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旧照常过,想必是失去神力的缘故,倒也没有听说玉陵春回去的消息。同样也没有凤蹁跹的消息,平静得出奇。
“小姐,族长刚刚吩咐,让您参加凤族与九重天订婚宴。”
侍女等候主人发话,迟迟等不到回复,微微抬头见主人正看着窗外,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什么时候敲定的婚期?”
“奴婢不知,但听说上次设宴之前,凤族族长私下带馨羽公主与五殿下见过。前些天,也有人见他们共游,据描述应是相谈甚欢。”
“这样啊,那也不奇怪了......”
挥退了侍女,朱瑾瑜收回目光,拢了拢身上的外衣,余光看向梳妆台,静默中突然叫了侍女。
“父亲可有帮我准备礼物?”
“有的,族长说虽两家不和但也不能失了面子,故而贺礼方面鲜少有人能比过。”
“那就好,你去把那件流金浮材质的披肩找出来,请最好的绣娘加个火凤,过几日去趟凤族。”
梧桐宫
“蹁蹁,你看这个,我可是一眼相中马不停蹄的送了过来。”
接过侍女手中的披肩,看似纱缎,却是丝绸,是最难采集的莲花丝做成的。
凤蹁跹并未推拒,让人赶紧收下,他们之间的情意无需多言。
“这次只是订婚,最终嫁给他们之中的谁,还尚无定论。你...当真要嫁去九重天?”
凤蹁跹并未立即回答,遣退了侍女,靠着身旁的人,“我劝父亲现在下注为时过早,所以先订婚。之前又与玉陵春说好,借由订婚扶他上位,事成之后许我自由。”
朱瑾瑜思绪万千,肩上的人愁容未减,她也只能揽着她,静静的坐会。
两人并未相处太久,凤蹁跹就被叫去了主殿,似乎是敲定订婚的细节,无奈只能前去。
而朱瑾瑜,没有施法快速回去,漫步散心之时,碰上了恭候多时的玉陵春。
只见他正仰头看花枝,见她到来莞尔一笑,缉礼道:“等了许久,见此美景一时出了神。”
挥退侍女,两人并肩行走在路上,朱瑾瑜也不惊讶,只是不想搭理他,碍于身份只能附和。
“朱小姐思考数日,可有什么想要的?”
“我要的东西你自己都没有,怎么给我?”
玉陵春哑然失笑,“或许以后有机会呢。”
“那就来日再说吧。经此一去,自己保重。”
“你知道我要走?也是,待了这些天也该走了。来日再见,你也保重。”
说罢眨眼的功法不见了人影,徒留枝头的护花铃发出声响。
此后的几千年里,朱瑾瑜再没没有关注过他,直到一个意外。
朱瑾瑜照常来到树屋,今日忙得紧前来偷闲。进门却发觉一道陌生的气息,身形是个男子靠在一旁似乎晕过去了。
朱瑾瑜祭出配剑,缓缓靠近,见那人当真晕死了才放松下来,点了灯看清面容,回忆许久发现是玉陵春。
身上的华服面目全非,一身的血,多处破损,伤痕多是剑伤,下手极其毒辣,专挑了要害之处。
叹息一声,转身出去打了湖水,替他擦干冷汗。期间隐约听到几声呓语,仔细听却什么都听不清楚,只是双手抱着自己发抖。
伤口处渗血得厉害,平常也不带外伤药,无奈只能回去一趟。待摸黑拿到药之时,思及伤势又去市集敲了医馆的门,带了几贴要回去。
隔日的清晨,玉陵春脸色苍白,眼神Yin翳。为了逃命从九重天落入三重天,神智勉力支撑躲到这里,靠在了墙边,而现在却是在塌上。
屋外传来声响,空气中伴随而来则是中药苦涩的气息。
“醒了,你可把我吓死,一声不吭的来这里,来将药喝了。”
盯着朱瑾瑜看了好一会,玉陵春眼神缓和下来,接过药碗。
“我又欠了你一次。”
“九重天出了什么事么?”
玉陵春没有回答,神色又恢复如那般疏离的模样。
朱瑾瑜没有追问,只是想起凤蹁跹似乎还在九重天,“如若九重天出事,那蹁跹会不会有危险?”
玉陵春脸色更加铁青,“不会,他玉陵秋是一伙的。”
听闻此言,想起近期凤蹁跹与自己提起过的关于玉陵秋事,不禁沉默起来。
“七殿下我略有耳闻,蹁跹与她似乎关系不错,但是近期已经闹僵了,这次去九重天就是说个清楚的。”
“本君不想听。”察觉到自己的生硬口气,随即又补了句,“过几日伤好之后我便走。”
“那你休息,我还有事。”
第二天,朱瑾瑜心不在焉,婚期一拖再拖,北荒之地凄苦不说,做一个神君的续弦,也亏父亲想得出来。用自己换取在九重天的话事权真的那么重要么?
来到树屋,却一点不想进去,随后抱紧自己蹲在树下,不知不觉眼泪划过面容。天边电闪雷鸣,灵