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搂得紧,安惟翎被他躞蹀带上佩着的羊脂玉硌得腰际生疼,又舍不得推开他,心里一阵异样,“怎么了齐玉?”
袁玠不语,手上未松懈,将头深深埋入她颈窝,安惟翎感觉到颈侧无比温暖,有他清浅的气息流连。她听见他在呢喃,柔和的声音忽高忽低,支离破碎。
“那日皇上单独宣你……我也猜到了……敏之虽然毫无可能……别对他笑……”
安惟翎忽地有些心疼,伸手抱紧他。
“再之前……卫渡津觐见那日……我同皇上提过……”
方才还舌战群儒的相爷此刻伏在她肩上哼哼唧唧的,安惟翎好奇,“提过什么?”
“皇上未答应我……”
安惟翎愈发疑惑,“答应什么?”
“皇上或许迟早会答应……毕竟……”
“什么?”
袁玠手上松了些,安惟翎霎时觉得车内空气清凉,才不过一会,袁玠又死死搂住她,这回是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安惟翎手臂也被他紧紧压住,她不愿挣脱,“……齐玉?”
“阿翎最好……可太好了……谁都……”
安惟翎惊奇不已,“我做的什么孽?将个好好的袁相爷变成话痨了!”
“阿翎……”他抬起脸,直直地凝望她,终于清清楚楚道,“是我一个人的。”
安惟翎简直被他弄得云里雾里,只得顺着他点头道,“是。”
袁玠复又低下头,他身量比安惟翎高许多,将脸埋在她颈侧的时候,脊背须得微微弓着。
这般挺拔的君子,也只有在我面前折腰了……安惟翎暗喜。
他呼吸温热,安惟翎颈侧痒痒的,抚着他的背,轻轻同他说话,他感受到她胸腔随着发声微微震动,舍不得离开,愈发搂得紧,二人身躯严丝合缝。
袁玠顺势轻轻蹭她颈侧脉搏,皮下有炙热的血在流淌,他能感受到那里的律动,觉得怀里这个人鲜活又温暖,抱起来万分踏实。
这是她最有力的地方,最脆弱的地方,她居然微微侧过头,毫无保留地让他吻着,简直就像小兽露出肚皮,教人无法抗拒。
他良久直起背来,眼神无比温柔。
“相爷方才嘀咕什么呢?”
他有些恍惚,“没什么。”
安惟翎无奈摇头,想起方才他难得的霸道样子,玩心又起,正色道,“相爷下腹藏了什么?硬的很呐。”
袁玠不复恍惚,手指蜷缩起来,耳根赤红道,“什么?”
安惟翎朝他下腹一指,“那里,硌到我了。”
袁玠霎时手不是手脚不是脚,“……不是有意的……”
不是有意的?安惟翎一愣,本就是骗骗他,没曾想误打误撞,难道方才他真的……了?
她忍住笑,手伸过去,袁玠大惊失色,正想推开她,安惟翎定住他的xue,探向他腰间,一阵摸索。
袁玠俊脸红透,掩耳盗铃地闭上双眼,安惟翎双手在他腰上作怪,叫他愈发难以忍受。
他闭眼默念太上感应篇,忽而感觉到她的手撤开了,还给自己解了xue。隔了半晌,袁玠睁开眸子看她。
安惟翎抬手,食指上晃晃悠悠挂着一只玉佩,笑道,“原来是它硌着我了。”
玉质通透,在车帘缝隙透过的日光下显得白皙莹润,细密的Jing雕浮纹被照得明暗相间,安惟翎看了一会,“这纹饰真好看。”
袁玠回复神思,眼神温柔,“送你。”
安惟翎一愣,失笑道,“败家子,一共才几块好玉,全送我了你戴什么?”
“不戴了,你喜欢就拿去。”
安惟翎摇头,把玉佩挂回他腰间,又从自己胸口处取出青竹玉簪给他看,“这还有呢,玉佩你好生留着,赶明儿太师还以为你被匪徒劫了财。”
袁玠忽而眼神又缥缈了起来,“你……一直随身带着?”
安惟翎点点头,将玉簪收回去,贴着心口。
袁玠微不可查地笑了,“劫财不可,劫色却可。”
安惟翎挑眉,惋惜地叹一声,“好好的郎君,如今也长歪了性子。”
“将军居功至伟。”
安惟翎笑了一阵,又想起之前的事,问道,“你那个‘二’的手势,我没会错意吧?”
袁玠莞尔点头,“阿翎很聪明,我的意思是叫你假作与我二心,别站我这边。”
安惟翎假作讶异,“那我还真是会错了意,我当你是叫我当堂犯二,瞎说八道就好……”
袁玠笑着去抚她头发,但凡不涉及杨敏之类似的事,这人总是宽和无比,任由她胡搅蛮缠。
“为何不让我附和你的话?”
“劝人有正劝,还有反劝。”
安惟翎佯怒,“好哇!你就是说我不会说话,劝人往东他就往西呗!”
她伸手去咯吱他,袁玠弄不过她,痒得东倒西歪,闷闷地笑着。
二人都未曾注意,车夫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