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顶传来江泠的声音,虞晚晚惊讶歪头,就见江泠站在他背后,手臂越过她的头顶,从匣子里拿了一支丹凤朝阳簪。
是挺好的!
可大哥,这支是纯金的,有半斤重呢,压脖子啊,在家戴这么沉的簪子干什么,这都是逢年过节上大妆时才带的。
“王爷,这支是外出时戴的。”虞晚晚忙拒绝道。
“那这支呢?”江泠又兴致勃勃的拿起一支金蝶钗。金缕丝缠绕的蝶翼,微微颤动,倒是Jing致华美。
虞晚晚忍不住看了江泠一眼,他自己头上别的是玉簪,怎么给她拿的都是金簪。
实际上江泠就是觉得金簪子亮闪闪的,与虞晚晚挺配的。
江泠见虞晚晚没什么反对意见,就直接拿起发钗别在了虞晚晚头发上。
诶呦,大哥,你轻点啊,你当你拿叉子叉草呢。
虞晚晚看着镜子里金鸡独立般立在她头顶的金蝶,行吧,没扎到她头皮就算不错了。
虞晚晚随手拿起桌子上的护肤膏,打开盖,挑了些,分别点在额头、鼻尖、下巴,然后涂抹起来。
这些都是天天早上抹脸时的步骤,太熟了,虞晚晚都不用过脑子,手比脑子快,直接闭了眼睛做的。
可抹了一半,脑子才反应过来,江泠还站在她身后呢。
虞晚晚蓦地睁开眼,从镜子里看向江泠。
江泠很是惊奇,虞晚晚这是干什么呢,怎么往脸上抹白膏子啊。
对了,这是不是陈邳之说得女子化妆术啊?
虞晚晚看着江泠好奇的目光,手都有点不会动弹了,只能快速的抹了两下。
抹完脸,丫鬟拿来螺子黛。
虞晚晚硬着头皮接过来,扫了扫眉。
江泠恍然,哦,原来“张敞画眉”就是用这个来画眉毛吧。
也不怪江泠觉得新奇,别说他没成婚,就是成了婚的,很多女子也都不会在丈夫面前化妆的,男子是很少能看到这些的。
画完眉,丫鬟又尽职尽责的拿来口脂盒。
虞晚晚也不差这遭了,揭了盖,拿小指点了些,涂在了唇上。
江泠看到她细白手指似含在她粉嫩的唇上,这个动作,让他立刻便想起了军士们开黄腔时说得一个画面。
虞晚晚涂好口脂,一回头,就见江泠以一种十分奇怪的眼神看她的唇。
怎么了?
虞晚晚摸了摸唇,有什么不妥吗?
可就见江泠喉结滚动,有点慌乱的移开了目光,而且耳根子又红了。
江泠趁虞晚晚没注意,两腿用力的夹了夹,理了理袍子。
好在这时,田嫂子送来早饭。
吃饭时,江泠忍不住又去看虞晚晚的脸,这就是化妆术吗?
怎么看她又抹又画的,脸也没什么变化啊。
江泠还清楚得记得虞晚晚十五那晚落水时,像女鬼似的大白脸呢!
虞晚晚就看江泠直瞄她的眉毛,平时她一般会画双燕眉,今日图快,就简单的依眉形画了个柳叶眉,难道没画好?
虞晚晚心里泛着嘀咕,可算吃完饭,但江泠还没有走的意思。
两个人也不能干坐着,虞晚晚便让丫鬟都出去了,她正好也想问问江泠些事情。
“王爷,昨天您是怎么找到金堂的官驿的?”
若不是江泠来得那般巧,她就没命了。
江泠心中也是庆幸的,到昨天连寻了她两日,都没有消息。他便亲自到了金堂,就想着,哪怕把掘地三尺,也要把她挖出来。
好在,当天下了雪,虞晚晚从洞口塞出来的燃着的衣服冒出了黑烟十分醒目。
满城都是江泠的军士,稍微有些异动,便有人回禀了江泠。江泠才得以及时赶到。
其实世上哪有那么多巧合,更多的是事在人为。
虞晚晚便也讲了,她是如何自我逃生的。
真不愧是他的娇妻,真的太聪明、太果敢了!
江泠忍不住伸手揉了揉虞晚晚的头:“不错!”
能得到江泠的夸赞虞晚晚还是很开心,只是虞晚晚瞄了瞄江泠身后的镜子。
本来是金鸡独立的发钗,被他这么一揉,便像石头上支棱出一根野草,更无美感。
而且他揉她头的动作,怎么和她撸虎头时差不多啊!
不过“小宠物”虞晚晚更关心的是:“王爷,您觉得这事是谁干的?”
光凭乞颜人是无法干成事的,至少劫持她的车夫肯定是有别的来头的。
江泠静默了一下,用茶水在桌面上写了一个“朱”字。
果然是朱家!
“晚晚,这一次除了大棚之事外,朱家与长公主一直是不睦的。”
江泠觉得还是应该让虞晚晚知道这一段皇家之事的。
朱家是历经百年的世家,迄今,大魏朝两代皇后都是来自朱家,史称大朱皇后与小朱皇后。
当年,先帝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