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把刚才所有的疑问都串联起来,答案其实已经不言自明。交合时他感到的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还有陈蓉蓉对于爱抚和侵入的习惯,这些无不说明了她的态度。若是不自愿,怎么会那么熟稔?若是不自愿,她从哪学来的那些荤话?还有避孕,她一定是做了避孕,不知是打针还是吃药,总之一定是常态化的避孕,所以才那么信誓旦旦地保证不会怀孕。这就说明她明知道不是自己,却还是跟他做了很多次、很多次
那为什么还要问?难道只是因为想看看她会不会骗他?可是她骗他又怎么样,不骗他又怎么样?事情到了这个地步,被自己初恋加初次的对象背叛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实。他感到无比地愤怒、无比地屈辱,感到某种Yin暗狂暴的东西在胸腔内急速地膨胀起来,并且向每一条肌rou蔓延过去。他竭力克制住这种东西,以免再给她造成更多的恐惧。她已经很害怕了,没必要再吓唬她。吓唬她不能解决任何问题。他是很生气,但人格分裂这种情况实在太过特殊,她或许也很困惑,搞不懂自己的爱恋对象为何有两幅面孔。所以他要先和她说清楚,在得到她明确的态度以后,再决定怎么处理这件事情。
你说从小到大一直喜欢的那个人,是我还是他?
是、是你
惊瑟的声音,但是很确定,算是他想要的态度。
好。他微微颔首,深黑的眼睛将她牢牢攫住。
别害怕,我不会怪你。
不害怕?怎么可能不害怕?即便在这么说着的时候,他身上那种漠视一切的冷酷也始终不曾褪去。她甚至觉得他并不像他自己所说的那样,真的不会怪她,而是暂时还分不出心思来处置她。他漫不经心地抚摸她的头发,仿佛在思考着什么,过不多久,再度在她畏葸的目光下开了口:
不过你不能再见他。我会想办法消除那个人格,在那之前,除非确保身体是我在控制,否则我不会来找你,明白么?
忘记了现实的顾惟,既不知道自己是性癖发作,也不知道这一切不过是一场虚假的记忆,他只觉得陈蓉蓉的话不似作伪。况且除开人格分裂,也找不到更加合理的解释。如今,他要排除异己是再理所当然不过。然而,这番话吓坏了本就对他的性癖一知半解的陈蓉蓉。她害怕原本的顾惟真的会被现在这个杀死,于是慌乱地抓住他,拼了命地摇晃。
不、不要!顾惟你快醒你快醒呀!
很明显,这声顾惟绝不是在叫他。
他受到刺激,猛地将她摁到枕头上,目光如锋刃般直盯盯地刺入她的脸。
最后再问你一遍,喜欢我还是喜欢他?
不等她开口他就已经从她的眼睛里得到了回答。其实在问出这个问题的刹那,信任就已经荡然无存。哪怕是他最想听到的那个答案也无法修补两人间的裂痕,何况,她的答案还是他最不想听到的那一个。
看来是更喜欢他了。
愤怒、屈辱、嫉妒、痛苦,这些情感暴烈地纠葛作一团,在他的心底豁然撕开一片深渊。他原以为她不过是出于寂寞,出于对自己的求而不得才会去找另外那个人格作为替代品。现在看来,到底谁才是替代品真的很难说。
恐惧爬满了她的整个心灵。她看着顾惟突然失笑的脸是真的在笑,眼睛在笑,嘴唇也在笑,可那笑意分明没有半点温度,简直不像一个活生生的人类会拥有的笑容原本想要叫喊的话,竟也好似堵在嗓子眼里根本发不出来。她好怕好怕!她想求救可是已经失去了机会。顾惟把她脱下来的胸罩塞进她的嘴里,像戴口枷似的死死勒紧,又抓过围巾把手彻底绑实,膝盖全程压住她的双腿。愤怒唤起了他的身体本能,做这些动作简直是得心应手。然而这种得心应手又不能不促使他去推测背后的原因:他们到底做了多少次,到底玩了多少花样才会使他的身体养成如此不假思索的本能?!
就着Jingye的润滑,颀长有力的手指直接插进小逼里快速抽动起来。没能高chao的小逼还保持着性唤起的状态,加上恐惧催生出的肾上腺素,快感当即便违背她的意志汹涌而出。她浑身颤抖,怕得根本不敢正眼瞧他。然而她越是怕顾惟就越亢奋,报复的快感在他的体内横冲直撞,竟至于沸腾起来。当然,他不会只报复女人,jian夫和yIn妇,一个也跑不了。
他朝她的nai上扇了一巴掌,她吓得脸色煞白,不过很快,这煞白的脸色又被情欲催生出的chao红所覆盖。甬道内穿插的手指比方才鸡巴插得还要深,拇指压住她的Yin蒂揉弄碾转,中指和无名指弯曲起来,对准Yin蒂下方的软处狠力碾转。旧的Jingye、新的yIn水,这些黏糊糊的体ye给他的手指一股接一股地抽插出来,另外那只手甚至还要不停地扇打她的nai。一对绵软白嫩的nai子给他扇得发红,惊颤颤地抖个不住。这些做法她熟得不能再熟,毫无疑问,都是原来那个顾惟的做法。现在这个顾惟,原来那个顾惟,熟悉的刺激使他们之间的界限愈发地模糊起来。他们到底有什么区别?她想不出答案。惊惶与快感轮番压迫着她的身心,她早已无暇去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