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子临走之前,还显了一手功夫,连挥两剑,一瞬之间,将一张方桌对角划成了四块,整整齐齐。他更报出了名号,便是江南无人不知的“采花神”江子翔。
掌柜深怕女儿真被他夺走,先送去了亲友家,自己却无法舍弃客栈产业,又唯恐关了客栈,过于明显,会被其党羽发现,是以仍留在杭州,提心吊胆,不知到了那日,如何应对。
燕兰听了,心头大怒,道:“哪有这等蛮横的人!”暗想:“今个儿真碰上采花贼了。师姐再三交代,要我小心这种人。可是我怎能袖手旁观?”
当下又问:“掌柜,这是几天前的事?”
掌柜道:“五天了。”
燕兰道:“恩,那就是还有十天了?”说着一拍胸脯,道:“好,我便在这儿住上十天,帮你解决了这档事!”
唐安喝了一杯茶,看着店小二再次带了燕兰上楼。他在一楼客席里吃饭,看见整个过程,仗着内功精湛,更把所有对话听在耳里。
他心里颇为疑惑,暗想:“五天之前,师兄又有什么要事了?怪哉,不过是家客栈,师兄若要掳掠这掌柜的女儿,根本用不着留话示威。莫非有人假冒师兄的名号?可是那两剑划桌的剑法,确实是本门那招‘四野沧凉’。除非这冒牌货见识过‘萧然剑法’,否则……不,太牵强了。”
燕兰想都没想的事,唐安已经想了一大堆。他放下空茶杯,略一回想燕兰向掌柜承诺相援时,那股稚气未脱、却又信心满满的神情,不禁感到好笑,心道:“这姑娘年纪比我还小,看来又涉世未深,要跟师兄过招,只怕不出十招就败了啊,到时候连自己都救不了,还想救人?”
唐安看多了师兄的手段,知道江子翔好色如命,眼见燕兰生得俏丽,一旦不敌江子翔,肯定要失身于他。他伸指弹弹茶杯,心中甚感烦闷,暗道:“师兄的事,我本无权过问。罢了罢了,管她去的!”
想到这里,唐安付了账,自行上楼,回了自己的客房。他坐在床上,用功打坐,运了一遍内息,便即就寝。
到了夜里,唐安忽然惊醒,只闻墙后几声喝叱,语音清脆,乃是少女。
唐安一怔,心道:“莫非是那姑娘?这般巧,就在隔壁房么?”
他好奇心起,打开窗子,夜色昏暗,全无星月。唐安抬头一望屋檐,吸足一口气,脚踏窗棂,游身上窜,双手探横梁,几下转腕,调转过身子,面朝屋里。
再一使劲,换攀屋梁,来到邻房窗口,猛的一个翻身,头上脚下,双手才松开,两脚已挂上,勾着横梁倒吊下来,隐在窗边,从窗缝窥伺房内。
房中点着灯火,一看之下,只见衣袂轻飘,掌影急舞,燕兰口中轻喝,手上脚下摆的架势,全是如玉峰外家武功“星河掌”的式子。
唐安曾经见过如玉峰高手和师父过招,一望便知,心中暗惊:“好丫头,原来是如玉峰的门人,听说这掌法繁密绵长,极是高明,她竟然懂得招数,可不简单。”
燕兰凝神练武,瞬息之间,手上连换十七八样招数,长裙飞扬,不时飞起一腿,时机抓得精巧,亦称精妙。
唐安见她招式纯熟,神情认真,双眼神采逼人,越看越是出神,心中扑通、扑通地越跳越快。
忽见燕兰定住身形,一声清啸,声极悠扬,双掌左右一分,真气浩荡,这一分仿佛拨云见日,势若滔滔江水岔为二流,但听“嘶”地长长一声,一条棉被隔空撕裂开来,棉絮纷飞。
唐安暗暗喝采:“好本事,这姑娘内功不弱!”
只见燕兰收式调息,长长吁了口气,歪着头,看看撕裂逾半的棉被,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突然拍着手轻轻蹦了两下,兜转了个圈子,衣裙飘扬,状甚雀跃。
突然,燕兰像是想起了什么,赶紧蹲了下来,一手拎起被子残骸,满脸尴尬,低声叫道:“糟糕,糟糕!”
唐安看着,倒吊着的身子晃了晃,忍不住想笑,赶紧捂住了嘴。只见燕兰将棉被堆到一旁,稍微拉开衣襟,用手扇了扇风,又吁了口气,往床上一倒,懒洋洋地扭了扭身子。
唐安暗笑:“毕竟是小姑娘。”心想看得够了,正想回房,忽见燕兰站了起来,口里哼着小曲,音色轻柔,传入唐安耳中,令他怔了一下,又把眼光移回窗缝。
不望还好,一看之下,唐安的眼光便似给钉子钉住,转也转不开了。只见燕兰口哼曲儿,一双手解着腰带,正在脱衣。她将腰带丢在床上,继而又褪下了长裙,露出了一双美腿,白净可爱,只大腿上半尚被衣摆遮掩,看不分明。唐安当场呆住,浑身一阵燥热,勾住屋梁的双脚竟有些不稳。
燕兰完全没有察觉唐安在外窥伺,愉快地哼着,将上衣也脱掉了,全身很快便只剩下一件鹅黄色的肚兜。她侧背对着窗口,唐安只见到她全身雪白,屁股圆润,连接大腿的曲线完美无缺,只恨不能伸手一路摸下去,直摸到她柔若无骨的足踝。
燕兰的乳房被肚兜覆盖着,好像受到了相当大的束缚,撑得布料紧紧外绷。
她一解开系在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