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要做什么?”木卿歌的眼神还是变软了,他怎么可能忍心那般凶恶地对待她。
夜弦用一根手指推倒了桌面的剩下的五颗子弹,铜质子弹掉落在木质桌面上的声音清脆好听,“一共三个人,每个人2枪的机会,先放弃者失败,事情因我而起那第一枪就从我开始。”
当枪口对准自己的下巴时,夜弦的身体都不由得紧绷起来。
“弦儿!把枪放下来!不要玩这种游戏!”木卿歌服软了,用她的命来换和平他做不到,“我答应你,你先把枪放下来!”
这样的事情她做过一次,对厉偌清管用对木卿歌同样管用。夜弦仰着头,冰冷的枪口对着自己的下颚,她撇过眼睛看向程骁行,“程先生,冤有头债有主,这一枪我先还你。”
咔吧
扣下扳机的空枪声在房间里回荡,夜弦缓缓睁开眼睛,浑身热汗在这几秒的时间里瞬间冒起,她笑了笑转过头看向了程骁行,“程先生,该你了。”
夜弦是个疯子,这件事木卿歌知道,其他人还未曾见过。她的疯狂永远出乎所有人预料,那把左轮手枪伸到程骁行的面前,他现在被一个女人逼着骑虎难下,她已经对自己开了第一枪,而他作为一个男人,又怎么可能在一个女人面前怯场。可是那是真枪啊!桌上的子弹全都是真的,如果这一枪他运气不好,直接给自己爆头,那一切都完了。
夜弦举着手枪对着他晃了两下,正常人都会犹豫甚至是拒绝,没有人会真的拿自己的命开玩笑,除非他是个疯子。萧衍更是拉着他的手臂对他摇头,比起性命,尊严又算什么?
“这个游戏很难接受吧,这很正常,毕竟程先生不是霍震那种街头拼命的亡命之徒,他输给我一整只手,不过那个男人才是真血性,我要哪只手他就砍哪只手给我。所以我一直都很佩服他,那可是个真汉子!”
木诺野听说过霍震输掉一只手的事情,没想到就是眼前这个女人,这激将法也是够厉害,面前的程骁行马上就要上钩了。
“这个游戏很公平,在这把枪面前,没有任何的身份地位财富权势,有的只是运气,但就是因为只看运气才最刺激最好玩!”夜弦一边说一边扫视房间里的众人,眼神中的情绪也从一开始的凝重严肃变成了疯狂。
“夜弦,你为什么就是不听话!”
“木卿歌!我夜弦生来就不是为了听谁的话,当个乖宝宝的!我有自己的选择,有自己的处事方式,也有自己解决问题的方法!这个游戏,你有胆子就跟我玩,没胆子就一旁呆着去!”
夜弦的本质和她的父亲一样,一个患有精神病的疯子,充斥着暴力和疯狂,从出生开始就决定了她残破的人生。
少女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强烈到可怕,她猩红了眼睛,怒视着所有人,碧蓝的眼瞳深处是她最原始的疯狂。
“程骁行,你玩吗?”
当程骁行接过手枪时,萧衍看到的是夜弦兴奋的眼神。她死死盯着程骁行的动作,看着他举起手枪对准自己的脑袋,可是扣动扳机的手指始终没有勇气压下去。
这种游戏需要的何止是勇气,更多的是气血。
“夜弦,你知不知道你在做什么!程骁行要是死在这里,你觉得这件事还会结束吗?”萧衍根本无法接受,一个小孩子要玩这种亡命的游戏,到底是谁教她的?难道是带她进来的那个人?木诺野?
“木诺野,是你?枪是你给的?”
萧衍和木卿歌同时看向木诺野,他耸了耸肩没有否认,“这位夜小姐只是问我借了枪,我出于好心就借给她了。”
“好心?诺野!“木卿歌一把扯住他胸口的领带,黑色的眸子里冒出了怒火,他果然还是对夜弦出手了。
木诺野全程笑容,握住木卿歌的手说道:“冷静点,哥。”
“枪是我要的,这位木先生也是我拜托他带我过来的,游戏的内容也是我自己决定的,与他无关。不过萧先生和这诶木先生干站在这里看也很无聊吧,要不要下注?你们两位的身份地位足够帮我做个见证吧,看看这六分之一的机会会落在谁的头上?”
夜弦的想法越来越疯狂,她甚至还要另外两个男人下赌注。
萧衍:“夜弦!”
夜弦:“程骁行!开枪啊!一个大男人怂什么!”
豆大的汗珠从脸颊划过,程骁行咬紧牙关怒骂一声对着自己的脑袋扣动了扳机。
“草!”
咔吧
空枪
男人的体内在这一瞬间分泌的肾上腺素将他所有的感官提到最顶峰,当他发现是空枪时,情绪的大起大落让他的身体瞬间垮了下来,极端的刺激带来了极端的释放,在生与死之间的博弈中,男人兴奋了起来。
这种游戏的刺激感太恐怖,会令人上瘾。
左轮手枪伸到了木卿歌面前,程骁行红着眼睛对着他惨笑,夜弦坐在棕红色的桌案上一只手撑着头笑意盎然,“轮到你了,木叔叔。”
“轮到你了,木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