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气好到爆棚,六分之一的概率,死活就是轮不到他。程先生,你说会轮到你吗?”
夜弦已经陷入了完全的疯狂,此时这把枪只剩下二分之一的概率,程骁行伸手接枪的时候,手都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是继续还是和木卿歌一样放弃,此刻程骁行陷入了抉择。他的运气真的足够吗?二分之一,选错就是死。
夜弦撑着手肘神情冷淡,两条小腿悬在空中轻微摇晃,这样莫名其妙的轻松更让木诺野觉得她疯,天生的亡命之徒。
“开枪吗?程先生?”
少女的声音在此刻像极了催命符,二分之一,选错会死。程骁行扣着扳机的手指已经抖得不像话,用自己的命去赌,就为了一个游戏?
夜弦和她父亲一样是亡命之徒,可他程骁行不是啊?他生来就富贵,被娇生惯养得长大,继承的家业父辈也全部帮他扑好了路,又怎么会让他去拼命?
木卿歌炸他车的那件事是他这一生遇见过的唯一一次危及到生命的大事,可现在他的命就在自己的手上,选错就必须死!
程骁行不知不觉已经低垂了脑袋,萧衍看清了他已经无法控制的满头大汗,发红的双眼满是血丝,程骁行忍不住的粗喘最是调动房间里的紧张气氛。
“小兔子…………你够狠啊…………哈哈哈…………”
程骁行的声音压抑着恐惧情绪,夜弦嗤笑一声手掌撑着侧脸歪头,“很刺激不是吗?用自己的命来博得快感,那种肾上腺素急升又骤降的落差可以刺激到全部的大脑皮层,你可以体会到这一生都不一定能尝到的最强烈的快感!”
极端的心理刺激会带动生理刺激,夜弦说得没错,这种博命的快感真的很畅快,程骁行明明很恐惧可是不知为何他的身体却很享受这种刺激出来的快感,这是激烈的性交都无法给他的极端快感,他的心在渴望和恐惧中来回跳落,这是只有疯子才能完全享受的变态快感。
男人的喉结重重滚落了三次,程骁行闭上眼睛暴吼一声,“操你大爷!”
“程骁行!够了!”
扣着扳机的那根手指被萧衍死死扣住,那把枪的弹夹只转到了一半又弹了回去,程骁行抬起头看向萧衍的时候黑色的瞳孔都缩成了一点,额头上的汗全部淌了下来,惨白的脸血色全无,两个男人互相对视着,一只白瓷的手掌伸了过来。
“我会付出代价给你,所以二分之一我来选。”
那把手枪落在了夜弦手中,浸了手汗的手枪有些粘腻,夜弦换了个姿势将枪口对准了自己的右脑。
“我放弃了,夜弦,你赢了。”
程骁行松口了,这场亡命游戏夜弦赢了。
夜弦眯起眼睛,对准脑袋的枪却没有移开。
“代价是我答应好的,破坏规矩就要偿还。”
“夜弦!”
木卿歌彻底输了,他就是对夜弦无可奈何,求也要求着她活着,没了她,他活着也没什么意义。
可是木卿歌的速度赶不上夜弦扣动扳机的速度,枪声淹没在男人的呼喊声中。
A市大雪,行驶在高速公路上的迈巴赫不得不减缓速度,厉偌清正在发消息,但却迟迟没有得到回复,“死丫头,又不看手机!”
天已经很黑了,大雪纷飞的夜晚他开车一定要注意安全,姜堰瞥了一眼后视镜说道:“可能还没收工,等会儿再给她打个电话吧。”
厉偌清关上了手机,他想给木卿歌发消息,可是编辑了半天也没发过去,现在他们是竞争关系,有些事情也该避嫌,但是这次的事情他还是打算站在他的身边。
“阿堰,你觉得我会赢吗?”
姜堰目不斜视,看向远处的大雪语气平缓,“我相信你的能力,但有时候你还是欠缺一些东西。”
“欠缺什么?”
“狠心。”
要想成大事者,千万不可以心慈手软,狠心是最至关重要的一步。
“可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你能理解我的心情吗?阿堰?我真的不想算计自己的兄弟…………”
“我知道,这很让你痛苦,可是这是必经之路,你的父亲也是这么走过来的。厉家现在的地位就是依靠他的手段能力,如果你不去争,会失去很多东西和特权。”
这些厉偌清都懂,他现在呼风唤雨的地位就是因为他赢得游戏的父亲,如果他输了,以后他的孩子就需要看别人的脸色。
程家大门门口,门卫验明身份之后开了门,厉偌清刚进大厅就看到了被拦在会议室外面的风爵。
风爵:“什么意思?我的资格不够进去吗?”
安保:“对不起,风先生,里面是重要会议,您暂时不能进去打扰。”
风爵:“你觉得我资格不够?风家家主的资格不够进去吗?把程家人叫出来!想联合起来欺负卿歌一个人,也不看看老子是谁!”
厉偌清皱着眉头都不知道该不该上去,突然从身后走出来的凌渡一把拍在他的肩膀上,“赶紧拦住风爵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