可与你说了什么?”
阿福边走边想,说的话还挺多的,不过该忘的也已经忘了,阿福以为陈伯还在怀疑,所以道:“我觉得那姐姐不像是说假的。”
陈伯也皱起了眉,阿福像是想起了什么,“我听姐姐说她是平武侯已逝妻子的女儿,好像叫什么名字来着?林……”
阿福饶了饶头,始终没有想起来接下来的字,这时陈伯突然接话,“林傲雪。”
阿福恍然,“对对对,就是林傲雪。”
不过陈伯怎么知道的?
阿福疑惑的看向了他。
听阿福说了这些,陈伯也就都明白了,看来那女子还真没说假,只是他们都忘了罢了。
平武侯本是一届书生,出生寒门,是先帝在业时封的侯。
在平武侯被封侯之前,便在自己老家江南娶了妻子,是当地的富商之女,林傲雪。
后来平武侯上京赶考,考取功名后被先帝封了户部侍郎一职。
平武侯也在那一年将自己的原配妻子接入京城,后来不到一年便诞下一女。
可是好景不长,平武侯的原配妻子,在诞下一女后不足三月便香消玉殒,平武侯也曾伤心欲绝,连连生病,近半月未曾上朝。
这事儿在当年传遍了整个京城,人人都说金科状元重情重义,爱妻如命。
以至于后来平武侯在妻子逝去后不到一年的时间便取了当今右相的女儿,都不曾被人辱骂,还都为这一桩婚事称赞。
毕竟,男儿伤心归伤心,却不能太重儿女私情,传承香火才是王道。
一个小小的户部侍郎,右相竟然愿意将自己的女儿下嫁,也是为人不解。
不过两情相悦,右相如此开明,自然没人苟谈,平武侯也在此之后,连连晋升,曾仅以口头功夫便劝和了一场战事,不足两年的功夫便被封了侯爷。
称其为——平武侯。
而在这两年里,平武侯的续弦也为其诞下一子,当真是人生得意。
另一个女儿也在三年后出生。
儿女双全,夫妻琴瑟和鸣,京城里的模范夫妻。
但这些年来大家都遗落了一件事。
那便是林傲雪当年诞下的那个女婴。
平武侯如今地位不浅,还有右相当后盾,哪怕是有人提了风声,也很快便销声匿迹,没了身影。
方才听唐茵说她是第一次来京城,陈伯眯眼,看来平武侯当年为了娶右相的女儿也不是全无付出。
把自己的亲生女儿送回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