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掌随出,“满天星斗”,双掌之势圆转如球,覆盖方圆七尺。
唐安气定神闲,横架着的右臂反手疾探,“西风枯千松”,破了燕兰掌上气劲。燕兰身子一震,倒退一步。
唐安笑道:“这点功夫,还成吗?”
燕兰愕然片刻,道:“再来一招!”左掌虚握而出,“掌握斗枢”,蕴着绵绵真气,无穷无尽。
唐安也是左手迎击,五指连弹,“鬼神僭天机”,五道指力奇巧诡异,各有不同,消解了燕兰掌力。
燕兰猛然双掌分开,一招“星河断流”,正是昨晚唐安所见绝招。
唐安骤觉压力备至,两股巨力分向两侧,如要将他的身子撕裂为二,当下右手蓄势,左手在前连划三圆,“潜龙弄风浪”,旋劲急带,乱了燕兰左右分扯之力,两招真气互相干扰冲击,顿时破招,两人身子各自一震。
唐安呼了口气,笑道:“燕姑娘,你这一招可太认真了……”
忽听燕兰怒声喝道:“你这功夫……是‘外道千手’!这是武林魔头司徒豹的武功,你是他什么人?”
此言一出,唐安顿时心中冰凉,大叫不妙。他没想到燕兰也见过本门武功,不禁连声叫苦,一时慌了手脚,支吾道:“这……这是……”
燕兰拔出腰间长剑,直指唐安,喝道:“我就觉得不对劲!快说,你到底有何意图?你跟江子翔是什么关系?为什么你要支开我?说!”她接连喝问,毫不客气,几乎已把唐安当作了敌人。
唐安自知难以辩解,索性把心一横,道:“也罢,说就说了!我便是司徒豹的徒弟,江子翔是我师兄。”
只见剑光急闪,燕兰已一剑刺向唐安。
唐安侧身闪过,叫道:“可是我劝你莫要插手此事,以免师兄对你不利,那是千真万确!”
燕兰骂道:“那当然啦,我不在这里,就没人阻止你们,你们就可为所欲为了!想得美,我才不会上当!”
一边骂,一边攻,燕兰使出师传霞光剑,剑出如彩霞满天,闪动无数光华,端的凌厉绝伦。
唐安手无寸铁,全心避让,叫道:“我要骗你,就骗到底了,还会告诉你?
你打不过我师兄的,留下来,只有给他欺侮罢了!算我求你,千万别留下来!“
燕兰哪里信他,“霞光剑”招数越逼越紧,亏得唐安眼明手快,在剑光纵横之中穿梭来去,沿着走廊奔开,叫道:“你到底听是不听?”
燕兰把脚一跺,骂道:“谁听你胡说八道!”仗剑追来,又是一轮快剑。
有理说不清,又遭穷追猛打,唐安也不禁有点冒火,心道:“不信也罢,我就先制住你,直接带你走,总不能给你打跑了,谁来帮你?”当下闪身推门,冲进自己的房间。
燕兰紧追在后,叫道:“哪里逃?”
一进房门,陡地一股寒气迎面而来,唐安已经取了长剑在手,一剑递出,喝道:“谁逃了?你这丫头太不讲理,给我坐下!”
他为了避免燕兰起疑,将佩剑放在房中,此时情势紧急,唯有挺剑还招,一剑刺出,剑面随即朝下一拍,竟尔引带一股巨力,压落燕兰肩头。燕兰感到肩上一阵沉重,吃了一惊,忙以卸劲法门化解,但仍感不易支撑,跌坐在地。
唐安以为已然获胜,踏上一步,正要说话,哪知燕兰功力不弱,这一压之力旋即消去,翻身跃起,连环三剑疾攻唐安。
唐安长剑轻摆,已是“萧然剑法”的架势,运起“幽冥功”独门内功,剑上贯注阴寒真力,每一剑刺出,均带着森然寒意,霎时寒气四布,气象萧瑟。
“萧然剑法”本是极其阴毒、不夺人命誓不休的狠辣剑法,佐以“幽冥功”
寒劲,更是阴寒过甚,剑若冰雪,势如朔风,只是唐安手下留情,无意伤燕兰性命,剑上不带杀意,威力便打了折扣。
燕兰却是全力迎击,眼见“霞光剑”不易取胜,陡然剑法一变,剑势圆滑,流转自如,剑身化成三尺银龙,翻腾无定,精妙难言,正是如玉峰剑法绝学“神岚剑”。两人在剑法上顿时打成平手,互有千秋,内力上却仍是燕兰居了下风。
唐安暗暗发愁,心道:“要赢燕姑娘不难,但要她住手而不使她受伤,那就难了。怎生想个法子,劝她听话快走的好?”
他左思右想,苦无善策,情急之下,索性把手一甩,放声叫道:“算了,算了,不打了!”只听“卜”一声轻响,唐安手中长剑脱手飞出,插上板壁,微微颤动。
寒光一闪,燕兰的长剑已抵住唐安咽喉。
唐安苦笑道:“你果真住手了,妙极!”
燕兰柳眉微扬,娇声叱道:“你干嘛不打了?”
唐安道:“我本来就不想跟你打。再说一次,我就是来忠告你快走的!相信我,我会跟师兄说,要他别对陈家小姐下手,行不行?”
燕兰微微动容,随即用力瞪眼,道:“你们蛇鼠一窝,说这话谁会相信?”
唐安肩膀一顿,道:“我耐性有限。燕姑娘,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