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仆三个执手相看泪眼,好一阵哭。
春桃、夏荷刚走,小郡主江佑安来了。
进门冲到虞晚晚跟前,眼泪就下来了:“娘亲,您吓死孩儿了,怎么会惊马呢?”
虞晚晚自然不能说实情的,只是说自己没事。
正说着话呢,卫婧来了,还带了长公主赐的百年人参、虫草等。
虞晚晚好不容易送走这两个,林若男便匆匆进了屋:“晚儿,你这是怎么了?”
虞晚晚看林氏的脸都白了,忙又安慰母亲。
林氏看了女儿的确没什么事,但也不放心,当晚就留宿在了王府。
虞晚晚醒来时已经是掌灯时分,又说了会儿话,便到了一更天。
这时,牛瑞进来:“娘娘,王爷派人来说,他今晚有事,让您先安歇。”
哟,虞晚晚挠了挠头,江泠这是看她被抓两天,觉得她挺可怜,才这么体贴吗?
江泠离了虞晚晚的卧房,吉福便迎上来:“王爷,那些鞑子都被抓住了,如今都在金堂官驿里。”
江泠没有说话,直接出府上了马。
北风呼啸,乌云闭月,漆黑的夜,江泠觉得似有无数鬼怪围住了他,魔音震耳,把他心中沉睡的猛兽再次唤醒。
金堂官驿的院子里,一排军士持着火把而立,被围在中央的乞颜使臣跳着脚,用生硬的汉语大喊道:“我们是尊贵的客人,你们不能就这么关着我们,我要见皇帝,我要见皇帝。”
正喊间,院门忽地打开,一道巨大暗影铺天而降。
一身黑衣的江泠走了进来。
使臣早闻过江泠的大名,草原人自来是崇尚强者。
江泠当年带着三万军士横扫北胡十万大军,坑埋了北胡两万俘虏,在他们看这是勇士之为。
不过,等使臣在朝堂上见到江泠时,却有些失望,这就是一个高瘦的,面无表情的普通大魏男子,根本没有天上雄鹰的风采。
可此刻,使臣看着逼近的江泠,他的脸依旧是冰冷冷的。但他的眼神里,却像藏着个急急欲试的狼魔。只待有人被他抓住,便会啮噬殆尽。
使臣心中忽然就想起他在草原上曾遇到野狼时的恐怖,那时他侥幸逃脱,可是现在他却是无处躲藏。
使臣吓得不由得就退后一步,磕磕巴巴道:“平北王爷,您听我说,我并不知道那是您的王妃,这一切都是误会。”
可是他的话还没说完,一只手掐住了他脖子,他便发不出声音来。
使臣看着眼前的手,冷白细长,骨节格外分明,但却像狼的利齿一般扼住了他的喉咙,他根本没有力气挣脱,就听见自己骨头发出咔咔的声音。
使臣呃呃两声,尸体软跪在地上。
院子里其他乞颜人,看到这一幕,都吓得跪了下去。
一片死寂中,江泠看了吉福一眼。
吉福带了两名军士,上前便抓了两名乞颜人,进了屋,屋里便传来用刑的声音和惨叫声。
自古以来,太监作为无根之人,都是有着异于常人的Yin狠的。像吉福这样的太监总管,都是善于用各种手段审讯逼供的。
不到一刻钟,吉福便从屋里出来,弓着腰,对江泠道:“王爷,招了。”
江泠垂下眼皮,动了动右指,转身出了院。
吉福则向着军士Yin声道:“砍!”军士手起刀落,人头滚地。
江泠策马出了金堂城门,回头时,就见官驿火起,大火照亮了半个天空。
虞晚晚以为江泠今晚不会回来了,便先睡了。三更天,守在门外值夜的牛瑞,看着一身风尘的自家王爷,忙要见礼。
江泠摆了摆手,轻轻的推开了卧房的门。
卧房内烧着地龙,屋子的一角点着长明灯,橘黄的烛光跳跃着,整个屋子有种让心安的温暖,与屋外冷寂的黑暗相比就是两个天地。
江泠走到床边,看着熟睡的虞晚晚。
她白玉明媚的脸庞睡得红扑扑的,粉嫩嫩的唇微微张着,吐气如兰。
江泠忍不住低下头向她的脖颈靠了靠,深吸了一口气,她身上令人神怡的幽香霎时传遍了他的全身,便让他心中那只的猛兽刹那安静下来,也像她一样睡了过去。
虞晚晚这一觉睡得极香,等她醒来时,天光大亮,她从床上坐起身,伸了个懒腰。
只是懒腰刚伸了一半,便一下子定住了。
她的床对面是一张软塌,江泠手里拿着一本书,正坐在榻上看呢。
“王爷,您、您昨晚回来了?”
虞晚晚看着榻上放着的一床薄被,难道江泠昨晚就睡在这?
江泠放下书,从榻上起身走过来,沉声道:“醒了,脚还疼吗?”
虞晚晚愣愣的看着江泠,屋里烧了地龙,温暖如春,江泠连夹衣都没穿,只穿了件八分新的家常白袍,只领口、袖口的Jing美的暗色竹纹显出尊贵来。他的头发梳起,没有带冠。用一只白玉簪绾住。
整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